蒋路不满地嘟囔:这还没完哪!快赶上百科全书了。
吴景安拍了拍手,神情严肃地看着他:蒋路,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有一个最大的原则就是不准出轨、背叛。如果你有一次对不起我,我们就玩完了,这一点,一定要记住。
蒋路同样认真地回视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吴景安这人做事向来公平,说完了自己的规则,下面该轮到蒋路了。
“说吧,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蒋路笑了,配上他那张保养得当的精致脸孔,漂亮极了。
他上前一步把吴景安抱在怀里,头放在他肩膀上,声音温柔动听。
他说:“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安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永远都别说分手,好吗?”
一瞬间,吴景安鼻子发酸,有一种久违的感情冲往心灵深处。
蒋路的声音太轻柔,好像在他被冻伤的心里洒下了粒粒暖阳。
一层层的冰块被熔化,他听见从远方天际传来如梦如幻的声音,永远,永远不分手。
蒋路只有这一个要求,他会倾尽一生,满足他。
这个人,他想要去爱,好好爱,用一生的陪伴让他和他走向一直到达不了的幸福彼岸。
他们不是被社会遗弃的垃圾,他们也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他们可以相依着,搀扶着,微笑着,走往属于他们的天堂。
吴景安回到厂里四天上了六个班,累得他下了班就往宿舍床上躺着,就连孔新大刚他们喊他吃饭打牌都没力气去了。
这几天蒋路电话打得特勤,一口一个honey,恶心得吴景安对着电话骂,你再喊一句试试?!
蒋路怯怯地改了口,要不,叫宝贝成吗?
吴景安决定在家规上添上一条:不准叫外号,包括亲爱的,宝贝,honey,达令,阿娜答!
要说以前蒋路也常这样喊他,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
是,以前也常这样,但现在情况能一样吗。以前三四天一个电话,现在一天十个电话,句句带亲爱的,谁受得了?!
这几天许辉那边倒是一直安静着,可吴景安却始终放不下心,依许辉的性子,既然发了狠话,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让人提心吊胆。
休班回家正赶上星期六,蒋路也休息,于是在车站接他。
吴景安说:“趁着这两天我们都有空,把你那儿的东西归整归整,搬我那住吧!”
蒋路脚下一顿,诧异地望着他。
吴景安回过头来,“不愿意吗?”
蒋路感叹,“亲爱的,你这随地扔炸弹的习惯不好,得改改,不怕把你亲爱的炸飞了呀!”
吴景安悄然,“噢,原来这是炸弹啊,行,当我没说。”
蒋路急追上前,搂住他脖子,笑得谄媚,“宝贝,亲爱的,honey,我错了,错了不成吗?走,咱回家去,回咱们家。”
蒋路家在外地,虽说出柜多年,但他父母对他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以至于人到三十了也没有帮着他一把买房子的意思。
蒋路也看得开,这么多年租房子习惯了,他是个讲究的人,挣的钱都花在衣食住行外加一辆小车上面了。对买房子,真没多大概念。
蒋路是做服装设计的,人说了,以后挣的钱打算自己开个小店,单干,做个属于他蒋路自己的品牌。
吴景安虽然没他有远大抱负和志向,不过也算赞同他的想法。
蒋路房子的整理工作忙活了一天,拆的拆,装的装,傍晚的时候找来搬家公司把一些大件的东西都带走了,剩下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蒋路打算每天下班运一点过去。
这房子蒋路租了好几年,正好房租也快到期,跟房东大妈说下个月不租了,把那大妈搞得还挺失落。
“小路啊,咋不租了呢,有啥事吗?”
蒋路笑得贼兮兮,“上我老婆那儿住去。”
正好从屋里搬东西出来的吴景安听到他那话,一脚就踹他屁股上了,掂掂手里东西,轻描淡写地说:“抱歉啊,让让道。”
蒋路揉着屁股小声嘀咕,“家有母老虎啊!”
晚上在外面买了些熟食回来,蒋路望着客厅里来不及整理的物件,万分感慨地说:“亲爱的,咱们这就同居了啊!”
忙了一天,吴景安又累又饿,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懒得搭理他。
蒋路凑上前眉开眼笑地说:“亲爱的,你说咱们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刚谈恋爱就同居,西西……亲爱的,你会不会太心急了呀!”
吴景安真想一口白米饭喷他脸上。
“谈,谈个毛啊!都谈了四五年了,你身上有几个虱子我不知道啊!咱们就是对彼此太了解,新鲜感都没了,才会这么多年睡一张床上都没过!”
“听你这意思,你很不甘心啊!西西……亲爱的,你太坏了,行了,什么都甭说了,晚上,咱,烧柴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