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拓却并不打算这样做。自己灵魂是自由的,现在的全部身心同样是自由的。虽然为了制定的计划对行为都有所规范,但真的忘切了初心的话那么一切事情都没有意义。被他人所看轻,自己居住在破旧的平房之中对自己半分的影响都没有。反倒是连带着自己的同伴都被别人看轻的话,无疑触碰到了寒拓逆鳞。
这是绝对无法忍受的。对自己怎么样都不要紧,所谓男人就不应畏惧自己所经受住的所有的大风大浪,然而对于真正到来的危险,需要勇敢保护自己所需要保护的对象无疑是作为男子汉的最后底线。
“熙~!”的一声,拔剑出鞘的声音在整个剑术会场之中异常响亮。甚至盖过了在那里兀自大声欢笑着的比试的两人,让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这边。
寒拓踏步出前,脚步踩在沙地上面的西沙脚步声清晰可闻。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容他人妄自评论的凌然气息,众人尤其是那些贵族们挪动着自己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能够说得出口。
就像是外行人偶然得幸观赏到最为顶级的舞蹈会。台上的演员正在用灵魂作为引子奋力舞蹈,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浓烈而壮观的生命之美。外行人能够意识到舞者十分了不起,舞蹈也自然拥有被称为举世无双的意义。但贫乏的知识不足以支撑他做出任何的评论,只要呆呆地看这一切而哑口无言而已。
大家知道寒拓的动作很厉害,却说不清楚有哪里很厉害的地方。
少年的一举一动都呈现着刀锋划过的锋利之美,拔剑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让人觉得就像是清风拂过杨柳的因果关系一般自然平常,意识恍惚之间寒拓已经摆好了架势进入了战斗的准备姿势。以绝对淡然而坚决的气势说出口来:“请老师指教。”
这一切,也唯有安雅看得暗暗点头。显然身为剑士的她也更加清楚其中动作所蕴含的力量。能够得知寒拓所站立的高度。
那是艾因兹贝尔家的剑术,只能够对付魔族的“伟大而悲伤的剑术”。
在同等造诣的同行面前无疑是打输的结果。毕竟这只是对抗魔族的专门剑术。但是练习所锻炼的身体机能并没有因此而衰减,寒拓正要凭此来准备大干一场。
毫无疑问安雅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但既然是寒拓所决定的事情,在做出决定之时自己还来不及阻止少年就已经挺身而出,现在也只有默默地支持她了。
压力如同山体一般欺压而来,让表现的一直大大咧咧的巨熊老师也不得不摆上了认真的表情。绷紧了身体的肌肉,同样拔出了自己的剑,轻轻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就算作是打过了招呼了。
两人所拿握的,全部都是练习用的木剑。
毕竟只是单纯的对战,并不想要搞出人命来。
巨熊老师担任教师这一个职务已经担任了很多年了。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结果比起握住真剑的日子,握住木剑的日子还更长。在心底甚至有足够的自傲经验让他能够自诩为“木剑的掌控者”。
然而从眼前的景象来看,巨熊老师才恍然意识到这条路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没有走完。
木剑也是剑的一种,同其他的武器一样,也蕴含着无数的技巧和奥秘。
寒拓微微放下了中心,轻轻地吐息之声,反复三次之后就已经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的感觉。虽然并不可视,但是对阵的巨熊老师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寒拓双手握持的木剑的尖锋位置,隐隐地有着斗气悄然地弥漫了出来。
那股斗气如纱一般轻薄,却如同锐利刀锋一般锋利。就像是坚韧的钢琴线,飞速划过的话,想象不出来有什么事物不会被它所切断。
那不是魔力所造就的魔术,根本没有魔力的任何气息。而是单单凭借着肉身的强健所达到的程度。
少年是何等的怪物。
从来没有过像这样的时刻,他会觉得对方手中握着的木剑比起任何的神兵宝具都来的危险,同时也觉得自己手中的木剑居然比起一根枯朽的柴火棍的防御力强不了多少。
他感觉到了彷徨和无力。只是一个对阵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对方几乎还来不及动作。
不在一个次元上面的强者。
这般强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此时他的心中满满的俱都是如此的困惑。
啊啊……当初不答应接下这个劳什子的工作就好了……贵族的面子什么的,****什么事情呢……
虽然说是为了自己的小女孩漂亮的裙子的钱财……却让自己惹上了如此的强者实在是得不偿失的行为啊……
如同闪电一样飞速划过了这么些的念头,面前的少年的身体突然就像是积水的皮囊一样软塌塌地倒了下去,在他逐渐收缩的瞳孔之处明显看见身体力量的流动从头顶之处倾泄而下,然后全部灌注进了他的腿部地方。
来了!
巨熊老师事到如今,也唯有紧紧咬着牙关迎上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