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脏都好像凝固了,不知丢在了那次幻影移形的原地。菲尼克斯努力躲避着暴风骤雨般的打击,拼命地在口袋里翻找着,任何能用得上的东西。什么绝妙的宝物能对他面临的局势有所帮助呢?
弯月形的玻璃瓶,在他指尖划过。好运气看似是自己迫切需要的,却绝不是正确的选择,他不认为偶然的机会,就可以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仿佛是用水编织而成的兜帽,滑入胡乱地摸索物品的手中。
啊哈!我怎么把它忘了。隐形正是他需要的,脱离这场该死的的战斗。佩佛利尔绝不崇尚什么所谓的荣誉对决或者死不后退。他们向来,能上十个人揍你,绝不派九个。脱离战斗,返回主战场,帮助大军取胜后,回过头来,在收拾这个蒙面骑士。
最后一道火光闪过,骑士举起魔杖的手顿住了。
“原形立现!”他怒吼道,什么也没有出现,“穿了件隐形衣是不是?你个胆小鬼,给我出来!那玩意救不了你——”
骑士失去了目标,发疯似地朝周围胡乱发射咒语。
“你跑不了!”
菲尼克斯闻言下意识地回头看去,骑士朝金红色的天空打出一道淡粉色的咒语,螺旋状的直冲天际。
刹那间乌云密布,不等人们做出任何反应,天塌了下来,雪花之密集,远超常规。隐形衣之下,菲尼克斯幻影移形直接越过了雪墙。厚厚的雪墙砸在地上将目视所及内的一切,涂成了白色,好似为大地披上了一件雪白的披风。
这可不是单纯的雪,一旦碰到隐形兽的毛皮,白雪就会变成明亮的橙黄色,夜晚发出微微的荧光。古代一个南美洲巫师发明的法术,专门对付隐形衣持有者。
虽是破解隐身敌人的不二法门,但关键得看怎么用,这么用实在太小瞧佩佛利尔。
“援护!”激烈地乐曲中,传出一声呐喊。
满天飞雪中,无数橙黄色的影子在空中飞舞,让施咒者根本分不清那个隐形人是自己要找的。
菲尼克斯被拖出了主战场,没有人去救他,每位佩佛利尔成员都恪尽职守。在菲尼克斯无法指挥jūn_duì期间,其夫人也就是赫敏会代替他。她没法像菲尼克斯一样带人在对付优势兵力面前杀入杀出。
便在沃森的建议下原地等待。
赫敏告诉自己。在战争中无人安全,任何人的性命都有危险。霍格沃茨城堡中的累累尸骸教会了她一些霍格沃茨学校不教授的知识。
她紧握着扫帚柄,看着两军不断厮杀。
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对她说,没什么两样的,菲尼克斯总是让她等待。尤其是吃晚饭时,赫敏需要去菲尼克斯常玩的地方将他拖回家。
他打赢过伏地魔,没什么人比他更加可怕,所有我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面色平静地待在这,过一会他就会回来接过身后的大旗。
高空凛冽地冷风吹得佩佛利尔纹章猎猎作响。
雪越下越大,逐渐眼前只剩模糊的影子以及满眼白与红交织的背景。
上帝啊——她没有随父母那样信教,而是跟巫师一样,是无神论者。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菲尼克斯毫无踪影,她的心随着周围的空气一点点的在冻结。
她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距离虽远,却在迅速逼近:各色生物怒吼、哀嚎之声,爆炸声、咒骂声,乃至临死前低语母亲的喃喃。
乐队高奏乐曲,为雪中的大合唱定下了旋律,只是不知是谁家的凯歌。
声音渐渐变弱,终至平息,最后只剩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高声哀鸣。
菲尼克斯穿戴着古朴的隐身衣归来,骑着把手轻微受损,尾部冒烟的横扫11。灰扑扑的盾牌,印在上面的佩佛利尔纹章变成了一个更加复杂的几何图形。本人除了脸色乳白,似乎安然无恙。然而当他飞近后,赫敏发现他的盔甲变成了彩虹色。
“你没受伤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