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商会在几个省的公司及工厂成立之後他这边的局面更加险峻了起来。
其它的看样子一时之间是压不下势力了,於是对方的恶气全冲著他这边来出了,那局面,就像是他这辈子是离不开病房一步了,要不然,他就等著死吧。
而跟苏高阳舅舅非正面见过一次的邓顺回来了一坐到病房里,笑容一敛,眉头堆著的小山足以把人给压死。
这个时候,再不正经的邓顺都不能若无其事了。
反倒是什麽事都经历过的老医生老神在在,天不怕地不怕地还在医院乱转,吓得他家家人飞来一个把他老人家死押了回去,要不然准得把许百联吓死。
这几天连空气里都弥漫著紧张,许百联在这种气氛里有些不太舒服,但笑容还是跟平日里一样清浅温雅,也没见有多不自在。
邓顺的身上还有些擦痕,看样子在外面没少受罪。
许百联跟夏时季提过让他回去,但夏时季说李昱泊和他,还有商会实在没有更好的人手了,只能让邓顺负责这边。
邓顺这几天心情也实在有些糟糕,尽管现在的社会不是战事乱起的时代,也不是明摆摆著的黑社会,但是死几个人也实在不是奇怪的事, 他带来的二十多个人里,在这几天已经死伤三个了。
那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兄弟,死一个都跟要他一次的命一样,可他还得在外跟人笑著周旋,只留回到许百联这放任下心情。
邓顺在许百联这些兄弟面前倒是还保有著以前的孩子气,在老夥计怀里为死去兄弟痛哭一晚,隔天把眼泪一抹,依旧带著能噎死人的笑容出门上阵。
为此,许百联觉得只要把这事能了结了,什麽後果什麽下场,他都管不了了。
就算以後一辈子都见不了苏高阳,苏高阳一辈子都恨他,那都没什麽大不了的。
他自私得很,他要回他家去。
和邓顺他们一起回去,一个也不能再少。
邓顺这天正在医院的食堂吃包子时,一兄弟过来说有人要见。
那人是苏高阳。
现在是只苍蝇要去见下许百联,也得经邓顺的同意,所以苏高阳不得不见邓顺,而邓顺也不得不笑脸相迎。
见到苏高阳时,邓顺挑了下眉,笑著说,“苏上校这是从哪里来?这一身伤的还以为您刚从战场上下来呢……”
苏高阳看他一眼,脸上还结著几道宽疤的脸淡淡一笑,没有丑陋奇怪,反倒为那张刚毅的脸更添了十足浓重的男人味,“我来看一下百联。”
“见百联?”邓顺好脾气地笑,一点私底下说苏高阳的不屑讽刺也没有,“您一个人见?”
说著,眼睛含笑扫了一眼食堂,食堂里那些便装这时都不约而同地没有正视他,上百个前来监视的人尽管全部临换了一遍,连外在都改变了一些,都不知为何,被邓顺眼睛一扫,他们都有种被邓顺深深记住了的感觉。
“一个人。”苏高阳淡淡地道。
“我得好好想想,”邓顺笑得脾气好得不得的样子,“您看,这几天这里热闹得不行,百联嘛又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我们一堆长大的人里就他最没用了,要是出点什麽意外,他肯定得死我们前头,可是,他没用是没用,命可好著,您可能不知道,要是谁欺负他,得从我们身上踏过去才行……”
“嗯。”苏高阳点了点头,在邓顺对面坐了下,等著邓顺想。
邓顺想了想,笑得客气地说:“你们埋伏了七个狙击手,这几天一动都没动,估计也没睡过好觉吃过顿像样的饭,你跟他们说说去,我们这几天不走,让他们先休息休息,这多不好,累著人睡不好觉还吃不好,我媳妇要是知道我这麽不懂事,非得教训我不可。”
苏高阳抬眼看他,一语不发,直直看著一脸笑意的邓顺,过了几秒偏了下头,他身後副官靠近,他淡淡地说了句:“把人请回去。”
副官领命而去,邓顺笑而不语。
直到十几分锺後,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这下他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对著苏高阳说:“真是谢谢你了。”
苏高阳淡淡一笑,依旧挺拔著腰坐著一动不动。
邓顺看著他那一丝不苟的坐姿又笑了笑,又说,“您看,这食堂里的兄弟也在这段时间上了好几天的班了,挺辛苦的,说实在的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他笑眯眯地说著,苏高阳眉眼未动。
尔後,几分锺後,食堂里的人陆续走了光,在下午三点的时间里,除去邓顺和他几个吃饭的兄弟,还有苏高阳带来的几个人之外,没有别的人了。
人一全走,邓顺的笑容淡了点下来,他说:“要见几分锺啊?”
他问得好奇,那样子换一般人可能得把他拎起来揍一顿,把两帮人都解决了,却得来了要见几分锺的问题。
可苏高阳神色未动,他带来的刚才帮他解决事情的几个问题也肃穆著一张脸一点脸色也未变过。
“见过面就好。”苏高阳开了口,淡淡地说,“你们这边安排一下飞机,等会我送他去机场。”
邓顺听了微愣了一下,随即笑意褪去,看了苏高阳好几秒,问:“怎麽送?”
“我亲自送。”苏高阳需要一身便服,但姿态从头到尾都是端正的军姿,挺拔的背无动於衷的脸,说出来的话没有让人有不信服之感。
邓顺连看了他好几眼,随後站了起来,说,“你等等。”
说著,他拿著手机隔远点跟人打电话商量去了。
苏高阳见到许百联的时候是晚上七点。
他以前没怎麽见过许百联的那些朋友,邓顺也只偶尔看过几眼,他知道春夏商会的那些新派的能耐,但正面接触他们难缠这次却是第一次。
许百联见到他的时候,嘴角微有点笑意,但静静地看著他的模样就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里面的警惕是显而易见的。
直到邓顺朝他看了一眼,许百联才真正松懈了下来,嘴边的笑意深了点,对著他笑著说,“你来了……”
苏高阳像是什麽也没看到似的“嗯”了一声,坐到他身边,说:“好点了?”
许百联把手上的琴谱放下,点头,“已经好了。”
“闷了几天了?”苏高阳拿过他的谱夹放到了一边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