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就荒唐……是他说真爱我的,我就看看他是怎麽个真法而已,就算是假的,看看也好嘛,反正都被人笑过了。”
作为被侵占的那一方,许百联就算睡得过久,休息得够好,但下半身还是疼痛的,他打了电话让苏高阳来的时候帮他去买几支药。
药是外国产的,一般医院里没有,许百联知道这个不好弄,不过他说了英文名字後就不再操心苏高阳能不能弄得来了。
到了晚上,苏高阳还真弄了来,许百联趴在枕头上翘起屁股让他帮他擦,态度自然自如。
他其实很少当下面的那个人,因为他不太喜欢让人帮他擦药。
他曾经被他的第一个男人呵护备至,後来那个男人最後结婚生子继续家业去了,许百联也就不再让人在身下摆弄了,基本上也就不於为过度使用的gāng肠烦恼了,不过,没想到,苏高阳成了那第二个人。
当然,事情是他弄出来的,让他擦下药也不过份……反正他都说了他是真喜欢他的。
上完药,许百联轻松了许多,药能缓解内部酸疼,刺激性基本接近於无,另外药膏还无色无味,这种药以前让他减轻了不少他狮子一样外表与体力的前男友所带来的酸疼疲乏,现在看来效果并未减退分毫。
上完药,苏高阳带了他出门,另外帮他退了房。
“去哪?”上车後,许百联问。
“去十区。”苏高阳简略地说,开车的手看起来很是坚硬有力,此时不苟言笑的脸孔更让他透著股深遂的威严。
十区是苏高阳在武警总队那边的房子……他外公留下来的那幢。
许百联一想,那是个不错的地方,里面有个很好的书房,於是也就不再吱声,半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灯光。
到了那幢独门独院的房子,刚下车时许百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人名,许百联就咋了舌……真是想及什麽人,那人就想起了他。
他本来是极注重稳私的人,一般不太在人面前接电话,就算不能避免在人前接电话接到也只会简略地回答不让旁人觑知太多……
只是这次他破了例,他接起威特的电话後微笑著问:“你好吗?”
威特在那边发出了视讯邀请,许百联对於他的霸道笑著摇头,不过还是接受了。
“我很好,还有我想你。”身著白袍,冷酷高大的男人在那边淡淡地说。
“你还在试验室?”许百联没去看旁边没有下车的男人,对著面前真正认真交往过的前男友微笑地问。
“是的。”威特在那边回答,“好了,我要接著进实验室,另外,你喜欢的海峡渔村的房子会在这几天划到你名下,律师会在这几天找你。”
“这是礼物?什麽礼物?”许百联扬了下眉,嘴边笑意不减。
“生日礼物,圣诞礼物,随便什麽都可以……”工作狂忙於进入他的实验室,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不过还是在离开之前补充地说,“我是不明白你为什麽喜欢那种三十年後势必被海浪吞噬的鬼地方,但你喜欢的再愚蠢我也会让你拥有,但是,在去那个该死的地方之前跟我打声招呼,我不希望看到你半夜被海浪卷走……”
“好,我知道了。”许百联耸耸肩,对前男友的简单粗暴早就习惯的他并不介意他还是一幅把他当傻瓜的语气,虽然他们分手後他并不再是威特的责任,但威特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他也不好拒绝。
尽管已经不再是恋人,但感情还在。
许百联挂完电话,嘴边笑意不减,回头看向苏高阳,淡淡笑著说,“如果你是真喜欢我,我也不想再在你面前忌讳太多……你最好觉得你能接受我的生活和我的个性,如果你需要的仅仅是上床,那也好办,不过你最好告诉你父亲和你的朋友我们只是床伴,你情我愿的那种,你要知道,如同没有人相信你会对我认真一样,我身边的人也不觉得我会对你认真,我那事业心十足的前男友甚至会用他视若为命的工作跟你打赌,我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患得患失……曾经最爱的他的离去我也仅仅只是与他笑著吻别而已。”
他把他完全敞开在他面前……而苏高阳愿不愿意接受他,那就是他的事了。
无论如何,他并不是很擅长玩阴谋的人,就算是有所图,他也会直接了断地把自己的意图告知於他……
你可以爱我,我也可以回应你……你也可以更爱我,但是,如果回应你的是我的离开,你最好也能接受。
愿不愿意,你看著办……
许百联靠近深沈看著他的苏高阳,在他五官分明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眼带春意地问:“你的决定呢?”
“这仅是为了证明我确实倾心於你?”苏高阳很冷静地说道。
“是的。”
苏高阳没有接话,只是伸出手,紧紧抱住许百联的头,最後在他们的额头相互抵住时,在许百联的嘴间说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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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许百联醒了,套了衣服往外走。
车门刚开,身後有了男人的声音,在黑夜里他的声音有著接近金属音质的冰冷感,“去哪?”
“回家。”许百联回头,嘴角挑笑,看不出温度的真切。
“明天再回去吧,”苏高阳走近了他,淡淡地说:“过几天我要出任务。”
“嗯。”许百联微微一笑,坐进了车里,朝苏高阳示意了下就关上了车门。
看著他的车消失,苏高阳最後朝著还黑著的天空看了一下,转移了一下视线。
这个人呐,要他的心,他不阻止他怎麽陷得深……与他上床,不吝啬笑容,只是,转头时也毫不犹豫。
最伤人的刀不是利刃,而是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割著你,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就是这样对待你,并且,我不会爱你。
越是温柔的人,怕是最懂得最残忍的人。
隔了一个月,有一天,苏蕾蕾这位美人竟通过夏时季来找许百联,许百联正好躺在阳台的沙发上看曲谱。
夏时季只是告知了他一下,就把人放了进来,害许百联连正装都没穿,一件黑色衬衫,一条以线条取胜的波西米亚风的亚麻裤,让他如同正跟人放荡过的纨!子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