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没有自己以为会有的那样高兴……
自己都邀请他了不是?
一进门,许百联看了苏高阳一眼,自行去了浴室。
当他洗好澡出来,发现苏高阳站在窗户边上抽著烟,许百联走了过去,拿过他手中的烟,在旁边烟灰缸里掐熄,挑眉看向他。
苏高阳低下头,没有说话,吻向了他的嘴。
许百联跪在床上任由苏高阳侵犯,追逐著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快感。
到最後,俩人的汗湿了床单,许百联只余呼吸的力气,别说叫喊,连呻吟都已无余力发出。
“哪天回去?”性事过後的一段沈默後,苏高阳开了口。
“过几天吧,说不定。”恢复了点力气的许百联含糊地说著,头一撇,与苏高阳拉开了一段距离,拿过床边的一件衬衫,擦了擦身後流出的米青液。
他没力气走去浴室,床一边的男人也没有再过来,长腿一伸落地,矫健的身躯消失在了里浴室里。
许百联的视线接触到地上刚丢下的那件衬衫,无力地抬起手拿起了电话,通知经理送件尺寸相符的衬衫过来。
打完电话,许百联去浴室门边拿了他的衣服,正穿好最後一件衣服要打开门时,听到背後有人说:“要走?”
许百联回头,点头。
苏高阳也朝他点了下头,转过了头往窗边走去了。
许百联迟疑了一两秒,这时见到苏高阳抽出烟点燃,看到没擦身的男人身上的水不断往下掉,而点燃的烟在那刻飘出了虚幻的烟波……这真是一幅性感至极的景象,加上那张现在显得有点深沈忧郁的脸,更是让人觉得心口蓦地抽疼。
尽管迟疑,尽管觉得自己也许上前去跟他一个拥抱会比较好一点,但许百联还是拉开了门,“晚安”声完毕後,没有等人的反应,他转手就带上了门,静静地往电梯间走去,期间遇到亲来送衬衫的服务生,他给了可观的小费,彼此问候过後才继续往前走……
直到上了车让出租车往自己的公寓开去时,在後座的许百联才有些淡淡後悔地吁了口气……他有时就有点不管不顾的冲动,总是要在事毕之後才知道事情其实是可以完全避免发生的,只要他稍微能控制些情绪就好。
例如苏高阳对他的的性吸引力,明明是要抗拒到底,怎麽就老想著反正上过床了,不如多上一次的想法呢?
真是让人头疼……
苏高阳应该知道他对他身体的满意度吧?嗯,他应该知道……但他同时也应该知道自己与他是完全不可能的,怎麽就非得送上门来拔乱他心弦呢?
唉……深夜里,许百联小跑步地上了家门前的楼梯掏出钥匙开门时,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谁叹的气,是对苏高阳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逐叹气,还是为的自己对性事的毫无克制?
反正不管是为的什麽好事,现在都不是什麽好情况。
许百联去了他老师家里做了两天客,又跟老师按排了他们下一年的演出计划,两人意见出奇一致,决定除了两个乐团的演出会参加之外,两个人每人只接受一次的商演。
工作确定之後,许百联再也忍耐不住回家的念头了,查了一下航班,这天回公寓就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直奔机场。
刚到机场取到订好的票,就看到不远处出现的苏高阳朝他点了下头,然後朝他走来。
他取票的服务台正是购票的那个服务台,许百联看到苏高阳用熟练的英语跟工作人员交谈购票,他人默默地站在一旁,刹那不知说什麽才好。
苏高阳看向一旁气质清雅的男人,淡淡地说:“一起回吧?”
见他点了头,伸手去拿他的行李。
许百联松了拿行李的手,默默地把行李转交给了他。
“你跟我去趟旁边酒店,行李还在房间里。”
“嗯?”
“我不知道你哪天走,每天在航班起飞的几个小时前就在机场等著……反正你会回去不是?”苏高阳淡淡地说著,无关紧要般解释著他是怎麽等到许百联的。
许百联听了低下头,叹气的欲望更重了,他跟在苏高阳的身边,又不知怎麽地,心血来潮地想对旁边这个这样跟他说著话的男人好一点,他伸出了手,牵向了他的手。
刚伸过去触及那只手,只一秒,就被男人紧紧地抓了住……紧得让许百联有种被桎梏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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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飞机,许百联犹豫了一下,在苏高阳的脸上亲了一下,说:“给我电话。”
苏高阳看他一眼,等到和许百联从通道出去,看到有人来接他时才知许百联说那话的意思,他根本没有想著与他一起走,而是上了来的人的车。
等车离去,苏高阳才提起脚步去拦出租车。
手机一开,手机里一堆短信,没几秒,兄弟孙兵来了电话,笑问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几天假期用得如何。
苏高阳说:“还好。”
“怎麽个好法?他在你身边?”
“没有。”
“高阳……”
“他走了,就刚刚。”苏高阳淡淡地回答著,夕阳正西下,照在正在拦车的他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他挂了那边沈默了下来的孙兵的电话。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孙兵说什麽,反正也没有什麽证明他与许百联有多亲密的事情发生过,战功过後跟人要过来的几天假期就这麽浪费了,对於他们这种人来说已经不是单单用失败两字可以形容的。
可是,感情的事,不是那麽容易用努力可以得到结果的……尤其那个人在用无论有意还是无意的方式在说明他们的距离後,事情比他以为的更加没有可能性。
除去那些外界可能成为的阻碍力来说,现在那其中的主角之一的根本不在意,他们连合拍的可能性都那麽的低。
说起来,真没有什麽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