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在人群背後的淡然自如,喜欢他在朋友面前的无拘无束,,喜欢他弹琴时的自得其乐,也喜欢他看穿一切觉得什麽都没意思的眼神……甚至,他还有点喜欢他对自己的不以为然。
这麽多的喜欢,而他看起来确实是不喜欢自己,真是糟糕透了……苏高阳有些头疼地在旁边倒了下来,把手中未点的烟含在嘴里,想著明天要帮兔崽子们安排些什麽样的训练量岔开心思试图睡过去。
可是,当身边的人动了动身体时,他的眼神还是不如自主地看了过去……
一切,真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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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兵醒来见到了许百联,那人蜷著腿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沙发上用一种他看不懂的速度在快速地动著,并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得孙兵最後盯著手指都屏住了呼吸,直到苏高阳从背後轻轻地拍了他一掌。
孙後回过神,回头看苏高阳一眼,舒了口长气,说:“难怪……”
他本来说难怪许百联不在国内开太多演奏会,不是指法拙劣恐怕是技艺过於高超……以至於都不屑弹给附庸风雅的人听了。
据说年前的新年演奏会因为有人财大气粗一口气包了所有,而这人根本不干,赔了主办方的钱也没出来动一根指头。外界後来有言论说他的名气根本就是他爸花钱在国外买来的头衔,原本以前的钢琴神童的名声也大打了折扣。
如今一看,恐怕是眼前这个自得其乐的人根本不想声名在外吧。
许百联刚把一小节的曲谱给消化完,抬头又见著了门边的俩人……这两个人是不是太爱站门边了?部队站岗留下来的毛病?
他挑了下眉,把旁边从书房拿出来的堆著俄文原文书收拾了一下,把沙发收拾成一片空地出来,抬头还是见著那两个人没动,不禁好奇地问:“怎麽不进来?”
“不打扰?”孙兵往前伸了下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猛地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真正的艺术家,还是才华横溢得不行的那种,突然之间不由得带点尊重了起来。
“没事。”许百联看了他两眼,笑了起来,这孙兵其实也挺有趣的,昨个儿见时吊儿郎当的,眼里戏谑不止,现在这态度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还让他给转得挺真诚的。
孙兵嘿嘿笑著摸著头走了进来,身後的苏高阳则淡淡地开了口,“要吃什麽?”
“随便就好。”孙兵下意识回道,随即反应过来他那老战友问的不是他,问的恐怕是眼前这宝贝疙瘩。
“不用了……”许百联这时漫不经心地整理著收好的书,头都没抬随口说:“我要走,等会有人来接我。”
苏高阳听了,沈默了几秒,又问:“什麽时间?”
“嗯……”许百联没在意地沈吟了一声,一页一页宝贝样地翻著手边的曲谱,过了一会才淡淡地说:“过半个小时吧,我朋友可能在路上。”
他说完,苏高阳就走了进来。
孙兵踢他一脚,他饿得够呛,脾气也不太好,“高阳,我可饿了,你最好现在去买菜……”
这人刚还说要出去买点新鲜的鸡鸭回来做大餐,看这阵式,是不打算去了。
“我去下点面条。”苏高阳站没抬头的许百联身边,看了眼孙兵。
“大餐呢?”孙兵瞪眼。
“你要吃点吗?”苏高阳弯了腰,凑到许百联身边吻了下他的耳朵,完全不管孙兵在一旁看著。
许百联也没在意,他在国外呆了太多年,搂搂抱抱表达亲密爱意的举动早就习惯得不行,一时之间也没觉得苏高阳的举动有多亲腻,自顾自的收拾著他接下来要做的一些功课,把它们全部都存入ipad里。
苏高阳把面条刚下了锅,门外就响了喇叭声。
然後传来一阵往外走去的脚步声,他也跟了出去,见到许百联把背著的包放到一个眼睛带著笑意,脸上更是有著难以言喻吸引力的青年手里,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後那青年就把眼睛看向了站在门边的他。
“苏高阳先生?”那人牵著许百联的手走近,亲密得不行。
苏高阳不动声色,淡然地点了下头。
“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们家百联……”青年说得诚恳,态度和善得让人如沐春风。
苏高阳如果不是在别的渠道里知道这人是谁,也会很轻易对这人心存好感,只是,这人不是一般的人,是那个用密不透风的手段迅速敛财的商业巨子的伴侣。
并且,他说许百联是他家的……苏高阳看著一旁乖巧让人牵著的许百联,眼睛动了动,最後,不客气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他还没吃饭,吃过再走吧。”苏高阳开了口,把门全打了开让人进去。
“不了,我带他回去吃,朋友们都在等著我们呢……打扰多时,真是麻烦了。”夏时季客气地笑著,用言语很轻易地把他与许百联的距离能拉得多远就有多远。
苏高阳看向昨晚在他身下哭得像是一汪春水的许百联,只见这个人咬著嘴唇调皮地靠在夏时季的背上小声地讲著刚接著的电话,完全没把他当一回事,态度有多轻忽就有多轻忽。
许百联上了车之後还在跟那边的邓顺在讲著他们家的新生的那窝小狗要取什麽名,见夏时季开了车,忙说:“回我家把大陆给接上。”
夏时季要笑不笑地瞥他一眼,等他说完电话,问许百联:“你把他给上了?”
许百联撇嘴:“是他上的我,好不?”
说著,倍感自己的腰酸疼不已地移了移背,见夏时季还笑著,不由说:“笑什麽?”
“我看他对你兴趣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