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去夏时透那过几天,许百联拉开了门想著干脆打车去夏时季那……夏时季现正住a市,高速路过去的话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一开门,有人站在了门口。
许百联无言地看著他,而高大威猛的男人弹了弹手中烟的烟灰,随即淡淡地说:“去吃饭吧。”
“你不用上班?”许百联关门,双手插袋,神情懒懒,半倚在门上说。
“不用。”苏高阳靠了近,好像不顾他们在走廊,在许百联的脸上吻了一下,“想吃什麽?”
许百联撇过头,尽管没闪过他的吻,但躲开的姿势明确表明了他的态度,他直起了腰,扯出了一点笑容,“谢谢了,我自己解决就好。”
他说完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抱在了怀里,身後那完全把他身体覆住的身体炽热得就像近在身边的火团快要把他焚毁。
“想吃什麽?”那人再问了一次。
许百联顿了下,回过头,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何不让我自己去吃?”
他以为苏高阳会识趣……他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男人。
“我说过,我喜欢你。”苏高阳微扯了下嘴笑了,他不是那种会大笑的男人,不过嘴角扯出的淡淡痕迹却已足够让人心悸。
“那与我何干?”许百联想退後脱离他的怀抱,但腰间的铁臂完全不允许他动弹。
他往後看著,希望前头的电梯处有人来到,或者某间房间的门打开出来一个人,什麽都好,只要有个陌生人出现让苏高阳顾忌放开他就好。
可惜,除了他们的呼吸与存在,寂静的走廊里没有另外的生物来到。
“是与你无关……但与我有关,你是我的。”苏高阳对於许百联有点明显起来了的反抗一点也没露出不悦,他说完,在腰间的手一松,拉上了许百联的手,“想吃什麽?”
“苏高阳……”许百联跟著他走,也没有被逼迫的慌乱,不急不缓地说:“我记得你好像是武警总队的教官……”
“是。”苏高阳回答了一个字,直到走进电梯,都没再说出另外的话。
许百联被他简明扼要,绝不多说的态度弄得无语……他实在不该开了那个头,让苏高阳挑开了那个口子就闯到了他身边。
“你以前喜欢过人吗?”许百联历来受的是做错事,那麽就去解决那个错误的责任教育,既然沾了苏高阳,那麽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摆脱他。
“有。”
“他喜欢你吗?”
苏高阳看他,深遂眼睛此时就像藏著无止境黑洞的深渊,明明此时风平浪静著,可要是盯著看它们看的话就会觉得很是糁人。
“如果他不喜欢你,你也是对他这样?”许百联无动於衷地地看著那双“深渊”,挑了下眉,往上挑的眼角随著眉毛的上扬透露出了他不自知的不可言意的风情。
“不会。”电梯一路没搭上任何一个人到了一楼,而被苏高阳按了暂停後,电梯就不动了,“我没喜欢一个人到必须对像你这样。”
话一完,电梯门就开了,苏高阳率先走了出来,这次,没有牵许百联的手,好像判定许百联会跟在他身後似的。
许百联吃完饭,天色黑了,苏高阳接了一个电话後就把他带到了车上往武警总队那边的路上赶……正当许百联以为苏高阳脑残了要带他进入总队时,车子在接近部队的两公里处驶入了一条小道,开了十分锺,就到了一片每家每户都竖著高墙的老旧住宅区。
他们在其中一幢停了下,苏高阳开了门,并没有进屋,只是把钥匙塞到许百联手里,淡淡地说:“我住的地方,你先进去歇一晚。”
“我还以为苏家家徒四壁,没想到有此私密房产。”许百联笑。
苏高阳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看了他一眼之後就上了车急驰而去了。
完成任务後第三天的凌晨,打扫完“战场”,这次跟武警部队合作的某营区的营长跟苏高阳交换了支烟点上,问一起出生入死过不知多少次的战友:“你把他带你外公留给你的房子里去了?我没听错吧……”
说著,痞子样地掏了掏耳朵,好像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
苏高阳瞥了眼孙兵,又大力抽了两口烟,没说话。
“我说,你爸那边不是还想动他爸吗?”被当做鬼才的孙兵嘿笑了两声,“嘿嘿,嘿嘿,你喜欢男的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弹钢琴的,这也就算了,他爸还跟你爸有立场问题,我说,高阳,你还真是什麽果子最硬你就挑那硬的来吃。”
而被称做奇才的苏高阳一派冷静,说的好像不是他一样地冷静地说:“一码归一码……”
“你倒是一码归一码,可问题是,人家干吗?”孙兵乐了,“还是他是另一个蔡小豔,还是是你家的那个苏蕾蕾,你说什麽她们就听什麽?”
“少废话,你来不?”苏高阳踩熄了手中的烟,甩出了一句话。
无家可归,也暂时回不了营的孙兵立马跟上,“当然来。”说实在的,他没想到必须得去苏高阳那个秘密基地借住一晚却听来如此劲爆的消息。
呵,他这兄弟的脑袋构造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好不容易头次说喜欢上个人,居然是个男的不算,还是他们家打算撇下去的人的儿子。
这可真够呛的。
“兄弟,我同情你。”孙兵搭上兄弟的肩膀,吊儿郎当地说,“最好他能跟那些迷你迷得死去活来神魂癫倒的妞一样什麽都愿意为你做,这样你就不用怕你爸搞他爸了……不过据资料看,他也不是个什麽省事的鸟啊……”
苏高阳扯了扯嘴角,这次没笑,也没解说什麽,反正孙兵要去他家,到时候见著人了,就知道许百联是个什麽人了。
那个人……怕还真没把他当回事。
“哪天啊?”当许百联发现这幢房子客厅的一张桌上赤裸裸地就摆著几册前苏联一位客死异乡,不甚出名,但天赋异禀的早夭天才音乐家的手稿後,这两天他是真没想过踏出这房子一步,当他接到夏时季的电话,让他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时他还在拿著手稿在揣摩作曲者谱曲时的心情呢。
夏时季在那头听出他的心不在焉,在那边头笑骂:“别为了几本首破曲子把自己都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