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晚上也不许在我们家吃饭。”
许爷爷一听,怒目回头找裴家老头理论……而许百联趋著这个空档连忙向他的车跑去,他要是再不逃开点,他爷爷肯定还得煽他几根解下棋输了的仇不可。
外面的车在院子里飞快地转了个圈,停到了一颗大树下,然後在让耳朵听到那动听悦耳的刹车声响的武警总队支一队的队员们暗暗想著这车得多少钱时,车上下来了一个人,那穿著白色t恤的青年像轻盈的风筝飞向了大门。
再然後,门响,一道清朗的声线响起:“妈妈,妈妈……”
妈妈两字,在第二声与第二声之间,那是撕娇小孩儿般叫妈妈的叫法……躲在暗处的队员们用他们的方式面面相觑了一下。
还好,这样叫妈妈的人气质干净温和,眼色坦荡又明亮,一看就是那种没什麽心眼的人,就算这麽大的人用这样的口气喊妈妈,也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
很难想像,那在官场上实行铁腕手段许副省会有这麽一个儿子。
难怪……没有步入他的後途……
“妈妈……”许百联又叫了一声,就看到他妈白著一张脸从楼上下了来,随後,他在他妈的背後看到了他爸。
“爸爸……”许百联瞪大了眼,依旧是二声介於三声中那种撒娇叫法,“你什麽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凌晨才回吗?”
许兴邦看了儿子一声,喉咙轻微地咳嗽了一声,朝著身後的腰挺直直的人和蔼地笑了一下,说:“这就是我那独子,许百联,一直都小孩子脾性,你别见怪……”
而回应他的是苏高阳不高不低的一声“是”,许兴邦走到儿子身边,亲昵地摸了下儿子的头发,说:“来,见过苏上校,他是你苏伯伯的儿子……”
“哦。”许百联好奇地看向那高大的男人,此时正值下午,他们家宽大的客厅玻璃门没有拉上窗帘,刺眼的阳光透了进来,而苏高阳正好站在那太阳直直射著的地方,因著反光,他眯著眼都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基於教养,许百联朝这个人走了过去,同时向他伸出了手,嘴边含著心无城府的笑容:“你好……”
“你好。”阳光里,苏高阳更加清晰地看著面前这个人的脸,他想,这个男孩子有著一张无暇的脸,他竟在上面挑不出一点错。
而与他在那刻握上的许百联却想著,哦,这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就是眼神太镇定了……连手都跟钢铁一样硬邦邦的,嗯,我可能有点不太喜欢他,他是那个我没见过却得叫苏伯伯的儿子呢。
ps:从此誓做短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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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书房内,许百联坐在椅臂上,拿过书桌上的笔,敲了敲他老爸的头,等著他开口。
“毛孩子,”一看他调皮,许兴邦脸一板,立刻严肃了起来,“都这麽大的人了。”
许百联收住手,挠头,看他妈。
谢文慧轻叹了口气,皱著柳叶眉说:“有人给你爸发威胁信,前几天还在路上堵住了他,差点出事。”
许百联一听讶异,坐直了身边,看看他爸,再看看他妈,想了想说:“我那认识几个不错的保镖……”
“已经在查了。”许兴邦拍了拍许百联,看著儿子说:“跟苏高阳好好相处,以後我退了,也多个帮衬著你的人。”
“不至於吧……”许百联听了皱了眉。
“老邦,你别多想了……”谢文慧对目的性过强的丈夫也不太赞同地说道:“百联已经不走你那条路了,什麽帮衬不帮衬?”
“现在他不想,难免以後有这个想法。”还是不愿意儿子只是个音乐家的许兴邦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跟他们再说地站起了身,做著准备往外走,“参加完婚礼後我就走,今天我在家陪你妈,百联你等带高阳去你外公家熟悉下场地。”
“听到了没有?”许兴邦瞪了眼又傻愣了起来的儿子。
“知道了,爸爸。”许百联不敢反抗父亲,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你别又逼他……”谢文慧拉著儿子的手,对上丈夫的视线,“我们说好了的。”
许兴邦撇过脸,摇了摇头说:“你们娘俩不懂……”
说著就往门边去了,不再说话。
“又说我们不懂……”许百联拉著他妈的手放到手里捏了捏,挺不高兴地说:“你当初怎麽就不多生一个呢,害我什麽事都要我去做……爸爸到现在都还不死心。”
谢文慧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头,瞪眼说:“生你一个就生了我半条命,再生一个,你想让你妈死啊?”
许百联当然说得是玩笑话,让他妈打了一下也老实了,不再胡言乱语,只是还是不自禁在嘴边叹了口气。
当初去维也纳,也是他妈用了另半条命保他去的,他对他妈哪有什麽意见,就是演奏会,她说让他参加多少场他就参加多少场,把手拉断了他都干。
许百联开的是宝马的新款跑车,上半年他生日时夏时季送的礼物,车子是红色。
当苏高阳带著一个人上他的车眉毛略微地动了一下时,许百联也没说什麽。
他知道苏家以廉简出名,据说苏高阳他妈出去买菜骑的都是老式凤凰版的自行车……去的还是菜市场,还不是超市。
所以苏高阳要是对他们家的生活模式有什麽看法的话……他也懒得说什麽。
等会带他们去,有的是见识的。
许百联车还没进门,就见著他外公在路边对著一个大盆在宰鸡,他踩了刹车,探出头去问:“怎麽在杀鸡啊?爷爷呢?”
瘦小的老头露嘴一笑,两颗大门牙掉了显得他的门眼空落落的,可笑容却奇怪地温暖慈祥:“在大院里喝烧刀子,啃花生……”
“你怎麽就闲不住?让他们做呗……”许百联在车上跟他闲聊了起来。
“闲不住……闲不住的……”裴外公利落地把割了脖子的鸡放著血,满是皱纹的手没有一点晃动地提著鸡的头……
“今天要准备多少啊?”许百联把眼睛掠过那已经堆出来了的鸡山。
“五百。”裴外公放完血,伸出一手比了个五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