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翎见此,心里便有些儿高兴,谁知道莺儿很久没见易之珩,也跟易之珩说话儿去。易之珩写药方,莺儿便拉着水悠若跟着易之珩转来转去。
气得风夜翎直翻白眼,这时王太医正为他拔去身上的细针,风夜翎便借机说这里痛,那里又麻又痒,吓得王太医有些手无足措。
水悠若便走过去,心痛地拉着风夜翎左看右看,“哪里痛?哪里不好?”
“这里,那里——”风夜翎得逞,便乱指一气。
水悠若轻轻地察看,又是轻揉又是吹,好不细心。
易之珩莺儿和扩飞扬便哄笑,易之珩说道:“你少忧心吧,过些时日我就要回临安成婚了。”
“成婚?这个好啊!真是太好了!”风夜翎也顾不得易之珩打趣自己,听易之珩要大婚,居然比易之珩本人还乐,好像是成婚的是他一样。
风夜翎心里无比舒畅,现在连唯一的情敌都要成婚了,那个就高枕无忧了!
一会儿人都散了,只剩下风夜翎夫妇和易之珩。易之珩道:“你的母妃,一直在我产临安国,你是知道的吧。”
风夜翎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一声不吭。
“你要去见她么?”易之珩道。他并不是为李皇后说好话什么的,而是怕李皇后这此失败了,又要把错归到他头上来,又会搞风搞雨,那就让人头痛。
风夜翎仍然没有吭声,水悠若说道:“去见她?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如果她还有这个儿子的话,就让她来吧。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其他事情都别提了。”
“那是,那是。”易之珩点点头。
风夜翎有些凝重地道:“蝶儿的骨灰,你可以带回临安。若能回到以前那片无忧无虑的故土,她也能欢欢乐乐。”
“不,还是请你以皇贵妃的礼仪为她举行国丧吧。把她安放到你们风天王朝的皇陵里,那才是她最大的安慰。”易之珩眼里有些悲伤。
风夜翎深深地闭一下眼睛,“这也好。”
“谢皇上。”易之珩在风夜翎面前深深地作了一辑。
风夜翎轻轻地一抬手,伸手拉着水悠若,让水悠若坐在自己身边,看了看她的小腹,说道:“如果这孩子是个公主,就叫蝶舞。如果是个王子,就叫逸之。”
易之珩一怔,如果是为了纪念易蝶舞就没什么,可是叫逸之……
“你说过,裴逸之不是真实存在过的。那现在,就让他变成真实吧。”
风夜翎别有深意地看着易之珩,“到时,我会让他拜裴国公为师,让裴国公做他的太傅,教导他成长。”
易之珩感触良多,这是纪念了他们的友情,也替他尽了对裴国公的孝。可知道,他最放不下的心事,就是裴国公的事情了。现在多多少少地替他补偿,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易之珩当即跪下,给风夜翎磕了三个头。风夜翎也没有阻止,受了他的礼。
风夜翎这对回过头来,对水悠若说道:“这样好不好?”都决定了,才问人家好不好。
“这自然好。”这位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某人的大男人主意,乐呵呵地答应。真是一个愿打一直愿挨!
风夜翎一直很喜欢水悠若这般顺从乖巧,小鸟依人的模样,这不仅能满足他那霸道的占有欲,掌控欲,还让他心里异常的踏实。
当然,以风夜翎既付出了真心,只会越加疼爱,哪里会欺负水悠若的道理。
水悠若这人倒也没所谓,只是风夜翎没有欺负到她的头上,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情,她倒是乐得顺从配合他。
毕竟水悠若的本性就是这般温温驯驯,最大的梦想就是在家相夫教子,全心全意地对待风夜翎。
一个霸道蛮横,一个顺从乖巧,一个警惕没有安全感,另一个即稳重自恃,正所谓同性相拒,异性相吸,也许就是这个道理了。
如果两个人坦城相对,性格上他们倒是般配得不能再般配。
刚探访完水悠若和风夜翎,转出了走廊,莺儿道:“你说,皇上他以后会不会欺负到姐姐头上。”
扩飞扬呵呵一笑,说:“那是不会的。身世坎坷,一路以来一直磕磕碰碰,他心里怕是最渴望这种平凡的生活。只是,他霸道,喜欢掌控他人便罢了,偶尔却还喜欢撒娇,就怕若儿累着。”
莺儿嘻嘻笑着,“这就是你不懂了,每个女人都渴望心爱之人能在自己面前展现软弱的一面,偶尔向自己撒一下娇,心疼他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累。”
“一个大男人的,成何体统。我就是不懂得这些的。”扩飞扬似笑非笑地说,回过头来,瞅着莺儿展颜一笑,“如果你喜欢的人不懂得撒娇,那你就不心疼了?”
莺儿小脸唰一声红了,扩飞扬仰头大笑,踏着大步走在前面。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