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一直的所作所为么?”易之珩邪魅地笑了笑,转身走出房。
、、、、、、
到了掌灯时分,飞羽阁里里外外都挂满了灯笼。绿绮和水悠若都看得出,易蝶舞从降圣轩那里回来后心情特别好,绿绮故意说:
“娘娘,怎么心情这么好?”绿绮一边说还一边瞟向水悠若。
“我送了皇上一条手帕,皇上喜欢得紧,他说以后会天天带在身上。”易蝶舞说。
“那是娘娘进步了。”绿绮口里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在冷笑,就算易蝶舞怎么进步,还不是秀得歪歪扭扭的,弄得四不像的。前几日她可是一直陪着易蝶舞做针线活的,易蝶舞什么水平她最清楚。“娘娘,一会绿绮再陪娘娘作针线活吧。”
“好。”易蝶舞答应。一会吃了饭,易蝶舞就与绿绮到房里做针线活。
水悠若听易蝶舞说风夜翎会天天把易蝶舞的手帕带在身上,心里居然有些苦涩。不禁地想起四年前,自己做王妃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要给他作帕子,让他天天带在身上?给他做的唯一一条帕子,居然是代表绝情,是一刀两断的凭证。
这样想着,居然有好些失落和遗憾。
水悠若平时无事可做,便是天天在房里不是做帕子就是做绣花鞋,做衣服什么的,送过给易蝶舞,也送过给易之珩,就是没有
怔怔地望向床头的绣架,便觉得无尽的空虚,一时之间不知做什么好。
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来。水悠若抬起头来,只见那抹熟悉得让人晕眩的绛紫色身影走进来。水悠若怔怔地站起来,看着他。一如四年前一样,他一身华贵的绛紫色,身影挺拔而高傲,走过去,拥抱着她,轻吻她的发侧。
已经分不清是梦是幻,直到他那温热的吻真的落在她的发侧,她才猛然醒过来,自己居然真的被风夜翎抱在怀里。
“嗯”水悠若猛然将风夜翎推开,踉跄两步退开,窘迫地喘了口气,才抬起头看着他,发现他居然身着跟以前一样的绛紫色的华服。“皇上,怎么穿成这样?”
风夜翎见她冷淡,心里一窒,说道:“谁规定我一定要穿明黄。”
明黄色是正服,没有明文规定作皇帝一定要穿明黄色,可是诸如上朝,祭祀等正式场合才规定要穿,这就像大臣穿朝服一样。只是大多数皇帝都喜欢以黄色为主色,不断地去标榜自己的身份。
“是奴婢浅薄。”水悠若说道。
风夜翎走过去,便又想抱她。水悠若微微地侧过身,风夜翎心里凉飕飕的。风夜翎说道:“你不必以奴婢自称。”
他可都是以“我”来自称,私下从没用“朕”字,现在连那明黄色的衣服都换下来。他这样做,便好像要想方设法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一样。穿回四年前一样的服饰,好像想要告诉她,他还是以前的王爷,而她还是他的妃子。
水悠若自是看出了他的心意,知道他对自己百依百顺,便说道:“皇上怎么不接待临安国的太子?”
风夜翎脸色很苍白,说道:“好好的跟我说什么政事,现在我不在朝上,而且这是大臣的工作,你不必为这些事情操心。”
他一边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打手帕来,却是四年前她留给他的,是他们一刀两断的凭证。风夜翎声音便有些颤,说道:“这是你当年给我的吧,以前我便天天看着它想你。现在你回来,我用不着。”
今天易蝶舞给他手帕,让他想起水悠若给他的帕子来。那帕子是她所有的情爱,统统还给他。现在他又将它给她,好像在说,当年的绝情收回去。
水悠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收回去吧,就好像答应他什么一样。然而他前面说了,“天天对着它想你”,不收回去,好像在说,以后我走了,你继续对着它天天相思吧!
水悠若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想了想,才说:“你赶快接见临安太子,让他来这飞羽阁做客,跟这里的人聚聚。”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风夜翎手中的手帕,,风夜翎怔怔地望着她,脸色很苍白,说道:“好,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我都依你。”
水悠若暗咬着唇,转过身,拿开那一边的灯罩,便把手中的帕子放到蜡烛上,那明黄的火焰一下子就将那条手帕给烧着了。
“你做什么!”风夜翎连忙要从她手里抢过那条着火的手帕,火焰窜到水悠若手里,手帕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风夜翎练吗将火踩灭,将手帕捡起来,可惜那条帕子已经烧了一半。
风夜翎回过恨恨地瞪着水悠若,水悠若紧抿着唇,微微地侧过身。风夜翎又是气又是恨,转身就要走,水悠若在他身后苦涩地说道:“皇上,刚才你说的”
“你放心,我说过会依你的。”风夜翎手里紧紧地捏着半条手帕,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略略的沙哑。
说完,他转过身便走了出去,水悠若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弥漫开来。
晚上王太医来风夜翎房里问诊,喜道:“皇上,听蝶舞娘娘说,临安国的珩太子精通医术,跟微臣一样师承鬼医,而且比已故的师兄张太医还要厉害。皇上,这”
”你喜欢,便跟他叙旧去”风夜翎冷冷淡淡地挥手,“下去。”
王太医怔了一下,原以为这般说了,皇上有救,一定会龙颜大悦,可是,想不到皇上居然会这样的态度。
王太医摇摇头,连忙告退。
皇上身上的毒,也只有他和小安儿知道,而解药就是皇后。从很早以前,皇上就让他想法去解身上的毒,可是只怪他医术不精,居然找不出任何的方法。这种情况下,皇上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