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珩回到驿馆已经三日了,可是风夜翎便再也没有诏他进宫。
易之珩那里两锭黄金给洪公公,说道:“连日多谢洪公公的接待,这有几两银子,公公莫嫌少,拿去给底下的人买酒吃。”
洪公公见钱眼开,忙不迭接过来,收在怀里,易之珩又拿出一串珍珠来,说道:“蝶妃新婚,我这做兄长的没赶上去祝贺,这有一串项链,麻烦公公替小王转送给她。”
“殿下尽可以放心,奴才一定会办好的。”洪公公自然知道易之珩什么意思,收下珍珠项链便离开了。洪公公借着领用品进到宫中,并没有吧项链交给人送给易蝶舞,而是把一两银子给了一个宫女,在那宫女耳边说了两句,便走了。
还不到一个时辰,易蝶舞在后园中闲坐,便听到底下的宫女说易之珩已经抵达风天国的消息。
易蝶舞喜得差点跳起来,跑回厅里边叫道:“绿绮,皇上赐我的菊花糕呢?”
“在这里,娘娘。” 绿绮在桌子上把一碟金黄的菊花糕端了起来。
“这个我的端到若姐姐房里,跟若姐姐一起吃。”
易蝶舞端过那碟菊花糕,正在走去水悠若的房里,绿绮却不解地喊住了易蝶舞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绿绮早就跟娘娘说了,若姐姐不是好人,你怎么又跟她好了。”
易蝶舞转过身,笑着说:“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我珩哥哥来了,她很快就要被珩哥哥接走的说,我还要怒她不行?”
“娘娘” 绿绮百思不得其解的说:“就算她真的要走了,可是她以前实在是过分,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娘娘的事情。也不论她能不能真的离开这里,就是她不顾主仆情,姐妹情,之图一己私利,要跟娘娘争宠,就这点,就不值得原谅了。”
“绿绮,这就是你小家子气了。”易蝶舞说道:“若姐姐确是做错了,我前几天真的是怒她了。可是,你知道不,跟她生气我心里不舒服。现在她要走了,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再难为了自己,是不?”
绿绮说:“可是,皇上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说不定就是太子殿下,也接不走呢。我早就听说了,太子殿下在四天前已经抵达天风国,可是,皇上只见过他一次,接着便没有再准太子殿下进宫。为什么皇上不让娘娘知道太子殿下来了?怕是皇上不想殿下与她见面罢了。”
“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易蝶舞皱着眉头。
说完,易蝶舞便离开偏厅,走向水悠若的房间,只剩绿绮怨恨地望着易蝶舞的背影。
易蝶舞走到水悠若的房前,敲了敲门,一会便见水悠若打开门,易蝶舞一边走进去,一边说道:“若姐姐,这是皇上赐的菊花糕,你也来尝尝。”
“菊花糕?”而且是皇上赐给易蝶舞吃的。
水悠若心里不免暗暗奇怪,就是说这几天易蝶舞对自己很是冷漠很是生气的样子,就是以前,易蝶舞也舍不得把皇上赐给她爱的东西分给别人。就是易蝶舞不喜欢吃的,觉得不好看的,只要是风夜翎赏的,她都会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而今天她居然拿了皇上赏的,而且是她最喜欢吃的菊花糕来。
易蝶舞把碟子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块菊花糕送道水悠若唇边,“若姐姐,你尝尝。”
水悠若小小地咬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很甜”
易蝶舞见到水悠若床头上的手帕架子,上面一条桃花手帕已经绣起来了。
易蝶舞拿起来,羡慕地说:“这个好看极了,送给我好不好?”
水悠若拿起来,将手帕从架子上解下来,塞到易蝶舞,说道:“喜欢,你就拿去,反正也就一两天的功夫而已。”
“谢谢你,若姐姐,你对我真好。如果我的手工有这一半,那就好了。” 易蝶舞高兴的拿着手帕看了又看,“若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珩哥哥来了!”
“啊······”水悠若低呼出声来。然而,下一秒,她就自嘲地冷笑。她有什么好惊讶的,她不是一直盼着他的到来吗?
水悠若怔怔地望着窗外,想起易之珩临行前所说的话,他说过等他回来后,她就做他的女人。那时他答应得很爽,然而,自从那次看到风夜翎跟独孤清音在一起后,她心里就有疙瘩,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也要这般跟易之珩痴缠在一起。
水悠若回过神来,就不免又是自嘲地冷笑,她又是怎么了?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
世上有多少事实不顺心的,可是总是得去做。
这是她觉得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对任何人!跟风夜翎在一起,不仅她受伤,就连风夜翎自己也受伤,不是么?没有她,这四年风夜翎不是一样过的好好的!没有遇到她以前,那二十年不是一样活的很滋润。
而且她已经答应过易之珩,易之珩照顾了她四年,她对易之珩有责任。
“哎,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易蝶舞突然唉唉叹气。
“怎么了?”水悠若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太忙了,居然没有接待我珩哥哥。”易蝶舞嘟着小嘴说道。
水悠若听着便怔了怔,风夜翎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情敌放进来!然而,她是决定了要走的,他又怎么可能拦得了她!
“若姐姐,我先出去了。”易蝶舞说罢转身便出了门。
易蝶舞直接就往风夜翎的降圣轩走去,来到走廊,便于捧着一碗药的小安儿撞个满怀,幸好小安儿接连接,那药一半洒了出来,却没有沾到易蝶舞的衣裳上。
“娘娘,你真是吓死奴才了。”小安儿苦着脸,把拖盘里的药安安稳稳的放好。
“是我冒失了。易蝶舞吐吐舌头,见到小安儿州立的汤药,便问。”这是什么药啊,居然劳安公公亲自端上去,那一定是皇上的了。”
“这是这是皇上的。”小安儿那双小眼睛瞟了瞟易蝶舞,“皇上患了风寒。”
“啊?”易蝶舞皱着眉头,“怎么皇上老患风寒啊?我时常见安公公你亲自端要进出的。”
小安儿拧着眉头,“娘娘也知道皇上要日理万机,皇上每天都工作到深夜,身子又点吃不消。这是王太医开的保药,平时都在吃,就像娘娘常喝滋养的保汤一样。”
易蝶舞点点头,伸过手去,说道:“安公公,让我送了去吧。我现在正要去看皇上呢。”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