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不及这宫里的。”裴逸之轻摇着折扇,在这一片桃红里更显出那身儒雅出尘,让人产生一种不沾烟火的错觉。
“回去你便命人买一株桃苗。”
“一株便够了么?”
“绰绰有余。”
风夜翎在扩飞扬和水悠若五步之遥停住脚步。他伸出手,纤长的手旨轻轻地碰了碰最近的一朵桃花。那赤红的衣袖轻轻一晃,美得如火如涂,只见他无比妖娆地一笑,笑得风情万种,笑得嘲弄阴狠:
“有人就是一枝花也能变成了一园子,本王的,便不行了?”
水悠若小脸一白,身子晃了晃,这不是她刚才说的话么?——“枝花儿硬是被将军变成了一园子。”
而扩飞扬听得糊糊涂涂的,咋听咋不明白风夜翎在说什么。他从来,最恨的就是这姓风的他妈的不知所云!可是那话里的嘲弄之意让他非常非常的不爽!!!恨不得一刀就劈过去!
“啪”地一声,风夜翎已经折下了一枝桃花,视线慵懒地落在那枝桃花上,细细地打量,“这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好的,不过也够了。”
说着放到裴逸之手里,顺手拿过裴逸之手中的扇子,“你这个便赏了我吧!”
“爷要是喜欢,便拿去吧。只是爷从来没有随身带着扇子的习惯。”
风夜翎凤眸慵懒地一抬,却隐着几许血光,每一字每一句阴森森的都带着利刺,“扇子不一定要来带在身上的,可以放着。放在我的枕头边,那样也很好看。”
水悠若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身子颤抖不己,又是羞辱,又是气怒,又是害怕。全都被他听去了!过份!真过份!
“娘的,风夜翎你这崽子有话就直说!喋喋不休,罗里罗嗦一大堆有的没的,文皱皱的算什么!有话就直说!”扩飞扬终于忍无可忍。
“咦,原来将军在这里。”风夜翎一副吃惊的样子,却又无限嘲弄地勾起唇,那犀利的凤眸阴狠地瞪着水悠若:“王妃也在呢!躺在将军后面做什么?有了表哥就忘了自己的夫君了?”
这话里,除了嘲弄,忍隐着的气怒,居然透着一股不能明状的酸酸的、极度不满的味道。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妙的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句嘲弄的话语,都好像在无限膨胀着一个球,而那个球,就快要爆发的感觉。
第十八章 将军恐怖
第十八章将军恐怖
“娘的,风夜翎你这崽子有话就直说!喋喋不休,罗里罗嗦一大堆有的没的,文皱皱的算什么!有话就直说!”扩飞扬终于忍无可忍。
“咦,原来将军在这里。”风夜翎一副吃惊的样子,却又无限嘲弄地勾起唇,那犀利的凤眸阴狠地瞪着水悠若:“王妃也在呢!躲在将军后面做什么?有了表哥就忘了自己的夫君了?”
王妃?什么王妃?扩飞扬这次倒是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脑子一轰。回过头用不可置信又不能确定的目光瞪着水悠若,嗓音森沉到极点,“你、你是、你是……”
“……”水悠若脑子一片空白,一时之间连呼吸好像都不会了,又是慌乱又是不知所措又是恐惧。
风夜翎嘲弄地看着他们,呵,这个贱女人怕扩飞扬不跟她好,连身份也不告诉他么?阴柔的唇瓣微微勾起,笑得阴冷而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水悠若你好不识礼数,见到本王也不过来行礼!”
水悠若?果然是……扩飞扬脑部直冲血。
水悠若看着风夜翎那阴诲得诡异的笑容,身子情不自禁一阵颤抖。怔怔地,摇摇头,往扩飞扬身后躲去。
“不要靠过来,滚远点!”扩飞扬怒吼道,狠狠地瞪了水悠若一眼。
“将军……”水悠若心一阵阵的痉挛,身子不住地颤抖,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在空气里一样。
哼,活该!风夜翎风凉地站在一边,嘲弄地看着他们。裴逸之脸上的表情还像以前一样,淡淡的,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扩飞扬满满都是暴怒的戾气,却又似极力地忍隐着的,泛着血光的鹰眼恐怖地半眯着,狠狠地瞪着水悠若,好像下一秒便要把她撕成碎片一样,用咬牙切齿的声音挤出字来:
“你是水悠若?我的表妹水悠若?!”
水悠若好害怕,面前的他恐怖得堪比修罗,惊得她每个毛孔都紧缩,就连头发都在打颤。“是……我是你的表妹水悠……”
“闭嘴!!!!”
扩飞扬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那怒火在他身上不住地叫嚣着。他不要听见!也不想真真切切地听到这一个事实!
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让他一心倾慕的女子,居然就是——那个当年嫌贫爱富,强要他退婚,让他受了极太屈辱的女人!那个等他功成名就,又逼他娶她的无耻至极的女人!那个为了王妃之位而诬陷他的贱人!
“啊啊——”
扩飞扬抑天大吼,满腔的火气在叫嚣,青筋暴跳的手已经紧握着腰间的配剑,嗜血暴现,鹰目现着红血丝,恨恨地瞪着水悠若,这个贱人!这个贱人!骗了他一次又一次,戏弄他一次又一次!羞辱他一次又一次!!!
“吼吼,你这贱人!”
随着他的怒吼,青龙宝剑已经出鞘,铮地一声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刺得水悠若连眼都睁不开了,她只感到那剑中杀气直逼向自己,她吓得连动都不会动。
“呜呜……”她以为自己要死,突然“叮”地一声,剑身好像被什么撞击,嗡地一声响,剑只停在她的面前。
她怯怯地睁开眼,只见满满是粉红色桃瓣的泥地上摔着一把折成两半的折扇,正是被风夜翎夺去了的裴逸之的那把。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呼呼——”扩飞扬双眼还是恼怒地圆瞪着,胸前还没能平伏,喘着气,握着宝剑的手也因为怒火而抖动着。只是被那折扇打在剑身上,他赫然找回几分理智。
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见她双手紧紧地交握在胸前,瑟瑟缩着小小的身子,就像濒临死亡的弱小动物一样。她早已经梨花带雨,那沾在卷长睫毛上的泪珠似露又似珍珠,颗颗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