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止然旋即回过身,风夜翎已经上前,用无比阴冷的眼神瞪着风止然,一供手说道:“臣向太子请安来了。”
风子然见到气宇轩昴的风夜翎,便吓得低着身子,垂着脑袋,低声说:“王叔……王叔快快免礼罢!”
“太子妃可好?”风夜翎凤眸中掠过嘲弄而愤恨的暗芒。
“啊,她么……好得很。”
风夜翎眉宇间凝上萧杀的暗芒,狠狠地瞪着太子那苍白的脸庞看。就连身后的水悠若和裴逸之也替太子捏把汗。
太子大气都不敢喘,王叔真是越来越吓人了,以前也不见得这样子!一边想着一边瞟见风夜翎身后站着一个娇美的女子,猜想一定是传说中抢回来的王妃了。
想起风夜翎的可怕之处,又想到自己的太子妃与风夜翎都那么可怕啊,便觉得水悠若与自己同病相怜,有个跟自己相同处境的人,真是安慰啊!想到这里不由多看了水悠若几眼。
风夜翎俊脸一板,冷声道:“太子殿下在看什么!”你这窝囊废,抢了我风夜翎心爱之人还不算,居然还敢看我现在的女人!
“没、没……只是见王妃长得真好看……”
“嗯?”风夜翎的眼神更是阴冷中的升级版。
“不……”太子见风夜翎那表情恐怖,那心肝儿啊,吓得都差点跳出来了,连忙说:“我是在看……王妃脸上粘着饭粒没有……”
“呃……”水悠若真被这太子雷得里嫩外焦的,却情不自禁地伸手摸摸唇角的。低下头,觉得好笑,便轻轻地一扬唇。
那太子见水悠若对自己笑,忍不住缩着脖子“嘻”地一声,不觉笑了出来。
“笑什么?!”风夜翎凤眸半眯,厌恶地瞪着太子,一副要把太子生吞活剥的样子。
“没……”
“没事就滚!”对太子连“滚”字都吼了出来,可知道风夜翎都什么心情来着。
“王叔又在跟太子说笑了。”一个冷傲的声音夹着嘲弄的笑意传过来。迎面走来的,却是一名白衣女子,没有盛装打份,高洁出尘,那眉眼儿却又妖媚多姿。时而如高处的寒梅,时而又似盛放的牡丹花,倾城绝色,就是来形容她的吧!
风夜翎瞳孔收缩一下,看着面前的女子,浑身上下去透着阴冷而愤恨的气息。
“太子妃娘娘金安。”裴逸之双手一拱,向那女子行礼。水悠若知道这就是太子妃,福了福身,道:
“悠若向太子妃娘娘问安。”
独孤清音打量着水悠若,只见水悠若肤若凝脂,杏眼樱唇,娇俏可人,她桃花眼有收缩一下,冷笑道:“这便是诏和郡主么,好生娇艳。”
现在人人都称水悠若王妃了,只有独孤清音非要叫她做诏和郡主。水悠若心里正奇着,突然想起昨晚来,风夜翎昨晚好像叫过“清音”的名字,好像说清音离开他嫁给太子了!难道……这太子妃未出嫁之前竟与憬亲王相好?怔忡之下,也不忘还礼道:
“娘娘缪赞。”
那太子见自己的妃子来了,居然把脑袋垂得更低,活活一副“刚可以逃出虎口又跑出一只狼来塞路”的模样,可见他心里有多怕自己的妃子。
“王叔这是怎么啦,见到本宫也不行礼么?”独孤清音看着风夜翎,字字带刺。
风夜翎恨恨地瞪了独孤清音一眼,居然真的也不行礼,伸手一带,把一边的水悠若揽进怀里,转身就走。还敢对太子妃丢下一句:“娼妇!”
“你!风夜翎!”独孤清音小脸铁青,阴狠地瞪着风夜翎紧拥着的人。都是这个女人……
“王爷性情向来古怪,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裴逸之向独孤清音一拱手,转身便走。
水悠若心里不住地打着鼓,那太子妃也太玄了吧!而且那太子,那模样真让人吃惊,人倒是长得挺文质彬彬的,只是遇到风夜翎这般狂傲暴躁的,也只得抱头鼠窜了,真是浪费了太子这身份。
“在想什么,你也想嫁给太子么?”风夜翎无比嘲弄地看着水悠若。
“王爷说笑了,妾身不敢。”水悠若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乱七八糟的,直到天明再见到风夜翎。他倒是冷冷淡淡的,一声不吭,不甚理她。她倒是吁了口气,心里想着,只要这个男人以后都不理会自己,那她的生活还能过。
来到皇上所在的正华殿,向皇上和皇后请了安。水悠若几天来历经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几大转折,颠来倒去,把那些冷嘲热讽,恐惧悲伤与绝望都偿了个遍,不由得比以前更为泰然些。见到当今皇上与皇后也是镇静自若,像模像样地行了礼,上了座。
水悠若不免细细地打量着当今皇上和皇后。只见皇上五十来岁,白白胖胖的,笑起来像个弥勒佛。皇后四十岁有余,却是端正高贵,风韵犹存。两个人只是衣饰打份华贵些,并没有传说中的过份的高不可攀。
皇后打量着水悠若称赞道:“这便是王妃,果然蕙心兰质温婉动人。难怪憬亲王如此痴恋。”说着把手上的一只翡翠玉镯子脱了下来,套在水悠若手上。
“谢皇后。”水悠若柔声道谢。
风夜翎也不哼声,唇角夹着若有似无的嘲弄笑意。
跟皇上请了安,便起程前往皇陵祭祖。
第十章 前往皇陵
话说扩飞扬自那次拒绝圣旨之后,便直接进宫面圣,向皇上表明自己的忠心和豁达,只见皇上道:
“扩爱卿如此明白人便是极好的。只是翎儿自小便被朕惯得有些许娇横。虽然朕兄弟姐妹就有几十人,却只跟翎儿有缘。以前见他孤苦可怜便多疼些儿,虽是为兄,却情如父子,扩爱聊多担待他些也算是为朕分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