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摇了摇头, 再看到他蹙着眉, 绷紧了身体, 便忍痛撑起上身, 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羞涩道: “大哥继续。”
卫紫衣顺势含住她的唇, 而后青涩却温柔地延续方才的动作。
一阵阵顫栗袭来, 两人十指紧扣, 掌心相抵, 仿如身在激流中, 逐浪颠簸, 又似踩在云端, 恍恍不知云深处!
……
窗外, 风寒雪冷。
窗内, 香暖鸳鸯被。
卫紫衣拨开宝宝颊旁凌乱的发丝, 怜惜道: “宝宝, 还疼吗?”
“嗯?” 宝宝瘫靠在他怀里, 昏昏欲睡。
卫紫衣将她再拥紧些, 轻问: “宝宝为什么爱大哥?”
头枕上他的肩窝, 手再环到他胸膛, 宝宝轻喃了句“因为你是卫紫衣”, 便已沉沉入睡。
“大哥爱你, 只因为你是宝宝!”
那个十年前在流璃山, 秋凉如水的夜晚, 白衣如莲的宝宝, 和眼前这个雪白枕上, 黑发如缎的宝宝。卫紫衣轻抚她潮红的脸颊, 滑过唇瓣, 一路往下, 来到胸前的柔软, 欲望又再湧起。
暖烘烘的怀抱中, 宝宝甜甜入梦, 只是这一夜的梦老是被人扰醒, 断断续续, 梦不完全, 到最后只剩下迷糊一片, 迷迷糊糊被人抱在热水中, 迷迷糊糊被哺进热食, 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 头顶是镂花的木板, 再转头是卫紫衣深情含笑的脸。
“宝宝, 醒了?”
身下微微颠簸, 宝宝蹙眉欲起身, 酸痛却向四肢蔓延, 于是又跌了回去。卫紫衣扶她靠在自己身上。
宝宝看了看周围, 竟已在马车上。
“宝宝, 昨晚可累坏了?” 一脸的疼惜加歉疚。
还说, 不是你造成的么? 宝宝绯红了脸, 脑袋蹭在他胸口, 不清不楚嘟嚷道: “一晚上……都……”
仰头却见他盯着自己, 眸光深邃, 心里一慌, 正要躲开, 卫紫衣唇已落了下来, 从脸颊再到唇上, 再一会, 手也探入襟内开始骚动。
宝宝喘嘘嘘推开他, 向一侧爬去, 倚到角落处。
卫紫衣见她两手掩着胸口, 一脸戒备, 好似自己是吃人的老虎, 不禁好笑, 哄道: “宝宝, 大哥不动, 你过来这边躺着。”
“不要!” 宝宝此时竟有点怕他。
卫紫衣伸臂搂过她裹上锦被, 拿个背垫让她斜靠在榻上, 再斟了碗汤递到她口边。
“宝宝, 趁热喝了!”
宝宝闻了闻, 参味刺鼻, 皱了眉避开, “等一下再喝。”
卫紫衣喝了一口, 笑道: “你不想喝是么? 那大哥喂你!” 再喝一口, 倾身过来。
宝宝赶紧夺过碗, 一咕噜全喝光, 将碗递给他, 见他一脸得色, 不忿地嘟起嘴: “大滑头!”
卫紫衣满意地接过碗, 闻言笑道: “对付小滑头自然是要大滑头出面了。” 放下碗, 在另一个角落倚着, 不再靠近她, 却满脸笑意直望着她。
宝宝被他看得不自在, 嗔道: “成天看, 看不腻么?” 转过头自去看窗外。
浅色的朝阳洒了一地, 积雪的树梢在风中摇晃, 晃过来满眼灿灿的莹光, 引得她探出窗外深深吸了口气, 冰冷的风竟似杂着春天的青草味, 又撩得她直想出去迎风驰骋。
“刚刚醒来, 别吹风了!” 卫紫衣将她拉了回来。
宝宝道: “天气这么好, 不骑马真是可惜!”
卫紫衣笑道: “你这样子能骑马么?”
捶了他一下, 宝宝埋怨: “晚上不准……” 话未讲完, 脸已先红, 再捶一下, “我明天要骑马。”
“好, 明天骑马。”
可惜, 明天再明天, 她还是每天躺在马车里重复再重复“我明天要骑马”。
这一日, 终于到了京城, 驶到一个街口, 卫紫衣掀帘正要吩咐车夫停下, 却瞥见对面酒楼走出一条蓝色身影, 忙又退回车内。再过一条街才叫停车, 跟宝宝步行来到火云教的秘密分坛。
谭恒和莫麒已在那里等了两天, 正打算回头去找他们, 这时见他们安然无恙到来, 焦虑的心情方松了下来, 却又询问路上是否遇袭才拖延了路程。
宝宝尴尬地岔开话题: “那个, 你们有没有我哥现在的消息?”
谭恒道: “欧阳候爷前两天刚刚和三皇子、四皇子, 还有铁大人奉旨领军到边关援助。”
哥哥去打仗可会有危险? 宝宝等卫紫衣跟分坛的人谈完了公事, 揪着他道: “大哥, 如果你事情办得顺利了, 我们去看看哥哥好不好?”
卫紫衣正在思考晚上进宫与皇帝谈判的事, 随口应了声好 。却不知这一声好让他与宝宝成亲的道路又添了几多风雨。
晚上, 卫紫衣叮嘱宝宝好好呆在房间不可出去, 才带谭恒和莫麒去了皇宫。
宝宝本来也乖乖地呆在房内, 坐了一会, 老毛病又犯, 心想这是火云教的地盘哪可能会出事, 于是大胆走了出去, 在外面的庭院闲逛。
逛得正无聊, 副坛主罗更捧着束花走过来: “宝少爷, 散步哩?”
宝宝见他手上的花颜色奇特, 形状也奇怪, 便问: “这是什么花? 好象从未见过。”
“宝少爷要是喜欢, 就拿去吧!”
宝宝接过花束, 凑近一闻, 香味好浓, 研究了一会, 忽然记起以前看过的毒经里似乎有描绘过这种花, 暗叫不好, 抬头看到罗更一脸诡异的笑, 骂声还未出口, 人已晕倒。
醒来时, 身边有娇嫩的女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