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忽然忸怩, 蚊鸣般小声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香囊, 是订情香囊。”
卫紫衣心中涌上甜意, 小心将香囊收入怀中, 快速在她颊上一吻。
宝宝反手指了指身后的谭恒和莫麒, 羞道: “大哥, 他们在呢。”
卫紫衣在她耳边道: “不要紧, 慢慢就会习惯了。” 轻轻笑了起来。
宝宝转头偷偷向身后看了眼, 咦? 那俩木头似乎笑了。
回到客栈, 用了晚饭, 卫紫衣正在书房对谭恒吩咐什么, 宝宝气冲冲走进: “大哥干嘛要瞒着我?”
卫紫衣一怔: “瞒着你什么?”
宝宝抓过他手腕, 搭上脉门, 再观他舌头, 才放心道: “还好只是普通毒药。” 拍手叫过门外丫环, 端上一碗药。
将卫紫衣按在椅上, 取过药碗, 吹了吹, 舀了一匙, 道: “大哥, 张嘴!”
卫紫衣苦笑: “宝宝, 毒已清了, 不需要再喝药。”
宝宝瞪眼: “不行, 别忘了我才是大夫。” 凑嘴喝了一小口, “我加了蜜糖了,不苦的, 快喝吧!” 把汤匙递到他口边。
卫紫衣道: “大哥又不是小孩, 还要人喂。”
宝宝却喂上瘾了, “乖, 张嘴!”
卫紫衣苦笑, 一匙匙喝了。
宝宝满足地放下空碗, 取过手帕一边帮他抺嘴, 一边吃吃笑着: 骚包还真教了我一招, 俗话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做菜学不会, 退而求其次, 抓住他的“喂”, 效果也一样吧。
卫紫衣只当她觉得好玩才笑, 却不知她的花花肠子转的花心思。
谭恒进来道: “教主, 好了。”
卫紫衣颔首, 向宝宝道: “宝宝, 你闭上眼睛, 没叫你不准睁开。”
宝宝闭了一眼, 半睁另一眼。
卫紫衣附耳轻笑道: “不许赖皮, 否则, 在谭恒面前延续刚才那一幕, 不过可不只是脸颊了。”
宝宝慌忙闭眼, 心想: 大哥越来越没正经了, 是不是跟骚包学的?
过了好一会, 耳听卫紫衣道: “宝宝, 可以了。”
宝宝睁眼, 一大片红色挡着, 看清了, 层层叠叠, 或展妍吐艳, 或含苞待放, 竟是一大束红玫瑰, 这时空、这季节也有玫瑰花? 不敢置信, 再闻香味, 没错, 确是玫瑰花。
卫紫衣含笑道: “宝宝, 你再抬头看看。”
宝宝抬头, 书房内荧光点点, 正欢快浮游着, 闪得宝宝双眼也一眨一眨, 眨出感动泪花, 哦, 天! 这么多的萤火虫!
卫紫衣一手捧着花, 一手取出戒指, 眨眼道: “宝宝, 你说的, 要这样求婚, 可真要大哥跪下么?”
宝宝抺抺眼, 一手接过花, 另一手伸出, 含羞道: “不用了, 戴上戒指就可以了。”
卫紫衣拉过她手, 将戒指戴到她无名指上, 满意端详着, 刚刚好, 戴到宝宝手上可真好看, 玉指纤纤, 衬得戒端的石子越发晶亮。
宝宝再羞答答道: “大哥, 还差一件事没做。”
卫紫衣逗她: “什么事?”
宝宝低头嗫嚅: “就是, 就是……”
卫紫衣托起她下巴, 抚上她脸蛋, 娇艳的颜色尤胜手上的花朵。
宝宝闭眼, 屏息期待。
卫紫衣俯首, 吻落。
唇的软, 花的香, 尝在舌尖, 一一化作甜的味道。
满室的萤火虫, 有那么害羞的几只, 透过门缝, 逃逸出来, 飞进熊峰眼帘, 引他来到书房门前, 见到奇异的火光闪烁, 颇似霹雳门的火弹子, 教主在书房可平安? 慌恐之下, 一头撞入。
“教主, 你……, 啊! 没事, 当我没来过。”
熊峰砰一下又关上房门, 捉过一只萤火虫, 仔细看了看, 这明明就是萤火虫, 怎么会以为是火弹子呢? 不觉后悔不迭, 抽了自己两嘴。
当下守住门口, 唯恐再有莽撞之人坏了教主好事。
不知教主受了打扰后可会继续? 难禁心中好奇, 竖起耳朵凝神静听。没啥动静, 那也对, 亲嘴能有什么声音?
再听, 隐约有说话声。咦? 做那事还要讲话? 哦, 也对, 教主是个雅人, 平时诗书没少读, 一边做事一边吟些诗词, 朱楚说那叫什么来着? 对了, 叫情趣。
然后是一阵窸窣声, 心中大喜, 看来要成了。
再一会, 听得一声“大哥, 痛!”, 熊峰心中狂喜, 成了, 成了, 这事成了。忽又听啊的一声, 似受着些苦楚, 心中怜悯: 宝少爷, 第一次难免痛些, 您就忍忍, 很快就过去了。
又一声音道: “宝宝, 不痛了罢!” 熊峰喜得搓手, 明年这时候火云教该要有个小少主了。
接着没什么动静, 最后再听到“宝宝, 好了。” 熊峰疑惑, 教主武功高强, 身体健壮, 照理应该没那样快完事。想一想, 又恍悟, 是了, 教主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难免快些, 想起当年自己的第一次, 还是在山东老家跟隔壁村子的花花, 从花花羞答答闭眼, 再到自己一泄千里, 也不过是数二十来下的功夫。
这时回忆花花的娇颜, 竟有些模糊, 再回味那第一次, 过程竟也忘了七零八落, 倒是最近越来越思念身在薄扶林的娇妻。
突听到卫紫衣在房内道: “熊峰, 听够了吧, 还不进来?”
熊峰打了个寒颤, 教主耳朵可真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