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帮我看看, 有没长针眼?” 掀开眼皮让朱楚看。
朱楚还真认真地帮他看了, “没有啊? 你偷看谁撒尿了?”
熊峰苦笑: “这次没长, 下次就保不准了。”
朱楚有点猜到了, “刚才教主跟宝少爷是不是……那个了?”
熊峰点点头: “就是那个了。”
朱楚叹道: “想不到教主跟两位长老都好这道道儿, 还真是禀承师风啊。”
熊峰道: “这也难怪教主跟风长老, 实在是东方长老和宝少爷长得比娘们还那个……”
朱楚正色道: “这事可别跟人讲了, 要不然咱火云教恐会被江湖同辈耻笑。”
熊峰道: “这个俺晓得。”
隔天, 卫紫衣下山办事去了, 走前吩咐小棒头和熊峰看紧宝宝, 别让她偷溜下山。 宝宝很不满: “大哥说得我好象专门捣蛋似的, 我就那么不听话么?” 说完将脑袋埋在他胸前拧来拧去, 这个举动旁人看来只当是小孩子在撒娇, 唯有熊峰和朱楚, 一个望天, 一个看地, 唯恐第一个长针眼的是自己。
接下来几天, 宝宝很无聊。 第一天, 拚命在二位师父面前晃来晃去, 风先生和东方泰你侬我侬, 只当她是透明。 第二天, 被小棒头拉去几位副教主夫人、护法夫人处品尝糕点, 糕点很好吃, 宝宝的脸却很痛。 只怪她的脸实在太水嫩了, 几位夫人忍不住都想试试厨房做的豆腐和宝宝的脸哪样更滑更嫰些。 到第三天, 宝宝终于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做, 一件大哥在的时候她不敢做的事。
话说熊峰得了卫紫衣的指示, 很苦恼。 自从见识了几次可能会让他长针眼的场面后, 那个四唇相贴的画面老是定格在他脑中, 同时一个疑问也冒了出来: 难道兔子爷的嘴唇亲起来会比那娘们的唇多一种味道? 不过几天过去, 东方长老红肿的嘴唇渐渐自他脑中消逝, 但兔宝宝红艳的双唇却越来越清晰。
踌躇了两天, 熊峰终于鼓起勇气晃悠到宝宝面前。
宝宝恹恹地搅着眼前的梅子汁, 抬抬眼问熊峰道: “熊大个, 这山上有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熊峰搔头, “怎样才算好玩?”
“比如像秘道、山洞啊之类的。”
熊峰摇头。
宝宝无趣地舀了匙梅子汁, 伸出舌头遛了一口, 再把匙羹含进嘴里, 慢慢咽下。
熊峰随着她的舌头一遛嗓子眼提了一下, 再跟着那支匙羹将眼珠子定在她被梅子汁染得益加瑰红的上唇。
宝宝见他楞楞地盯着匙羹, 以为他也想喝梅子汁, 便将整杯梅子汁推到他面前 “哪, 你喝吧。”
熊峰脸皮腾地转红, 也幸亏他满脸胡茬, 掩饰得好。
宝宝盯着他的脸, 忽然一个有趣的念头冒了出来 挥了挥手道: “熊大个, 我累了, 想睡。 你先出去吧。”
熊峰如获大赦, 走出房间, 大力拍了下自己晕乎乎的脑袋: 我一定是病了。 大步走回自己房间, 蒙头便睡。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 有人拍门: “熊大个, 你在吗?”
熊峰跌跌撞撞地起来开门, 只见宝宝背负双手, 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熊峰抱着晕乎乎的脑袋问道: “兔宝宝, 什么事?” 心中将宝宝称作兔宝宝, 此时脑子不清晰, 一时控制不住便叫了出口。
宝宝听着觉得有趣, 指着自己道: “你叫我兔宝宝?”
熊峰嘿嘿干笑: “那个……你白白的, 兔子也白白的……所以……这个……”
宝宝还觉得挺好听的, 便道: “好吧, 兔宝宝就兔宝宝。” 侧过身, “你走前面, 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熊峰奇怪, 要带自己去不是应该他走前面吗?
熊峰见宝宝带自己去的地方不过是去各个教主、护法家串门, 而沿路许多人经过又回头对着他直笑, 开始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经过练武场, 几个副教主、护法都在那里操练。 熊峰精神一震, 取过一支大刀向着几人道: “几天没练, 手还真有些痒了。 来, 哪个先和我过上几招?”
朱楚却指着他的背脊笑弯了腰, 再看看其他几位也都笑得气岔。 熊峰疑惑地摸了摸后背, 摸下了一张画。 画中一个大头吹胡子瞪眼睛的, 不正就是自己? 大头连住的却是一只小小的, 很可爱的熊身子。
熊峰顿悟, 为什么沿路那么多人都对着自己, 恼怒地看向宝宝。
宝宝一边稳住笑得发抖的身子, 一边作揖道: “熊大个, 不, 熊大哥,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你不是要过招么? 来, 我跟你过过招。”
熊峰吓一跳: “不行, 伤了你可不好。”
宝宝恼了, 你就一定伤得了我? 不由分说, 手腕一翻, 金匕首已在手, 唰地刺向熊峰, 这一招她用上了卫紫衣教的“龙凤翱翔”, 倒也快且准。
熊峰再吓一跳, 忙举刀招架, 一来一往地过了十几招, 竟讨不了便宜。 熊峰斗得脑子一热, 大刀一抖, 使出了一式狠招“泰山压顶” 。
宝宝没有应敌经验, 霋时间竟忘了自己絶妙的轻功, 呆在当场不懂闪避。
边观几人吓得魂飞魄散, 陈渠成飞身上前格住熊峰, 木宝华扑前扯过宝宝。
陈渠成大声责斥熊峰: “你晕了脑子了, 宝少爷要有什么闪失, 看你怎么跟教主交待?”
宝宝吓得脸色煞白, 木宝华轻拍她手柔声道: “宝少爷, 没事了。” 宝宝哇一声哭了。
熊峰手足无措地上前连连作揖: “宝少爷, 是俺错了, 你罚俺吧。” 宝宝只管抺泪, 不理他。
熊峰没辙, 搔搔胡子, “要不, 俺再让你画张画贴到背上, 哪怕画只乌龟, 俺也认了。”
宝宝嗤一声笑了 泪水犹挂在晶莹的脸上, 泫泫欲滴。
熊峰看得痴了, 以前总听人们将美丽的女孩子形容为“出水芙蓉”, 却不知道原来也可以用来形容男孩子。
众人见宝宝破涕为笑, 心终于定了下来。只有朱楚见了熊峰那副呆样, 忧心忡忡。
晚上熊峰正坐在房里发呆, 朱楚来敲门, 见熊峰痴痴懵懵, 摇头叹息: “‘断袖’二字害人不浅。”
熊峰唬地跳起: “你他妈胡说什么?”
朱楚冷笑: “不是么? 你看你痴痴呆呆地成什么样子?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情根深种了, 你还装什么傻?”
熊峰一呆, 泄气地坐下 “有那么明显么?”
朱楚再叹息: “我看‘情’这一字, 最好的解决方法是眼不见为净。 你最好走开一阵子, 再确定自己又喜欢女人了, 才好回来。”
熊峰想想也对, 许是几个月没碰过女人, 所以饥不择食连男人也爱了。
“可是教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