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仁肯定是胡说。我看他一定是做贼的喊捉贼, 是他觊觎紫金令, 却说是影卫起内哄。”
“小少爷真聪明, 我看也是这样子。” 朱楚边向宝宝送上一顶高帽, 边扯着熊峰向卫紫衣走近。
哪知宝宝并不希罕他的高帽, 哼了哼, 指着他道: “你知道这么多, 说不定是张泛仁派来的奸细。”
朱楚慌忙摇手: “不是, 不是, 我们怎么可能是张泛仁那厮派来的人, 你没看到刚才那些人连我们也打么?”
熊峰拍拍胸膛: “俺熊峰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怎么可能跟张泛仁那妖人混在一道?”
“张泛仁是妖人? 他会妖朮?” 没想到这时空除了江湖人, 还有妖怪, 宝宝兴奋地滑下卫紫衣怀抱, 就要跑向熊峰, 好好听听这时代的妖朮是怎么样的。
刚落地又被卫紫衣捞回怀中: “宝宝, 张泛仁不会妖朮, 说他是妖人是因为……”
“因为什么?”
卫紫衣词穷, 张泛仁之所以会被人称为妖人, 原因是他既养美姬也养男宠, 但这种话怎能对宝宝直说呢, 向熊峰和朱楚使了个眼色, 道: “是因为他长得像妖怪。”
朱楚忙点头: “对, 像妖怪!”
熊峰搔头, 张泛仁他曾见过, 虽然长得有点像女人, 但容貌俊秀, 哪里像妖怪了? 倪秀云也迷惑, 张泛仁长得像妖怪? 难道那晚见到的那人不是张泛仁?
宝宝很失望, 趴回卫紫衣肩头恹恹闭眼: “大哥, 走吧!”
朱楚见刚才说了那会子话, 已跟卫紫衣走了一段路, 要是再多说些话, 岂不是可以一路跟他到流璃山了? 抓住时机又再开口: “你们可知当年的四个影卫是谁?”
宝宝果然睁开眼: “你刚刚说一个是倪震东, 那另外三个呢?”
熊峰抢在朱楚前头道: “听俺师父讲, 四大影卫是风先生、东方泰、成兴和佟俊夷。”
宝宝瞪大了眼, 两位师父也是影卫, 那张重云极可能是大哥的父亲了!
卫紫衣倒不讶异, 从他们方才的讲话他已隐约猜到了, 心想这佟俊夷定是倪震东了, 只不知成兴又会是谁?
朱楚道: “小少爷可有听过风先生和东方泰以前的事迹?” 心里猜想这两人跟宝宝和卫紫衣的关系肯定非浅, 挑起这话题定能让他们大感兴趣。
卫紫衣和宝宝一听, 确实兴致盎然, 师父们很少讲他们自己的事, 不知他们以前是如何的快意江湖? 卫紫衣这样想。宝宝却想, 不知两位师父之间的断袖是否广为人知?
朱楚跟在卫紫衣身侧, 滔滔不绝, 熊峰偶尔插一两句嘴, 讲的都是风先生和东方泰昔年如何帮张重云为青龙教建功立业, 跟断袖的事一点也扯不上关系, 宝宝边听边打哈欠, 不一会, 睡着了。
朦胧中有人在吆喝, 将她惊醒。
睁开眼, 还在卫紫衣怀里, 向四周望了望, 前方下面一片火光, 眼前有树叶簌簌, 原来卫紫衣是坐在树上, 旁边树枝上也坐了三人, 是那三条跟屁虫。
吆喝的人正站在不远的一片空地上, 手持着一把剑指向对面一个穿青衫的人: “张泛仁, 受死吧!”
张泛仁! 宝宝极目望去, 面目虽不十分清晰, 但从轮廓看, 怎么也不像妖怪, 正困惑, 卫紫衣见她醒了, 对她耳语: “师父们也在下面。”
宝宝再下望, 见那吆喝的人和张泛仁身后各有一拨人持着火把, 二位师父正站在那吆喝的人身边。
“宝宝, 你别出声, 静静听大哥讲。” 卫紫衣知她现在肯定有一肚子疑问, 于是在她耳边解说: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 在喊的那人叫王鸿, 是火云教教主, 也是影卫之一成兴, 十三年前张泛仁在酒中下毒害死了张 ── 重云……”
说到张重云的名字, 卫紫衣的语气顿了顿, 宝宝知他在想张重云可能是他父亲, 不禁替他难过, 伸手绕到他背后拍了拍, 给他安慰。
下面王鸿已跟张泛仁的人打了起来。
卫紫衣把宝宝再抱紧些, 小声道: “宝宝, 等一下我下去帮师父手, 你乖乖坐在这别动, 知道吗?” 宝宝看看张泛仁后面正在吶喊助威的那拨人, 也有些担心师父们, 于是点头。
不一会, 王鸿得胜回列, 身边一个长得挺威严的老者道: “张泛仁, 本来这是你们青龙教的家务事, 外人不应该插手。 可你却用卑鄙手段害死倪震东。 老夫与他多年交情, 却不能不管。”)
“这人是威远山庄的庄主萧一杰, 是倪震东的好友。” 卫紫衣在她耳边再道。
萧一杰? 宝宝觉得这名字很熟悉, 但在哪见过听过呢? 想了好一阵, 才记起来, 书里面萧呆子的老爸不就叫萧一霸吗? 差一个字, 不知道可也有萧傲云这人?
在她想的时候, 下面已是一片混战, 萧一杰与张泛仁对决, 两位师父也与人交上了手。
卫紫衣道: “宝宝, 记住了, 别乱动, 坐在这等大哥来接你。”又向倪秀云传音道: “倪姑娘, 你也坐在这上面别动。” 犹豫了下, 再道: “你帮我照看一下宝宝。” 在宝宝额上亲了下, 才翩然飞身下树, 熊峰和朱楚也悄声跃下。
对于卫紫衣最后的那句拜托, 倪秀云很不屑, 她是我什么人, 为何要我照看她? 宝宝也不屑, 我照看她还差不多!
两个人相互瞪了一眼, 同时哼了声, 别开脸。等宝宝再不经意向旁边看时, 发现倪秀云不见了, 咦? 去哪了?
目光向树下扫了扫, 惊见倪秀云正朝人群行去, 身后一人从她头顶的树上提掌向她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