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孤星还是看着晴雪,声音愈发冰冷低沉,脸上似乎都在结冰“你到底是怎么了?”空着的左手隔着衣服抓住晴雪的衣袖,把她拉到靠坐在墙上,脸色苍白,眼睛微微垂下的倚剑面前“你不救他了吗?”又拉着她一个个的看过去,那些中了蟾蜍毒的人,现在的情况也在加重“还有他们,你确定不管了吗?不管你在想什么,现在所要做的,是先救人”
“噗嗤——”一声轻笑传来,带着调侃的声音传来“真难得你会说这么多话,脸上还有了表情呢,你说是吗,墨?”
一直没反应的晴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楼红月的话,看向前面的冷孤星“谢谢你,我知道了。先来看看你的伤吧,这里就你的毒性发作的最厉害了”
“我没事,你先看看倚剑,他中蛇毒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冷孤星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的倚剑。
晴雪没理会他,反而看向他手中的蟾蜍,在包裹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看了看戴雅荷受伤的银丝手套,估计人家不会借吧。
楼红月见晴雪翻找了一阵。又看了看戴雅荷,就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从自己的身上找出一副拳套,递了过去“先凑合着用这个吧”
接过楼红月递过来的拳套。先用手帕包在手上,这是走的那天,王姨送来的,有几条面纱和十来条手帕,都是用那种能过滤毒性的布料做的。然后再戴上楼红月的拳套。小心的从冷孤星手中接过蟾蜍。
眼睛时不时的看向中毒的人,晴雪手下快速的处理着那只蟾蜍和那条蛇,只有那些中毒痛苦的人,才能给她更多的勇气,催促着她快点动手,不要害怕。
那条蛇吞了毒性这么强烈的蟾蜍,却没有事,看来自身的毒性也不差。相反,蟾蜍被吞进了肚子,能使自己无事。看来两者的毒性不相上下。
晴雪现在要做的,就是取出毒蛇的毒囊,还有那只毒蟾蜍的蟾酥,用这两种相互克制,再加上她的药,救治他们应该是可以的。
倚剑面色惨白,呼吸若有似无,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冷孤星与他正好相反,脸上通红,呼吸急促。心律不断加快,似乎快要跳出喉咙。
要快,再快一点,他们是为了救自己才会这样。不可以让他们有事,晴雪的心里不断的催促着自己,一面又嫌弃的看看手上的拳套,带着这个干活实在是太不方便了,看来回头也要弄双银丝手套了。
先把倚剑伤口的毒血用石剑吸出一部分,再给他用蟾酥当药引配出的药。外敷、内服,手脚麻利的收拾好,好在他内力深厚,及时护住了心脉,不然,这么长时间过去,恐怕早就没救了。
接下来是冷孤星,先把他开始溃烂的手处理好,用蛇毒囊中取出的毒液做药引,给他用药的时候,晴雪犹豫了一下,见冷孤星投来疑惑的眼神,给他解释道“这个分量不好掌握,老实说,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冷孤星已经相当虚弱,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没、没事,我、相、信你”
“嗯,你别说话了,先护住心脉,一定不能让这两种毒进入心脉,尤其是后来的蛇毒”
见冷孤星点头,晴雪也不再说话,转而忙碌起来。
一个个的收拾完,晴雪也筋疲力竭,每个人中毒的深浅不一,所用的药量也不一样,还要随时观察用过药的人的情况,一心多用,又有多个病人,那个戴雅荷竟然真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一下忙也不帮,晴雪心里很想骂人。
外面的蛇刚才就处理干净了,在这一地的蛇尸中,亲自解剖了那条蛇和蟾蜍,又处理了那么多病人,等一切都处理完之后,才顾得上看这一地的血腥,恶心的只想找个地方吐出来。
埋头冲了出去,甚至方向也没看,随便找了一个没有蛇尸的地方,晴雪就一头扎了过去,没发现那是还未走过的区域。
这块地方一条蛇也没有,好像从过了那个门口之后,就一条蛇都没有见到,就像是无形中有道墙,把这里隔开了。晴雪心中不舒服,也没时间多注意这些,就冲了过去。
右手边的第一间房,与左边的是错开了的,里面空无一物,把手里的火把找了个地方插上,晴雪靠坐在墙壁上,这才缓缓吐了口气,太恐怖了,刚才的那些,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那一年,她还只有岁吧她也记不太清了,总之一定没过十岁就是了。那个时候放暑假,父母带着她出去玩儿,那个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地方,她很喜欢,妈妈也很喜欢。
她自己一个人跑开去玩儿,在一颗大树下捡着一些落下的叶子和形状很漂亮的石头,没有发现上面垂下来的一条蛇。
蛇直接掉到了她的旁边,她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爸爸闻声赶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条红色的蛇。爸爸为了救她,一把上前抱过了她,红色的小蛇也在这个时候发动了攻击,正好咬在了爸爸的腿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