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摔到墙壁上,一会又撞上自家的大门,边打还边互相对骂着,可惜大门隔音效果太好,听不清楚内容。
陆嫆一溜烟的跑去厨房,将满手面粉的白映然往外拖,贼笑道:“快来,有热闹看呢,小三跟小四打起来了。”
白映然向来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一听这话,跑的比陆嫆还快,等她重新走到门前的时候,丫已经贴在门板上,霸占了猫眼的位置,任凭陆嫆挠他掐他,都不肯挪动分毫了。
陆嫆气的不行,懊悔自己不该去叫他,闷闷的坐回沙发上,拾起茶几上的小说,百无聊赖的看了一页,正准备翻页,却听到白映然在那头喊自己:“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听到动静都过来查看了,走廊里围满了人,走,咱们也出去凑热闹去。”
肚子里憋着气,本不想搭理他,但甄莲跟周怡的热闹她如何能忍得住不看?于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便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门。
“甄莲,快住手,别闹了。”刚出门就听到方轻的声音,陆嫆抬头看去,见方轻不知几时过来了,正伸手去掰甄莲掐在周怡脖子上的手,嘴里解释道:“我跟周怡一点关系都没的,你误会了。”
“误会?大年三十,合家团圆的日子,你竟然跑来跟这女表子鬼混,你还有没有下限?”甄莲怒目圆睁,瞥了一眼方轻没来得及拉上的裤子拉链,抬手给了周怡一巴掌,咬牙切齿的咒骂道:“不要脸的马蚤货,竟敢跟我甄莲抢男人,瞎了你的狗眼!”
甄莲的另一只手还在周怡的脖子上,周怡哭的梨花带雨,一边咳嗽一边气息不顺的说道:“甄姐姐你误会了,方大哥跟我爸爸同在炽火小队,今晚他是代替队长来给我爸爸送年礼的。”
“送年礼送的一脖子口红印子、裤子拉链都没拉好?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呢?”甄莲抬起一脚,在周怡的肚子上猛的一踹,将周怡踹倒在地。
四周这么多围观的群众,又有姘-头方轻在场,周怡小白花属性上身,不复之前跟甄莲对打时的勇猛,只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哀哀戚戚的掉着眼泪。
一个是毫不给自己面子的泼妇,一个是温柔而又柔弱的小白花,方轻心里的天平自然而然的倾斜到了周怡这边,他一脸不悦的瞪着甄莲,冷声道:“送礼也罢,鬼混也罢,我老婆都不管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的事儿?”
甄莲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当自己又是当年那个被人千娇百宠的富家公主,全然忘记了之前在普通幸存者那边过的如何生不如死了,听了方轻这番话,气的浑身发抖:“你骂我?为了这么个女表子玩意儿,你竟然叫我滚?你不是说要一辈子对我好不让我受任何委屈么?说话当放屁?方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这话对男人来说杀伤力极高,方轻顿时脸色铁青,偏周怡还在火上浇油:“方大哥,都怪我不好,要是我不送你下楼就好了,那样甄姐姐就不会误会你了。”说着转向甄莲,弱弱的说道:“甄姐姐,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你要怪就怪我吧,不关方大哥的事。”
“你也不过是个女表子玩意罢了,给你点好脸色,你还当真蹬鼻子上脸了?滚回普通幸存者那边去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方轻一脸无情的对甄莲怒吼,接着伸手将周怡从地上扶起来,揽进自己怀里,关切的询问道:“伤着哪里没有?要不要去医疗所检查下?”
周怡轻摇了下头:“我没事,还好冬天穿的衣服厚。”
“从来只有我甩人,没有别人甩我的,方轻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我跟你拼了!”甄莲两眼冒火,状若疯狂的冲向方轻,涂了红色甲油的长指甲不留情面的抓向他的脸颊,登时留下数道带血的长痕。
方轻知道甄莲泼辣,从前在床上厮混时也爱死了她泼辣的样子,但是从没想到她会泼到这个地步,脸颊上火辣辣的,抬手一抹,顿时一手的血,疼是一回事,若是被小队的人瞧见,还不得被嘲笑个半死?方轻气的险些仰倒,单手制住甄莲,“啪啪啪啪”的甩了四个耳刮子上去,接着一脚把她踢到墙上,抬手就要砸个火球下去,想到基地不准内斗的规定这才放弃了动用异能的打算,抬脚在甄莲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阴狠的说道:“限你五分钟之内离开,否则我就上报基地,说你一个普通幸存者擅闯异能者家属楼,到时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你们这对奸-夫yín-妇,早晚不得好死!”甄莲扶着墙站起来,吐了口血水出来,咒骂了一句,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
待甄莲一走,周家的大门立刻打开了,甄莲母亲白玉芬率先冲出来,只打量了周怡一眼,就抹着眼睛假哭起来:“我的闺女呀,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妈从小到大都拿你当眼珠子一样疼,一指头都没碰过你,现在竟然被人给打了,都怪妈妈没用,保护不了你呀……”
方轻讪笑道:“阿姨,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这才让小怡受伤了。”
白玉芬把手拿下来,扫了眼楼道里黑压压的围观群众,哭声比方才还要大了几分:“小方啊,阿姨不是怪你,只是你看这事闹的,如果我闺女只是受点伤倒也没什么,可名声坏了,下半辈子可怎么办?要知道现在不比从前了,没有异能跟变异的普通女孩子,本来嫁人就难,要是名声再坏了……”
“是是是,阿姨您说的是,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我会……”方轻赔笑,本想说会对周怡负责,但看周围人多眼杂的,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便紧了紧怀里的周怡,对白玉芬笑道:“阿姨,外边这么冷,小怡又受了伤,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吧。”
“对,咱们进去说。”白玉芬了然,连忙让开路,让方轻跟周怡先进去,刚要关门,想了想,又探头出来,大吼道:“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如果谁背后嚼我闺女的舌头,我一定每天饭时去他家要说法。”
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众人看够了热闹,也不想招惹这个刺头,纷纷作鸟兽散,陆嫆跟白映然也趁机撤回了自己家里,当笑话一样跟李沐阳和宋剑梅复述了一番,宋剑梅听的直摇头叹气,李沐阳不阴不阳的冷哼了一声:“那真是要恭喜周家了,找到了当牛做马给他家拉犁的。”
“没想到周怡这小白花战斗力还挺强的,随便使个苦肉计就打败甄莲这个绿茶女表上位了,看来是我低估她了。”白映然也跟着感叹了一句,洗了个手,重新投入擀皮大业中,见陆嫆没心没肺的打开冰箱拎出袋真空鸭脖来啃,压根没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于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没看到方轻那只马驴靠不住么?到时候周家啃死了他,转头就会又来打阳阳的主意了,你给我警醒点,别特么的被下岗了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