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没被系统带去完成任务前,美国科罗拉多州发生了多起连环凶杀案,行凶者就像一个清道夫一样清理着科罗拉多州的xg茭易者、抢劫犯、施暴者……
这个自我任命的‘警察’无声出没在那些法律触及不到的灰暗空间,以自己的特殊方式惩罚着那些侥幸逃脱了制裁的罪犯。
染血的不公总是存在,有些正义也需要以染血的方式被伸张。
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正义,也没有绝对的邪恶。
曾经遭受过不公的人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裁决者,而失去了至亲的人却哭泣着斥诉。
大规模的游行在各州展开,他们或怒骂或推崇,但不约而同将埃及冥神‘阿努比斯’的狗面人身像印在身上。
阿努比斯,一个审判死者,裁决着他们将去往何处的公正之神,更是那些不甘寂寞的媒体送给行凶者的代号。
暴力镌刻在人类的骨子上,不停歇的血腥战斗使远古的人类得以生存,得以繁衍。
当这个世界披上了一层文明的皮囊时,暴力终被压抑。
但压抑并不代表着消失,美国史上出现的连环变态杀手无数,他们可能是没有家园的流浪者,也可能来自工薪阶层,有些更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或许面貌不同,性别不同,经历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一样的嗜血、残忍。
他们虽然被世人唾弃,但同样拥有无数的拥戴者,更有不少人会效仿他们犯案。
‘阿努比斯’就是其中之一。
他作风高调,每次犯案后都会在死者胸口放置一根象征‘正义与秩序’的玛特羽毛,他就像一个把自己染上了血腥却还世界一个光明的冥使。
无数人的暴力因子开始蠢蠢欲动,只是这次包裹上了一层名为‘正义’的假面。
他们在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向‘阿努比斯’致敬,却不知道‘阿努比斯’正在向另一个人表达着自己的敬意。
而那个人,则是被称为监狱之子的人。
监狱之子——生于监狱,长于监狱,却建立起了属于他的监狱规则。
第66章 监狱之子
监狱之子……听起来很厉害对不对?
呵呵,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光光‘长于监狱’这一条就注定了他只能呆在这所监狱里,每天免费被请喝茶但不能出去放风。
更不要说利用这么一个身份找到行踪不定的‘阿努比斯’了。
青年双手交叠支于下巴,眸色深沉。
尼玛,这简直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绝逼是被诓了!
而诓他的人脸上没有一丝心虚之感,反而鼓舞地让他加油,说:“我先离开一会儿。”
青年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疑惑,‘你要去哪?’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话音刚落,谢无期的人影已经消失,只留青年一人捏着那一大堆的信件呆在原地。
青年伸出的尔康手挽留一样挠了挠,但只摸了个空。
别走啊,世界那么大,我也想去看看的!
被留下的青年一阵空虚寂寞冷,闭了闭眼,只能将注意力放在了当下。
他一边快速阅读着那些信件,一边支使系统把有名的侦探小说全都扫到他脑海中。
机智如他,一心两用又怎么会降低他的效率[很火的狗头]
禁闭室中很安静,除了翻阅信件的声音外并没有其他杂音,直至门被敲响,狱警才疑惑地打开门的一条缝隙,望向来人。
来人朝他招手,又在狱警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片刻后,两人的对话已经结束,而狱警将目光投到了青年身上。狱警手中的警棍敲了敲门,发出的‘砰砰’声引起了正在临时抱佛脚的人的注意。
背对着狱警的青年动作不停,将手上的最后一封信放置在桌角,他的动作慢条斯理,甚至还有心思把那一叠信整理得一丝不苟。
他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带任何发怒的情绪,细看甚至还有几分闲适感,但狱警身体一凛,背后莫名爬起上了冷意。
但就像错觉似的,当青年推开椅背转身时,那种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冒出的感觉已经消失。
青年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又瞥了一眼门口才开口问:“有事?”
青年的语气并不重,用词更谈不上尖锐,但足够把对方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威慑感。
不同于刚才的寒毛倒立,这股威慑感并不暴戾,不会让人心生恐惧与逆反心理,但也并不会生出一种威压主人外强中干的感觉。
通常情况下,威慑需要借助外界事物作为媒介,最低级的威慑需要武器,高一级的需要动作,再高一级的则是眼神,但最高明的却是什么都不做。
真正能做到什么都不做,却就能施加威压的人并不多。
因为这一类人通常摸爬滚打才身居上位,又在那个位置把自己的狠、戾、傲发挥到极致,但真正成功的上位者并不会一直妄自尊大,他们可能会因为这些特质而犯错,可能会因这些特质而失败,但最终他们会成功隐藏起这些特质并完美地将它们掌控。
以前的‘监狱之子’做不到这些,以前的宙斯也做不到这些,但那个一路受挫才真正掌控起希腊神域的宙斯做到了。
被威慑感所笼罩的狱警眼神出现了片刻的迷茫,手中的警棍被他捏紧,呈现出了一个防御的姿态,但很是服从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语气再也没了之前的冷漠。
狱警说:“上面有人要见你。”如果细辨,能够发现他语气中的一丝示弱。
青年思考般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枷锁,最终向前踏了一步。
随着他一步踏出,狱警才暗抒一口气。
无论什么种族,生物总会下意识对危险做出反抗,但同时又会下意识地做出示弱。
青年沉默着走着,双手双脚上的枷锁叮叮作响,他本以为会被人带去审讯,但没想到看到了……早一步离开的谢无期。
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