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外这行人有十数个,大约半个时辰前停在此处开始折腾,只不过谢珩煦和蒂莲皆没有在意。
“同行也算是缘分,不止可否借二位个火,在下等带的火石皆潮了。”,见两人纷纷看过来,那老伯连忙温善一笑,十分有礼的开口。
本不是什么大事,谢珩煦没有说话,蒂莲便已含笑应声,“不过是小事,老伯请取便是了。”
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那余老伯连忙躬身一礼,笑盈盈摆了摆手。
他身后的灰色武服护卫便拿着手中的柴火上前,蹲到火边放进去半截,静等燃起。
其实只要自这火堆里取走一截便是了,可这些人显见是极严谨的,居然连这截柴火的便宜都不肯占。
心知这是一行来头不小的人,蒂莲和谢珩煦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谢珩煦伸手取了架在火堆上的剑,晃了晃上头烤的焦黄的野鸡肉,单手抚了抚蒂莲的玉臂,低头笑语,“再等等,放凉些便可以吃了。”
明明瞧着是个十分冷峻威戾的人,但这句话却满溢柔情,可见对怀中女子十分怜爱。
余老伯与那侍卫不由纷纷扫了一眼,只这一眼,便让二人看清被男子护在怀里的,是一个姿容怎样绝丽的人儿。
心下难免叹息,也难怪了,这样的美人本该生在红墙朱宇的高墙里娇贵着,如今却跟着他露宿这荒野,换了谁能不掏了心去爱惜。
实际上他们见蒂莲和谢珩煦二人只是轻装简从,独独有一匹马,便以为这是一对流浪天涯居无定所的夫妻,怎么能猜到面前这二人不菲的身份呢?
“好了嘛。”,不管这两人心里怎么想,蒂莲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些谢珩煦的袖子眼巴巴的瞅着剑上的鸡肉,娇声低语,“我都饿了。”
谢珩煦凤眸笑意温柔,毫不避讳的轻吻她鬓发,单手越过玉颈环抱住她肩头,低哄道,“再等等,有那么馋?一会子烫着了,又要怪我。”
蒂莲嘟唇,昂着头看他,“我好饿...”,这语声娇柔低糯,听得人心都化成了温水。
谢珩煦怎么还舍得她等?将她护在怀里,双臂伸长将剑上的鸡徒手扯下来,随手将剑扔在一旁,撕了个鸡腿递到她唇边,还不忘无奈的叮嘱,“小口吃,别烫着。”
蒂莲伸手要去接,却被他躲开,微微肃穆瞪了她一眼,低柔训道,“说了别烫着,我来拿着,放凉了就给你。”
蒂莲双眸弯成月牙,也不跟他争,就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用贝齿撕下一条肉,一边嘶着气嚼了,一边低声呼‘烫’。
那副心急的娇憨样,不止余老伯和那侍卫忍俊不禁的垂下眼,就是谢珩煦也难掩愉悦笑出声,“让你心急,这下子还着急么?”
蒂莲吐着舌头呼气,清澄的月眸瞠大轻轻白他一眼,一脸的幽怨。
见她这副小女儿娇态,谢珩煦心下实在舒朗,曾几何时,这个比一般的千金闺秀还要金贵的人儿,尤其是在吃食上最是挑剔矫情,可眼下也跟着他在这野外露宿,还不嫌弃这寡淡的野味了。
真好啊,跟她单独相处,走的越远,心下便觉得越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