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江歌眉心微蹙,清亮的眸色微微闪过一丝不耐,姐姐都将你们赶出去了,你还巴巴贴上来,真是没眼色。
“姐姐近日忙着,怕是没功夫见你。”,言下之意,你快走吧,别在这儿赖着。
薄唇微抿,宋晟岳面上丝毫未显恼意,“门房上已入内请示,若是蒂莲小姐今日无暇,那子岳改日再来。”
这人真是够碍眼的,江歌蹙着眉瞪了他一眼,不轻不淡的道,“姐姐前些日伤了脚,生意上的事情都耽搁了,还要入宫面见皇帝舅舅,哪有闲暇整日让你打扰,你有什么事不如说来听听,本公子可能帮你办?”
一副施舍冷嘲的语气,实在刺得宋晟岳面色微白。
正自难堪,便听江歌身后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开口劝阻,声线清缓温润,“公子爷,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吧,不好让大皇子殿下久等。”
江歌闻言看了看天色,又抿着嘴看了宋晟岳一眼,正犹豫是先替姐姐打发了这讨厌鬼,还是先去赴约,眼角便见一人自府内出来,却是灰袍素袄的刘君尘。
“三公子这是要出门?”,刘君尘含笑一礼,温缓问道。
“嗯。”,对待他,江歌的态度便要好的多了,语气里也随意些,“今日是怀恩伯世子的生辰,与霖云约好了,在食客欢用过膳,要到上林苑涉猎。”
宋晟岳垂着目淡淡勾唇,这便是世家大族孩子们的生活,他也知道,这位三公子口中那人,正是安帝的长子,过去还曾与江歌一起回相府拜谒过盛华公主,放眼这京城,能够直呼皇子名讳的公子少爷们,怕是也只有眼前这位了。
人和人的命,果然是天生便注定的。
刘君尘面含笑意不卑不亢,随和却不失恭敬道,“既然是怀恩伯世子的生辰,到食客欢宴请看来是三公子做东了,属下知道了。”
斜飞的眉梢便弯了弯,江歌弯唇笑道,“不好让姐姐亏本,银子是要付的。”
到自家酒楼还付银子?这是图什么?刘君尘心下啼笑皆非。
“三公子千万不要,否则被姑娘知道,属下的脸面可是抹不开了,既然要涉猎,不如带些野物回来,姑娘正该补补。”
江歌歪着头想了想,一扬鞭子豪气道,“先生说的对,那我便猎头鹿回来补偿姐姐的损失。”
刘君尘自然笑着颌首,拱手行礼道,“那三公子慢走,属下只能目送啦。”
毫不在意他话里的随意,江歌露齿一笑摆了摆手,果然转身带着青松拾阶而下,二人策马离去。
目送他走远,刘君尘面上笑意才落下,看向一旁的宋晟岳,清淡道,“不知宋公子今日来所为何事?我家姑娘身子不适,宋公子有话便与刘某说吧。”
“先生。”,宋晟岳有些不是滋味,本是师徒,却如此疏离客气,“子岳自认珠算上已有所成,希望能够在江小姐手下谋生,还请先生代为转达,子岳感激不尽。”
闻他这样讲,刘君尘的眸色暗了暗,淡声道,“宋公子,我家姑娘虽然心善,却也不是什么人都会用的。”
“先生,子岳听闻金秋落第的士子们许多都被先生招工,子岳自认与那些文士相差无几,为何先生不肯收用我?”,生意上要招工这样的事情虽然是江蒂莲的意思,但操作的却是刘君尘,那些真正被他看中所用的人,又有几个是见过江蒂莲一面的,所以这不过是刘君尘一句话罢了。
刘君尘的神情有些严肃,“宋公子,不是我不肯用你,而是一个被姑娘否定的人,我如何能用?”
宋晟岳眸色微沉,不甘道,“这正是子岳不懂的地方,子岳自认循规蹈矩不是品性低劣之人,究竟哪里惹了江小姐不悦,还请先生指点,子岳愿改。”
改?刘君尘摇了摇头,“姑娘究竟为何对你有成见,这便要问你自己了,这样的事情她如何会说与我听。”
宋晟岳一怔,他心知刘君尘说的没错,高高在上的江蒂莲,即便是瞧一个人不顺眼,又怎会如那些嚼舌的妇人一样与人言论,可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他如今进退不得的茫然。其实直到现在,他也从未在自身身上寻找问题。
见他垂着眼不再说话,刘君尘叹了口气,“宋公子,我家姑娘当初能点拨给公子这条出路,正是因为看中公子适合在这个行业,既然如此,即便是不能在姑娘手下走捷径,宋公子也能另寻良主的,我劝公子不要再寄存侥幸了,既然她今日不见你,日后也不会见的。”
高贵如江蒂莲,容貌无双出身矜贵手段才情更是令人折服,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值当她费心去琢磨和惦记呢?刘君尘这样想着,说出口的话却很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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