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是武道高手,又爱琴成痴,他常年感悟乐理与武道之间的奥妙,无意之间,竟不知不觉的将两者合二为一,熔炼出一门了不起的绝技来。
这就是七弦无形剑,
七弦无形剑说是剑,其实是一种无形的奇异音波。
这门绝技没有任何的招式,却是通过上乘真气,灌注琴弦之中,激发出一种奇妙的音波,从而影响对手的内力,达到不可思议的制敌效果。
黄钟公将七弦无形剑精修数十年,威力非同小可。
他的对敌时手拿瑶琴,只需轻轻一拨,顿时琴发奇音,化作无形剑气,令人避无可避。
七弦无形剑的琴音剑气无形无质,普通人听了,并不会受到半点伤害,但奇妙的是,这股琴音剑气一旦遇到了有内力的人,这人体内的内力真气便会不由控制,与琴音共鸣起来。
黄钟公七弦无形剑弹出的琴声越快,对手内力便
除非对手的内力要比黄钟公强大的多,能抵御琴音的干扰,否则在内力的影响下,敌人的动作会
竟全然无法自控,任凭黄钟公
以往黄钟公在比武争斗与江湖厮杀中,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用七弦无形剑的把音乐弹得极慢,自己却趁机加速出招。
这种战法,无疑是生生的将对手的速度降下来,黄钟公自然是大大的占了便宜。
江南四友各有奇功绝技,黄钟公能位居四友之首,令其他三人心服口服,除了醇厚的长者之风外,这门七弦无形剑也是功不可没。
杜白了解七弦无形剑奇妙之处,也知道这门绝技并不是完美无瑕,毫无弱点。
七弦无形剑是以无形无质的音乐对敌,无法控制方向,也不能辨别敌我,一旦琴音剑气蔓延开来,凡是听了到琴声的人都要受到七弦无形剑气的影响,谁也不能例外。
对于七弦无形剑这一特性,杜白其实并不介意,因为像他这种人,并不会在乎任何人。
这种不辨敌我大范围的攻击,对杜白来说是群战的利器。他恨不得威力越大越好,哪里会在意周围无辜人的死活。
七弦无形剑还有令人遗憾的一点就是,不能制约比自己内功高深的人。
幸好如此,不然黄钟公就天下无敌了。
杜白深谋远虑,他此番来到梅庄的最大目的就是为了那门能够吸取他人真气的武功,有了这种霸道武功,杜白可以任意吸取无数内力,自然也不用担心有人的内力比他高了。
在杜白的心里,七弦无形剑是与那门霸道功夫最为配套的绝技,他当然是志在必得了。
黄钟公看到杜白笑吟吟看着自己,心中既感到愤怒,又感到屈辱。
七弦无形剑是自己精修数十年的绝技,自己在这门功夫上花费了半辈子的心思,当真是视若珍宝,等同生命。
杨莲亭不过是一个奸佞小人,他凭什么能抢夺自己的七弦无形剑......
杜白见黄钟公迟疑不绝,神色越来越复杂难堪,心知这个老顽固是多半不愿意把这门绝技奉献出来。杜白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失望,目光也越来越冷。
“禀尊使,属下的七弦无形剑不过是雕虫小技,怎配让大总管的过目,还望......”
黄钟公的话还没有说话,便听到杜白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抬头一望,骇然发现杜白
黄钟公当下一惊,忙伸手将黑木令牌接住。
哈哈哈哈.....
杜白突然昂首大笑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整个大厅都响便了他那猖狂的笑声。
“好好看清楚,你手中的东西。”
杜白霹雳一喝,目光紧紧的盯着黄钟公,他狞笑一声,言语中已经透露出浓浓的威胁意味:“黄钟公,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隐居多年,整日里弹琴作乐,有了这般美妙的日子还不知足,你当真要和大总管作对吗?”
“属下......属下......属下......”
黄钟公有心辩驳几句,但见杜白越来与盛气凌人,又想到大总管大权在握的霸道和神教内种种残忍的酷刑,黄钟公畏惧之下,话虽开了口,但怎么也不敢说下去了。
“不怕老实告诉你,本使这次来,是办一件大事,要你的七弦无形剑不过是大总管临时起意,试探你的忠诚罢了。你给与不给,与本使没有半点影响,你自己好之为之。”
杜白冷冷的话传来,黄钟公尽管万分不愿,但终究是不敢跟大总管作对,只能无奈悲愤说道:“既然是大总管吩咐,属下无不从命,请尊使稍待,属下这就将七弦无形剑的默写出来,交给尊使。”
见黄钟公低头服软,杜白心中大喜,脸上也微微露出了几分高深莫测的笑容:“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这般识相,也不枉我透漏玄机,救你一命。”
黄钟公闻言一愣,什么救我一命。
但他心中转念一想后,似有所悟:是了,想来黑木崖乃神教圣地,什么武功秘籍没有,大总管怎会真的贪图老朽的七弦无形剑,定然是试探老朽。
想来大总管这些年了铲除了不少教中的老兄弟,可当真是辣手无情,若此次老朽违逆了大总管,那后果.....
想到这里黄钟公心头一悸,顿时额头冷汗淋漓,当下对着杜白纳首就拜:“多谢尊使提点,属下一时鬼迷心窍,不知尊使好意,还请见谅。”
杜白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脸上也有几分你终于明白了我的苦心的笑容,他满意的的抬了抬手,将跪下的黄钟公说道:“起来吧,七弦无形剑的事情,你晚一会去做。现在你先出去把你的几个兄弟叫进来,我有大事吩咐。”
“是,属下这就将他们叫进来。”
黄钟公起身之后,搽了搽头上冷汗,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杜白奇怪的‘嗯’的一声,语气古里古怪。
“黄钟公,你似乎很喜欢黑木令牌啊。”
“啊?”
黄钟公实在是有些怕了杜白阴冷的声音,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上还拿着那块黑木令牌。“属下一时......”
杜白摆摆手,打断了黄钟公的话,淡淡说道:“把令牌还我,你快点办事吧。”
黄钟公不敢怠慢,忙双手把黑木令牌奉上。
杜白接过令牌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挥手打发了黄钟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