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房子就建在这里了!”
“诶,师父,你说建房子,怎么拿了一根棍子出来?你要用这根棍子挖土?”
本来李蘅芜对易晓峰从怀里取出各种怪模怪样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现在既然要修房子也该是那个铁锹吧,怎么拿一根乌黑还不泛光的长棍呢?
“这根棍子叫恶棍,也是你师父我在十分机缘巧合下做出来的,世间独此一根!”把恶棍插在地上,易晓峰不无得意的炫耀道。
不过李蘅芜却没有关注恶棍的稀有,而是嫌恶的看向易晓峰,抱怨道:“师父,你取名字的能力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呀!”
“就不要揭伤疤了吧……”嘟囔了一句,易晓峰也没有心情炫耀了,不,或者是换了个方式炫耀。
只见易晓峰轻声对李蘅芜说了声“小心”,就握着棍子闭上了眼,体内能量往恶棍里一渡,瞬间整根恶棍就闪起了温润的白光,看的让人一暖。
可是跟脚下的异动相比,这温润的白光就算不得什么了!
李蘅芜明明就看见了,以眼前的恶棍为中心,这脚下的泥地,远处的石头,甚至高耸的树木都在往棍子涌来,就仿佛它是个深渊似的,在吞吃入目的所有。
李蘅芜有点儿怕了……
“师父……”惊惧低声的刚刚唤了一声,李蘅芜圆睁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好像数也数不清的还有嫩芽的藤蔓和泥土和石头绞合在一起,参差错落的从地里慢慢的“长”了起来。
这种古怪的……柱子虽然是这么多不相干的东西绞合起来的,可是李蘅芜却觉得,她肯定打不断它们,所以在吃惊中,她也只能任这些柱子长了起来,自然这时候她也忘了要问她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事情,因为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在李蘅芜呆呆看着的时候,柱子“生长”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接下来就跟李蘅芜猜的一样,墙也开始从地里“长”出来了。
“师父,你果然就是神仙吧!”看到这一幕,李蘅芜双手捧在胸口,双眼迷离的喃喃了起来。
是的,易晓峰现在修房子,还是在修大房子,虽然这修房子的手段十分的特异,但总归是在修房子……
不过这种在昆仑山某个堪称秘境的地方修房子,似乎影响不到千里之外的长安。
在云烨出发前去西域之前,就为小武和小杰主持了婚礼,按理说小杰这也算是成家立业了,是时候该正式出仕了,可是云烨却提都没提。
好吧,师父既然不提,那不问就是了,反正师父不会害自家徒弟,再说了,自家的老婆大人不也在说不忙着出去做事吗?
反正新婚燕尔的,也正好和自家老婆处处。
结果自然是欢喜的,小武怀上了。
这下子,小杰更加没有心思出去做事了,每天跟在小武后面,就怕她一时兴起做什么剧烈运动。
“哎,早知道我该求师父让你出仕的!”看着正在自己身侧殷勤泡茶的小杰,坐在躺椅上右手托着右腮的小武就是一声感叹。
“嘿嘿,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腆着脸把茶递给小武,小杰不无得意的说道。
“哼……不想跟你说话!”接过茶含了一口,小武横了小杰一眼,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姐姐传来话说,晋王殿下看上了我那外甥女敏月(即贺兰敏月,当然“敏月”这个名字是杜撰的,这个女人是大yín贼贺兰敏之的妹妹,诶,虽然有很多人想给贺兰敏之洗地,但我觉得他就是个yín贼),说是要纳她为妾,要请我去拿个主意,你觉得怎么样?”
“好事呀,我听闻晋王殿下在封地颇有贤名,所以才被陛下特批可每三月就回长安一次,这可是除魏王之外,最受宠的王爷了!”想了想,小杰连连点头应道。
“什么好事呀!”又横了李泰一样,小武喝着茶,却没有解释。
闻言,小杰也不解起来,“这晋王总比齐王和蜀王好吧,你看小丫和师姐(云烨首徒莳莳)嫁过去,还不是羡煞旁人……咦,是了,小丫和师姐嫁过去是做正妃,这敏月是为妾,是该好好想想!”
自认为领悟了其中关窍的小杰不住的点头,忽略了小武看他的眼神愈加像是在看白-痴,他在这里点头,小武却在那里摇头。
“那你这么关心,你就代我去一趟吧!”把杯中茶喝光,小武重重的把茶杯放下,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好吧。”略微一迟疑,小杰点了点头,说道,“你身子不方便,还是我去比较好!”
第二天,小杰跟小武知会一声之后,就去现在寡居的小武姐姐家了。
这时,似乎闲的没事干的小武也不知道从哪里招了个男人进来,在没有下人伺候的情况下聊起天来。
“你不该回长安的!”喝着酸甜的果汁,小武对眼前的男人的抱怨道。
“哎……你以为我想回来吗?”闻言,这男人也是长叹一声,把手中的果汁放下,肃然道,“云侯没走之前谴人来说是随时做好去远岛的准备,我就知道事情有变。月前,我看了下面走蜀中线商队的报告,这才知道段和率领玄甲军已经封锁了南下的那些隐秘通道!”
听到这个消息,小武也抿了一口果汁之后,也放下杯子,皱眉问道:“已到了如此地步?为何我没有得到消息?”
“呵……这也是我不解之处,这可不像是皇帝陛下的作风!”苦笑一声,男人继续说道,“大将出征在外,家里却被严密封锁消息,甚至让云侯这圣眷浓重之人都起了逃跑的心思,这还真是……”
闻言,小武右手撑着脑袋,细细思忖了半天才说道:“这事会不会不是陛下所为?”
“怎么可能?”男人立即反驳道,“玄甲军只认皇帝命令,没有皇帝命令段和是绝对不会妄动的!”
“也是!”皱着眉恍然的点点头,小武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起身出去一阵之后,拿回了一封信递给了男人。
“这是我拓的一份安澜师母不久前传回家的信件,里面还夹了一份容师弟(云烨长子李容)用我白玉京一脉独有的密语写的信件。”小武从信封里取出一张歪歪扭扭写满奇形怪状文字的信,扬了扬。
“这份密信我已经让小杰解出来了,说的是外海有一人自称云家子孙,正准备称王称霸,年前那人差人去了一封信给安澜师母,上面提醒我师父要注意四面围攻,还说举世攻唐的格局已经形成,结果没多久,我师父就迁怀化将军,北庭都护府大都护,治庭州,督胡部西迁,而且辽东的商队也传信来说,那里也有点儿不太平……”
说道这里小武顿了一会儿,看着变得愈加肃然的男人,缓缓郑重道:“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想借此为难之时兴风作浪?”
“有这个可能,皇帝想必也知道了此事,这倒解释了玄甲军异动的缘由!”听完小武的猜测,男人想了想重重的点头之后,又疑惑起来,“可若是如此,云侯也不会让我做去远岛的准备,难道他对皇帝压下那些人所做风浪没有信心吗?还是这其中有我们不知的情况在里面?”
“这……”听到男人的这些疑惑,小武也是迟疑起来。
也就在她迟疑的时候,一个下人来报,说是一个自称是她外甥的男人请见。
“外甥?”
疑惑的嘟囔一句之后,小武刚一起身,坐在一旁的男人比她还先起来,说道,“你还有客人,我就先回避一下!”
“嗯……”点点头,小武也没跟男人客气,昂首走了。
来到会客厅,小武首先就看到了一个高鼻阔目,脸线却又十分柔和的年轻男人,那双带着丝丝沁蓝的双眸就像是把玻璃球放在师伯做出的电灯下一样看着她。
没来由的小武觉得她的心脏都停跳了好几下,就连呼吸都在脸蛋上浮现出的潮红下加快几分。
“你……咳咳……你就是敏之吧?”很神奇,小武兀的发现她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了害羞的意思,不过这种害羞却没有让她生厌。
“外甥贺兰敏之见过二姨!”看到小武如此,贺兰敏之也从容不迫的嘴角噙着一丝魅人的淡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就要对小武行大礼跪下。
“不要!”见状,小武羞红着脸如小猫般低喃一句,连忙上前掺住贺兰敏之的臂膀,试图不让他下跪。
可怎奈,贺兰敏之似乎是真的孺幕她这个阿姨,硬是要行大礼下跪,如此即使小武是个女汉子又怎么可能在力气胜过一个男人?就这样被贺兰敏之一带,眼看小武就要倾倒了。
“小心!”见状,贺兰敏之也是低呼一声,连忙起身,状若大敌的为了保护好小武,把她整个人的揽在了怀里,于是就有了……
小武在下仰头看着俯视自己的贺兰敏之,还在近距离感受着他那迥乎寻常,从未体会过的气息。
气氛似乎越来越古怪了。
“哎呀……”可是突然小武紧皱眉头的一声惨呼,却又把这古怪气氛破坏殆尽,也让突然发现刚才气氛古怪的贺兰敏之赶忙把小武扶正忧心道,“二姨身体可是有恙,敏之自问也学过一点歧黄之术,想必……”
“哦,没事没事……”紧皱眉头的小武,左手握着那在银白色手环映衬下愈加雪白的右臂,看向贺兰敏之有了一丝疑惑。
“怎会无事?二姨,你可不要讳疾忌医,就容外甥看看吧!”贺兰敏之似乎并没有看到小武眼中的疑惑,关切走上前来急声道。
闻言,小武眼中又闪过一丝挣扎,轻咬嘴唇,羞赧的把右臂伸了出去……
“啊……二姨,你这手可真白呀!”轻抚慢弹着小武的右臂,贺兰敏之压抑着某种情绪赞叹道。
“是呀!”
“咦……”
低头恨不得把眼睛埋在小武右臂上的贺兰敏之,突然发现这时候语气本该是羞赧的小武,语气突然变得冷冽起来,抬头就要看去。
却见小武拿着一根吱吱作响的圆柱物向自己颈项袭来,惊惧之下的贺兰敏之下意识的一挡,刚好挡住这圆柱物,还没有高兴,就感觉一股酥麻上身,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哼……找死!”双眼放出寒光的小武狠狠的踢了一脚已经软塌在地的贺兰敏之,又庆幸的看了看右臂的银白色手环和左手的圆柱物,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语气感叹道,“还好有师伯差人送来的护身符和防狼电击棒!”
右手又摸了摸挂在脖子的银白色金属牌,小武又是喃喃一声:“幸好不是你启动了!”
小武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但是就凭是师伯易晓峰给她的手环启动了才把她从那种异常的状态里唤醒,她就知道这肯定和白玉京秘术有关。
小武之前也跟师父旁敲侧击过,看能不能学师伯现出来的那些个秘术,结果师父只是说想学自己去找师伯,诶,小武最后腆着脸去了,很可惜,那个时候师伯只是说了句“你太聪明了”!
一开始小武还在腹诽师伯偏心,还有点儿势利眼的收了个皇家的公主当徒弟,不过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小武这才是明白了当时师伯的那句“你太聪明了”是什么意思。
想想自己堂堂一个大女人,竟然都差点儿中招,如果这等秘术被自己学了,说不定自己每月那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做出什么事情……
“哎,师父、师伯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小武可是很能分清楚好坏的!”强行给自己近乎催眠的喃喃一句之后,小武把防狼电击棒收好,又狠狠地踢了地上一动不动的贺兰敏之一脚,神色凝重的走了。
“肯定发生了就连云侯都不能明言的事情,我现在就去准备南下的事宜!”又是一个隐秘的所在,只有小武和刚才的男人,而现在男人已经站起了身,急吼吼的就要走了。
“稍待……”小武叫住了男人,思忖一阵之后继续道,“师父把那个什么短波通讯器留了下来,我现在马上就去师父家和师父联系一下,你现在就在这里看出贺兰敏之,不要妄动!”
闻言,男人紧皱眉头,肃然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还有差个人去把单鹰从洛阳叫回来,有他在一些隐秘事情也容易一点儿!”
“嗯……”应了一声之后,小武起身压下心中的紧张,从容的出发了。
男人也按照小武所说并没有妄动,只是坐下慎重的看管着被严密捆扎着,还处于昏迷的贺兰敏之。
“快,快去把夫人找回来,老爷被下了狱……”
后面的话,兀的站起来的男人没怎么听清楚了。
狄仁杰,云烨的唯一男弟子,日-后势必继承云烨学识衣钵的人,竟然被下了狱?还这么巧就在贺兰敏之前来他家里搞风搞雨的时候?难道说这就要开始了?
想到小武刚才出去好像没有带多少人,男人心里就是一急,检查了贺兰敏之身上的绳索,他就贴上假胡子,稍稍装扮一番急匆匆的出发了。
路上,好像整个长安都知道了小杰被下狱的消息,而且在这些人口中,男人也算是听出了小杰被下狱的操-蛋理由……
竟然是小杰看那寡居的妻姐愁眉啼妆,一时色心大起,竟是做出了腌臜之事,惹得那名为武顺的寡妇的投井自尽,若不是武顺女儿及时发现,她这条命就这样去了。
可是小杰对武顺做了腌臜之事还犹不知足,竟是又把魔爪投向了自己的外甥女,那个据说马上要被晋王殿下纳为侍妾的含苞待放的美女,也幸得晋王殿下派来保护纳兰敏月的侍卫及时反应,把小杰制住,扭送到长a县衙,却因为县令顾忌云侯威势,只得暂时把小杰下狱。
这番言论在这些平头老百姓看来确实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可是正往云府赶去的男人,他曾经也是整个大唐有数的权贵子弟,怎会不知这里面有极大的猫腻。
先不说小杰会不会做那等腌臜之事,哪怕是他做了,这也会因为涉事人的威势,而极其隐晦的处理,甚至根本不会走县衙的路子,更别说下小杰的狱了。
而且这才过了多久?一路上竟然都是言辞凿凿的言语了,好像所有人都看到小杰做那腌臜事,看到他被抓,被送到县衙,被下狱一样。
这种情况男人长这么大就听说过一回,那就是十四年前,云烨因为窦家人蜡之事,与窦家交恶,云侯携民心让一千年士族覆灭,当时的情况与此时相差仿佛,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十四年前云烨做的那件事,一开始男人也以为是云烨善操民心,可后来他父亲却告诉他,如果不是太极殿的那位在后面推波助澜,堂堂千年世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被灭家?
想到这个可能,男人就感觉周身一寒,在周遭的风言风语中,又加快了脚步,好去驻扎点取马出城赶往云府。
“砰……”长安城人多,自然少不了碰撞,只是这次男人和人撞的声音特别大。
“哎哟,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快来拦住他呀,撞到人了还想跑呀!”
那个和男人相撞的人,这么一幢就顺势躺下下来,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不让他走,看起来还想敲诈于他。
“哼……拿了钱快滚……”心里有事,男人从怀里取出几块铜钱扔在地上,另一条腿想把这人一脚踹开。
可是这人眼前腿来,却是身形一进,又把男人这条腿缚住,再一翻身就把男人放躺,嘴里还振振有词道:“好呀,我等关中好汉岂是你这满身鱼腥的南蛮子所能侮辱?”
说着话,又有几个关中人同仇敌忾走了上来,骂骂咧咧的和男人在烟尘滚滚的混乱中扭打起来。
在一旁的叫好声中,这几个关中人也许是打累了,搀扶着因为扭打而晕厥的同伴,朝着软榻在地的男人吐了几口唾沫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也佝偻着身子爬了起来,许是怕丢脸的狠狠低着头随便找了方向走了。
另一边,小武也从容的到了云府。
“小姐,你可来了,单姑爷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结果刚一下马车,管家老钱就迎了上来,急声说道。
“单鹰来了?”闻言,小武脸色就是一变,也没再多说,越过老钱就熟门熟路的进了云府。
“正说让老钱去找你,你就来了,可真是巧了,哎哟哟,你可是怀孕了,怎么还走路这么快?”本来听着小武已经来了还算高兴的辛月,兀的看到她走路虎虎生风,脸色就是一板,不轻不重的喝斥起来。
可是等小武走进一看,却见小武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轻皱着眉头朝一旁的下人吩咐了一声去把单鹰请来,就向小武问询起来。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要做坏的打算!”稍稍措辞之后,小武还是准备按时说。
这自然也让辛月脸色一白,咬牙重重的点头道:“我知道了!”
就在氛围变得愈加的凝重的时候,单鹰也沉着脸走了进来。
“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在来的路上,单鹰听了下人对小武神情描述,他就开始回想会长安之前的点点滴滴,这才想到,那个自称是小武来请他的那个人,气质似乎过于阴鸷了,本来这不算什么的,毕竟是在暗处行事的人,可那时那种萦绕在身周的古怪感觉,也不像是之前所熟知的呀。
“嗯……”沉重的点点头,小武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小杰可能已经被抓住了!”
“什么?”小武话音一落,辛月本来已经白起来的脸颊,都已经有向青色转变的趋势了。
“我知道了!”单鹰板着脸应了一声之后,又问道,“那现在开始准备南下?”
闻言,小武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侯杰也回长安了,他说玄甲军已经封锁了南下的那几条隐秘通道。”
“怎会如此?这到底是为何?”一旁,辛月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也想知道呀!”又是一声苦笑,小武望着屋外晴朗的天空,叹息道,“估计马上就会传来小杰被抓的消息吧,而且小杰的名声已经被败坏了!”
果然小武话音未落,辛月和单鹰还没有把她话里的意思理清,老钱就涨红着脸,几乎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急声道:“杰少爷被下狱了!”
“小杰怎么了?”辛月也急了。
可是听了辛月的问话,老钱这时候却从迟疑了,瑟缩的看向了翘着嘴,阴着脸的小武。
见状,小武眼中神光一暗,又是一声叹息,艰难道:“是不是小杰在我姐姐府上做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被晋王殿下看见了?”
听到小武大差不离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老钱也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只是呆滞的点了点头。
“哎,早该想到的呀!”得到肯定回答,小武苦涩摇起头来,“一个颇有贤名的王爷,怎么就那么巧看上了一个还没有张开的寡妇的女儿?还偏偏在国事当头的时候要纳她为妾,呵呵……”
“小武,你是说眼下这事和那大宝之争……嘶……”辛月话没说完就是倒吸一口凉气,慌乱问道,“可你师父不是说,有书院为盾,自可保云氏一脉无渝吗?”
“此一时彼一时,天威难测,谁又能保证是不是那位觉得师父已经尾大不掉了!”做为徒弟中最成熟又自修了自己摸索出来的心理学,再加上又有一点儿阴谋论者的心态,小武是不惮于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的。
现在云家还能做决定的几人中,就小武最是聪慧,既然她已经决定了南下的准备,那就是开始准备吧。
随即,小武托单鹰去她家把侯杰带来,而她则是拿上短波通讯器和云烨联系起来。
“嗯,我知道了!”可是等小武把现在的情况告知了云烨之后,得到的却是云烨如是冷淡的反应。
“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似乎对于云烨这反应在预料之中,所以小武肯定的问道。
“哎……”通讯器那边云烨长叹一声,没有回答,但是凭此就足够表示他事先就知道会出事了。
“南下的路是不是已经被封了?”过了一会儿,云烨如是问道。
“是。”
“做好准备,但是不忙南下,等我和你师伯安排的人来接你们!”得到肯定回答,云烨继续道。
但云烨这话却让小武神色又是一变,急声问道:“难道您没有去通知侯杰?”
“我派去南方的人到了南方就被抓住了!”云烨苦笑一声缓缓道。
闻言,小武凝眉沉默一阵之后,肃然道:“师父,侯杰来长安了!”
“让他不要妄动,等我和你师伯安排的人去接你们!”云烨急声吩咐道。
侯杰作为因造-反而死的侯君集的嫡子,如果不是云烨和一干军方大佬力保,他即使没有死在李世民手上,也早死在一些想攫取更多的权利的那些人手上了。可即使这样,侯杰也被放逐出了大唐国土,一生只能在海上讨生活。
而这也是云烨把去往他们的退路——远岛的航线交给他的原因。
就是因为侯杰经历过大起大落,更知道存亡断续的重要性,同时也给他找件重要的事情做,也不会让他因为家破人亡而就此糜烂下去。
“那……师父,你和师伯安排的那个人是谁呀?”小武已经把认识的人在脑袋的里过了一遍,可却发现都不是太适合。
侯杰,他现在就在长安,而且师父已经否认了是他;单鹰,也明显不是了;魏王李泰,这件事已经明明是皇位的争夺了,他肯定也不行了;太子李承乾,作为太子这时候他更不会让最想他登基的师父走了……
“嘿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十分恶劣的,云烨只是欣慰的笑了笑,就没再说那个来接他们的人的更多信息,让小武好一阵气结。
随即师徒二人又把一些细节对话一阵之后,就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