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十天没洗澡,还出尸斑,你想臭死我吗?”南宫咏荷只能刺激他。
红魅果然快速弹开,伸出衣袖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顿时自己做出呕吐的样子,然后紫眸看着南宫咏荷讪笑道:“果然很恶心,那我们快找个地方洗洗吧?”
“这里是大山,刚才叫景田找了,没有河塘,过了这山坡再说吧,其实我每天都有帮你擦洗的,没那么过分吧?”南宫咏荷见他自己恶心他自己的样子抽了抽嘴角。
“好难闻啊,快被熏死了。”红魅是最爱干净的,这下浑身不自在,怎么也受不了了,身体不停扭曲着,像屁股下都是木钉一般。
“你现在骨头不疼了?”南宫咏荷很无语,连忙转移他注意力。
“嗯,不疼了,我那药可是专门治我风寒的,不过很少了,小姐,我不行了,我找个地方洗澡去,你们慢慢赶路,我会赶上来的!”红魅一把拉开马车门对紫荆竑道,“神医,停车。”
“怎么了?”紫荆竑惊讶着停下马车,因为山路本来就赶不快。
“我要去洗澡,你和小姐慢慢来。”红魅身影飞出去,就往斜着的山谷处腾空飞跳而去。
紫荆竑转头看看南宫咏荷,南宫咏荷走出马车,站在他身边露出苦笑道:“他知道了。”
紫荆竑面色一白又快速红起来,支吾道:“他,他可怪你?”
南宫咏荷摇摇头道:“那晚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他怎么怪,对了,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紫荆竑一愣道:“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南宫咏荷面露尴尬道:“再怎么样,我总是让你破了身,你二十一岁了,一直没有女人,显然很重视这个,一定是想留给你爱的女子,所以,实在对不起。”
紫荆竑微愣后,转头看向蓝天白云,摇摇头道:“夫人别这么说,那晚上的事谁也不知道,就当我常年喝酒的教训吧,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你情我愿的事情该怪谁呢?我是男人,本来是我应该对你负责的,不过我想你的夫君个个优秀,也轮不到我来负责,到是难为夫人这般委屈与我。”
南宫咏荷面色纠结地看着他孤寂的侧脸,那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他一半的俊脸,只留下那挺拔的鼻子,遮挡住另一边的脸。
“神医,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那次以来你都没有笑过。”南宫咏荷说着就伸出手来,为他撩起那一半的长刘海,动作自然得她都不察觉。
紫荆竑如遭电击,微微侧脸看着她,南宫咏荷一愣,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得暧昧,立刻讪笑道:“我,我觉得你这样长的刘海会影响你这只眼睛的视力,现在没有红斑了,就不要遮了吧。”
“什么视力?”紫荆竑一愣,不太懂。
“就是你这只眼睛看东西的清晰度,你有没有感觉减弱了?”南宫咏荷微笑一下,化解了尴尬。
紫荆竑摇摇头道:“头发挡着我也能看清楚。”
南宫咏荷嘴角扁了扁道:“你之前是为了这斑,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习惯,每个人都有想要隐藏的东西,我感觉这样才是真实的我。”紫荆竑看着她的大眼睛,说得很慎重。
“之前是隐藏你的血斑,这次是隐藏你的心事对吗?”南宫咏荷淡淡一笑。
紫荆竑一愣,这个女人果然很了解她,这是一个他和她之间的秘密。
“你别太纠结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虽然有点残忍,但毕竟发生了,你想开点好吗?”南宫咏荷不想看他如此忧郁和孤寂。
“我只是讨厌自己,你是彦靖的娘子,而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却和你?”紫荆竑一只自责的也是这个问题。
“怪不得你和彦靖都不亲近了。”南宫咏荷恍然大悟,“不过你别这么想,彦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了解才对,他也知道那晚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要算错的话,他也许会想自己是我的夫君,又怎么会允许你和我一起呢?所以你们别相互折磨了,朋友之间是不该让误会加深的。”
紫荆竑想着她的话,最后点点头道:“谢谢你开解我,我其实也很想和他说说话,只是每次看到他,就想到和你?我就不敢跟他说话。”紫荆竑叹口气。
“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日子还是一样要过的。”南宫咏荷也叹口气,“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去西域报仇之后呢?”
紫荆竑摇摇头道:“虽说报仇,但我知道自己完全没有把握,爹让我闯荡江湖,累了倦了就回去陪他老人家安度晚年,自己可以研究些药草什么的,平淡过完下辈子就可以了。”
“那你也得找个妻子啊。”南宫咏荷惊讶道。
紫荆竑摇摇头道:“我没有这个想法,本来就不准备成亲的,女子的面貌见过太多了,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又谈何容易。”
南宫咏荷愣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确实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女人,因为他喜欢喝花酒,但对他的控制力还是很佩服的,居然还是个处,要不是他血斑消失,打死她也不相信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男人,简直就是个极品。
“总会有适合你的,别担心,就算不为你,你也要为你爹爹着想,老来也有个伴。”南宫咏荷内心平静,山风吹着她的小脸,长发往后飞扬,茭白而温柔。
紫荆竑静静地看着她,最后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话题。
“景田呢?”紫荆竑看向马车,才发现景田睡着了。
“让他休息一会吧,红魅那家伙也不知道找到洗澡的地方没有,我们还是先走吧。”南宫咏荷对紫荆竑道。
“好,他会追上来的。”紫荆竑也觉得这样的交谈让他很蛋疼,还不如赶路来得畅快,心里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