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竑点点头,他还真怕她想不开,但知道她不是冲动,心里舒坦很多,真怕她熬不过来,自己如何向鬼御和云彦靖交代。
午后,紫荆竑赶马车,景田上车休息,南宫咏荷自己疗伤,还不时给红魅的冰冷身体输内力,她不管有没有用,强行把真气输入进去,在他冰冷窒塞的血脉中行走。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第六日已经出了官道,开始进入羊肠小道和盘山小路,天气到是越来越暖和,一路上风平浪静,南宫咏荷每一天都会帮红魅输内力,虽然紫荆竑劝她说是没用,但她依旧如一,心里总是把他当成是累了睡着了,好在紫荆竑的药保持着他的身体一直没有腐烂。
第十日的时候,南宫咏荷照常在帮红魅擦身体的时候,发现他的手臂两边出现了紫色的点点,立刻惊吓地问紫荆竑,紫荆竑一惊后查看道:“不可能啊,我的药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紫斑。”说完四处翻看,发现确实是一个个紫色小斑点,手臂两侧最多,其他地方很少,脖子以上是完好的。
“会不会是尸变?”南宫咏荷虽然不愿意红魅死了,但也知道他的身体是真的死去了。
“嗯~”忽然红魅的嘴里溢出一声痛苦的低音,吓得两个人立刻弹开。
“红魅!”南宫咏荷惊吓之后就是惊喜,立刻又扑上去,发现他的身体居然慢慢地暖和起来了,紫色的斑点若隐若现,很是怪异。
“天哪!这不是真的吧?”紫荆竑被吓得额头冒汗,但还是伸手去摸他的心脏,发现没有跳动的心脏又开始跳动起来,虽然很慢很弱,但确实是跳了,鼻子处也开始有了鼻息。
“红魅!太好了!你活了!”南宫咏荷喜极而泣,小手摸了摸他冰凉的脸。
红魅却出了一声后又没有了声音,紫色的斑点又布满了,看上去恐怖之极。
“景田,停车!”紫荆竑对外面喊了一声,马车立刻停下来。
“夫人,我为他扎针试试。”紫荆竑慎重道,他要激发他的体能。
“好的!”南宫咏荷心里是又惊又喜,连忙把位置让给紫荆竑,自己则立刻下车对景田道,“景田,你看看附近有没有河塘什么的,或许这家伙醒来会想要洗澡。”
景田领命而去,此处以山居多,树林都是绿油油的,这条小道虽然小,但已经成形,显然之前是有很多人走过踩出来的。
南宫咏荷呼吸下空气,发现山林中气息清新,把马车门拉开,希望给红魅点新鲜空气,自己则又爬上马车,一双大眼睛看着紫荆竑下针。
“嗯~”红魅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呻一吟,紫荆竑大喜,开始全身下针,红魅本来就是只穿一件红色的衣服躺在被子下,为了方便清洗他的身体,衣服是打开的,所以几乎是全裸在南宫咏荷面前,而南宫咏荷显然也已经习惯了,只是看着皮包骨头一样的身体,很是心酸,等他好了,自己一定要好好养胖他。
不一会儿,红魅忽然身体抖了抖,紫荆竑喜道:“夫人,看来真得有奇迹了。”
“太好了。”南宫咏荷高兴地眼睛都湿了。
“水~”红魅嘴里蠕动着发出声音。
南宫咏荷立刻拿水壶给紫荆竑,紫荆竑喂他了一口水,红魅开始吞咽下去,南宫咏荷爬到他身边,握住他另一只手,发现温度在慢慢地上升中,眼泪都滚落下来了。
紫荆竑很快收起他身上的银针,给他输送内力,南宫咏荷见紫荆竑很是尽力,也心生感激。
景田回来了,没有找到水塘,到是给他抓了只野兔。
“夫人,没有水塘,不过可以烤野兔子吃。”景田看到红魅开始醒来,也是又惊又喜。
“嗯,烤吧,这段时间忙着赶路,都没有吃过荤的,你们两个大男人都饿瘦了。”南宫咏荷露出笑容,目光时不时看看红魅。
景田高兴地答应一声,他这一路都快淡出个鸟来了,其实他一直不相信能起死回生的,所以对于南宫咏荷一直不停赶路,心里有点郁闷,不过这次他不得不信,也知道红魅这种茅山派的人实在是恐怖的存在。
紫荆竑输完内力后退开靠在马车上休息,南宫咏荷看他一头汗水,伸手入怀,拿出一块丝帕为自然地伸手过去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紫荆竑单眸睁开,看着她皱紧眉心为他擦汗的样子愣住了。
“谢谢你。”南宫咏荷忽然感觉有点尴尬,自己怎么会这么自然地做这个亲密的动作呢?
“嗯~”红魅又呻一吟了一声,脑袋动了动,有转醒的迹象了。
“红魅,红魅!”南宫咏荷的注意力立刻又被他拉走,轻轻地拉着他的手呼叫起来。
红魅的长睫毛开始抖动起来,面色的青气也开始快速消退,而且很怪异地又红了起来。
终于,紧闭的眼睛似乎用了吃奶的力气慢慢地睁开来,里面紫光流转,像埋葬了千年的紫宝石被开封了一般。
“红魅,太好了,你吓死我了。”南宫咏荷顿时激动地抱住他的身体哭泣起来。
“小,小姐~”红魅声音低得几乎没有,但南宫咏荷和紫荆竑却都是听到了。
“是我,是我,红魅,你怎么样了,很不舒服吗?”南宫咏荷泪眼汪汪地问道。
“我,我骨头好疼!”红魅皱紧了眉心,看上去痛苦不堪。
紫荆竑一惊,连忙伸手摸他的额头,立刻道:“不好,他又开始发烧了。”
“什么!”南宫咏荷大惊,摸摸他身上,刚才还冷冰冰的,现在又像烧着了一般烫起来,紫色的斑点已经不见了,泛起粉色一层。
“药,我的药还在吗?”红魅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