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风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向天帝,却只能看到天帝萧索孤寂的背影。
他,这是在向她道歉吗?
她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天帝会道歉。
她该如何回应?高兴?受宠若惊?千恩万谢?好像都不恰当。
过去的事,她不想重提。随即顾左右而言他:“您既然觉得阿茂没有偷那涣月,为何还要将她罚到最仙谷思过?”
她听说那地方多凶兽出没,以阿茂不入流的仙法定是要吃亏的。
“这阿茂定是得罪了槿孉,才会被陷害。槿孉的一箭双雕用的好,不过她算准了一切,却没算准本帝的心。那小丫头性子有些倔强,把她放到最仙谷磨练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何况敖钦的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敖沛的失踪不是小事,敖钦又一口咬定和涣月有关,所以这事,一定要有人负责。处罚阿茂,势在必行。”
天帝的解释合情合理,风轻云淡。无论何事,在这位天界之主的眼中从来没有对与错,是与非。只有利与弊,值得与不值得。这就是统治者的价值观,人情与法道,似是可以随时摒弃待需要之时又信手拈来的物件罢了。
华风了然一笑,随即又皱眉道:“您如何会断定阿茂是被冤枉的?”
天帝冷然一笑,道:“本来我也只是猜测。是敖钦,他自乱了阵脚。”
“自乱阵脚?”华风不解,突然记起什么。杏眼一亮道:“您是指您要派天兵帮他寻三皇子之时……”
“嗯,三皇子敖沛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儿子失踪了,父亲怎能不急?这时候当然是寻人的人手越多越好,可他偏偏如此果断的拒绝了。”
华风并没想的如天帝一般深远,心中震惊,道:“那三皇子到底去了哪里?”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失踪。”
“不是失踪?”华风不解。
天帝没有回答华风的疑问,转身向左面的偏殿走去,低低的叹息声散在风中,“看来本帝是多此一举了,好心指个婚,闹出这许多的事情……”
华风恭谨的跟在天帝身后,静静听着他自言自语,再未多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