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爹临死前没交过你吗,”屠奢随手拿着酒杯边擦汗边说道:“做扒手的被主家找上门来,只要东西还没脱手,就必须马上还给人家,否则就是硬抢的强盗了。
年纪轻轻一点规矩都不懂,还要怪别人主动挑衅你,你当大叔的眼睛是瞎的吗?”
“哼,老古董的规矩还要守着,你和我死鬼老爹都是石头脑袋…”听到这番话尤莉无言以对的强辩了一句,之后转头望着张龙初道:“小子,算你运气好,拿着你的破箱子滚开吧。”
“除了箱子之外,里面装着的东西呢?”张龙初毫不退让的望着尤莉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说道,目光越来越冰冷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尤莉突然间吼叫道:“本来以后回新德里能过得顺心一点呢,结果还不如米国自在,真是活见鬼了。
哈莫诺、依库斯驮你们两个还不过来,把这个该死的小子的东西全还给他,让他从我的面前滚蛋,快,快,快…”
“是,是,尤莉大姐。”两个不知道刚才隐藏在酒吧那个角落的,干瘦的印度少年异口同声答应着,匆忙跑到尤莉身边,将两包用破布包裹着的杂物丢在了酒桌上。
一台旧型号的平板智脑、几件换洗的短裤、汗衫以及一堆小巧却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像,张龙初将自己的失物一件件收回了奇物箱子,耸耸肩朝尤莉说了声,“现在我们两清了。”,之后犹豫了一下,主动走到仍在不停擦着酒杯的屠奢的面前。
从口袋里摸出了厚厚一叠5000元一张的卢比还有张信用卡,放在了吧台上,他微微鞠躬,语气尊敬的说道:“这是在您店里使用超凡力量动武的赔偿,先生,还有为了进酒吧追赃我把您的看门人打昏了,请您原谅。”
“一个懂事的年轻人,哎,这下没有借口向你出手了,真是无趣。”酒吧老板叹了口气,放下了酒吧,遗憾的嘟囔着,留下现金,把信用卡丢还给张龙初后,招呼了身边年轻的白人酒保领班一句,“约翰,看好场子,我去休息了。”,转身走进了吧台后的一道暗门中。
看到虽然看不出深浅,但却隐隐给自己一种巨大压迫感的屠奢离开,张龙初不由松了口气,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需要喝杯什么吗,先生,我请。”
“谢谢,那就给我来一杯黑牌威士忌吧,加冰不加水。”张龙初本来想要拒绝,但转念一想如果想要打听阿曼沙华位面消息的话,这种出入者就不是正常的工薪阶层,鱼龙混杂的酒吧无疑是非常适合的场所,便顺势在吧台前坐了下来,朝酒保领班笑了笑道。
“稍等。”约翰很快便倒好酒,放到了张龙初的面前,张龙初将醇厚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啊…’的一声舒适的吐了口酒气,重新把手中的信用卡丢在了吧台上,“再来一杯威士忌,约翰,另外,我请一轮酒,随便什么都可以,向酒吧里的所有人抱歉刚才的冒犯。”
“哦,你可真是个慷慨又有礼貌的人啊,先生。”约翰笑了笑,又给张龙初倒了杯酒,侧身拉响了吧台上的一架铮亮的铜铃,随着一阵‘噹噹…”悦耳铃声指着张龙初大声喊道:“这位先生请所有人喝一杯,想要什么酒随意,向大家抱歉刚才的冒犯。”
话音落地,顿时因为张龙初的闯入变得安静的酒吧,暴起的一阵欢呼声,“哦,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时刻,尤其还随便点什么酒都可以,哈哈哈…”;
“愿意这么请客的话,再被你冒犯几次都可以啊,年轻人,我要你腰包不空…”;
“大杯的龙舌兰,越大杯越好约翰,不加冰、不加水,要最纯、最烈的…”,恢复往日的热闹的气氛。
感觉到酒客们望向自己的那种冷漠、畏惧中微微带着敌视的眼神渐渐消失,张龙初暗暗松了口气,转身端起酒杯致意了一下,心中想着,“看来电影里演的是对的。
在这种半白、半黑的地方混,单凭强横的实力是不行的,必须要既有力量又有手段才能吃得开。”,他正暗自得意着,突然就听有人在身后毫不客气的问道:“小子,看来你很有点闲钱啊,来新德里做什么?”
“尤莉小姐,对吗,”回过神来,张龙初皱着眉头转头看了看脸色阴冷的尤莉,耸耸肩反问道:“我来新德里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