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不占,什么来的?哼,管他什么呢!
反正残天羡这次青天白日地来看她,肯定不是白来的,美男当前,能“吃豆腐”就不费牙啃难啃的骨头。既是他也不反对她对玉桉木这唯一的遗孀和女儿演演戏,那她自然不会让残天羡大失所望!
为何那么笃定残天羡是甘心留下来陪她演戏给徐氏母女看的,那还不简单?
依着残天羡那拔凉拔凉的性子,要是不甘心情愿,早就把她甩到一边,潇洒地走了,还容得下她如此放肆?
小丫头这么有眼力见且肆无忌惮地挂在他腰际,他真是深觉自己小看了小丫头的聪明劲儿。他不过是一个眼神,小丫头竟是明白了,他不准许她与徐氏母女硬碰硬的意思。
反身向屋门口走去,似是顺手带了一下自己身后的披风,披风没有阻碍地随风而动,摆明了玉花湮没将受伤的手露给那母女俩看。
很好,领会得不错!
“玉青箫!你还演什么戏?”
她仍佯装对残天羡哼哼唧唧“求恩典”时,玉沐姿终于忍受不住玉沐蕊死后没能将玉花湮一并拖下水的局势逆转,不顾母亲阻止地向残天羡背影大喝。
当然,这些也是人家情愿被“喝住”,不然这戏该怎么往下演?
“干什么?”玉花湮仰首看着残天羡,没领会他忽地停下脚步是何用意,不过她问这话并没出声,就只是动了动粉唇。
残天羡俯视着她,蓦然扬起嘴角向她笑了一下,这一笑可把某人笑得晕晕乎乎的。明明赤日、朗朗乾坤对她施用“美男计”,雁荡谷大师兄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不管到底是什么意思,左右她是不自觉地松了环住人家腰际的手。
立稳身姿,玉花湮仿佛才察觉院子里进了外人似地,冷眼看向残天羡身后的母女、以及她们身后院外的众人。
巧笑嫣然似不自知,她那双无辜的水眸不时地扇动两下,翘首向徐氏母女的身后看,“玉夫人和玉小姐领了这么多人,可是桐琴要办庙会?”
“还庙会?你都杀人了,还在此处若无其事?”
玉沐姿三年有余都不曾改过她那张扬跋扈不知收敛的性子,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咬住玉花湮的机会,自是不会轻易松口。
玉花湮目光疑惑,且不紧不慢地看了身边的残天羡一眼,她总是觉得残天羡今日的出现有些不像他。她觉得残天羡不会轻易地浪费光阴,既是他留下来不预备亲自做什么的样子,那为何又要陪她干耗下去?
也是在这个时候,玉花湮才发现数日来寸步不离的谷吟风不见了,方才还在这的梅君羡也不见了。
“杀人?谁?”玉花湮假作震惊,刮伤的手扯住残天羡的衣襟借势挡住不让母女二人看见,另外一只手半掩住自己微张的小口。
“你!”玉沐姿精致的妆容显然被玉花湮气得有失温婉,她端平手臂指着仗着有“靠山”更胜以前肆无忌惮的玉花湮。
“我?怎么了?”玉花湮感到残天羡之所以这么淡然是因为他在等什么人,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么想,左右就是直觉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