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玉花湮的一本正经和她的十三岁年纪,谷吟风心里有种瘆的慌的错愕感,不知道这小姑娘突然向他求助所为何事,但是师父一再交代要厚待眼前人却是没错的。
“师兄我除了医术和略微会些功夫,别的可什么都不会。”本能地,谷吟风也不晓得他为何要在一个比他小上五岁的姑娘面前一再防备。可是话不由心,他就是说了。
“公子还没向梅家主要诊金呢。”玉花湮听了谷吟风的话,目光飘出窗口,远眺着那方连绵起伏的青山。
“师妹是自家人,我要你的诊金,师父非得剥了我的皮。”
谷吟风闻听玉花湮的话,顿时觉得小姑娘是挺有心的孩子,最其他她再怎么冷漠,也知道胳膊肘往里拐,不会因为梅家人照拂她三年就向着外人。
“不,我说的是梅君羡的诊金。”玉花湮觉得梅君远今日的到访简直就是上天给她的提醒,她在梅家,除了心之向往青玉原石,大抵也就没什么留恋了。
至于梅引当初救起她亦或者是三年来她在梅家的吃穿用度,单凭她不告诉梅引自家山上有玉矿,他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坐拥富贵,就已经还清了。
若说玉花湮这想法强词夺理自不尽然,因为如果过两年让瑶林玉家发现梅家的玉矿,就算这山属于梅家的祖产,到时候也得充公国库或是瑶林玉家。
谷吟风原是也好奇玉花湮看什么,目光随着她的视线望出去,可是当她的话轻飘飘地进入她的耳中,不禁立即回眸看向面色比之前两天略显苍白的姑娘,“你想要梅家的命脉?”
谷吟风不知梅家还有玉矿一说,自然以为玉花湮要拿梅家唯一儿子的性命去换她想要的财富。但是问出这话时候,谷吟风就觉得方向似乎错了,不由得认真地注视着眸子依旧盯着窗外的小姑娘看。
“若是公子答应这件事不会告知老神医和残天羡,我就告诉你,残天羡为何不与你说话。”
玉花湮发觉谷吟风虽有恃才放旷之气,独独敬重那个冷冰冰的残天羡,她必然不信谷吟风有断袖的癖好。所以,盲目的崇拜,比她的盲目迷恋还可怕。
谷吟风大吃一惊,自从那****回梅家以后,来梅府的都是他,他自然没和师兄一起出现过,小姑娘怎知自己敬畏师兄呢?
“行!你这忙我帮了,不过为何要瞒着他们?”桐琴雁荡谷能被经营的那么名声大噪定然不是老神医一个人的功劳,残天羡不喜管事,所以手段高明的自然就是谷吟风。
是以,不练就精打细算,怎么成事?
“他们又不像你我,一个是财迷,一个是爱玉之人。”玉花湮违心地佯装小女儿情态,面上稍加羞赧地咕哝了一句。
“你是说,真的有利可图?”谷吟风不知道玉花湮是怎么看出他很爱财的,但是难得能找到意气相投的知己,红颜知己也是知己,谷吟风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能出言拒绝呢?
况且小姑娘说得一点不错,师父是顽固守旧了些,每次自己多收一点诊金,他老人家都会给自己脸色看,但是到了买酒喝的时候,又只会嚷嚷着找他这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