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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三人寻路归向自己的居所,纷至各自的院落时候,却撞见了一身暗黄衣袍的龙麟疾步向他们身后而来。
玉墨淡然地看着身后的人,面上不似玉红檀、玉紫砚那般的恭敬,完全是陌路人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子。
“两位妹妹去哪了?你这小子,什么眼神?欠揍了是不是!”
龙麟似有即使与玉家的姐妹交涉,但是转眸对上玉墨冷漠若不相识的眼光以后,一时竟是忘了自己的初衷,玩笑似的教训起人来。
玉紫砚素来得龙麟本能维护,在姐弟三人之中,她也是最习惯与龙麟交涉的。
是以,她款步上前,半个身子掩住玉墨,浅笑嫣然地对龙麟应道,“三载不见,麟表哥仿佛又俊朗许多。却不知是不是宫中有什么秘术,顺便也帮我们墨儿治疗一下失忆之症。”
玉银筝及笄礼那日被玉墨搅得玉家鸡飞狗跳以后,龙麟奉了白玉凤纹簪回去以后就一直被皇后拘束在宫中。直待近日,做母亲的皇后实在拗不过儿子,才放他出宫游览一番,所以,宫外的许多事情,龙麟并不知晓。
“失忆?”龙麟倾身狐疑地望着玉紫砚身后护着的玉墨,但见他的目光阴冷不似三年之前见到的那般温暖,整个人身上的气氲也大改从前,不禁信上三分。审视了片刻,又向玉紫砚道,“这小子好好地养在府里,怎么会得了那个怪症?是不是有人心存不轨,竟敢在玉家下手?”
龙麟说起这么避讳的话时候毫无顾忌,义愤之色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玉红檀从不在龙麟面前多言,但此时她左右望了望,低声向玉紫砚和龙麟道,“麟表哥还是这般魄力,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说辞,岂不是让别人看我们玉家与姑母的笑话?想必表哥来找我们定是有要事,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龙麟见玉红檀今日已算是第二次正式与自己搭话了,熟识她惯常都是谨言慎行的性子,再加上她与玉紫砚极似的容颜,不禁爽朗地一笑,摇着手说:
“不必那么麻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母后总在皇宫拘着我,我这性子又岂是耐得住安逸的?想让二位妹妹对舅父传个口讯,就说我要在各地多玩些日子。请他帮我和母后说说,仅此而已。”
“仅此……”
“而已……”
这一回,玉红檀和玉紫砚对龙麟诠释了一回什么叫做双生子。二人几乎是同时将两个字吐出口,显然,龙麟觉得妥妥的事情,她们姐妹二人不约而同地觉得十分不妥。
“江湖险恶,纵使表哥武艺高强,也有老虎打盹的时候。这么大的罪责咱们姐妹可不敢担,说到父亲那里想必也是一样的结果。”玉紫砚说话从不会婉转得让人费心琢磨,玉红檀还来不及拦住她,她便温温吞吞、一针见血地将龙麟委托的事情尽数推了出去。
龙麟原本愉悦的神情一下子冷了半边,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玉丘峰动动嘴皮子的小事。至于防身之事,他自己就会功夫,身边还跟着那么多换了常人衣袍的侍卫,能出什么大事?
这个常日里看起来娴静的小女子,分析其道理来,撇清起关系来倒是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