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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立善有些惊讶，心中想着灵玉宝阁是否已经为人所占。

“进去看看，若是谁敢鸠占鹊巢，就把他收拾一顿再赶出去！”齐萱柔娇哼道，挽住牛立善跨门而入。

一灯如豆。借着有些昏暗的灯光，牛立善看到灵玉宝阁内空无一物，但却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在角落里有一个孤单的身影在静静地打座，他似是听到了脚步声，眼皮子都没有抬起，已经怒气冲冲地道：“早就告诉过你们了，这里绝不卖！你们再逼迫也是不卖！”

“凌七，你怎么还没有离开？”牛立善一下子认出说话之人正是黑松府的剑修——凌七，对他还守在空荡荡的灵玉宝阁内感到十分惊奇。

“牛掌柜！”

坐在角落里的凌七一下子站了起来，从阴影中走出看清真是牛立善后，竟然哽咽地说道：“牛掌柜，你可回来了啊！你再不回来，我就守不住这灵玉宝阁了。”

牛立善一听就明白，显然自他离开后，有人就打起了这间铺子的主意。而凌七竟然一直替他守在这里，不禁暗暗感激。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回黑松府？”

牛立善发现此时的凌七显得分外落魄，衣衫不整，憔悴的脸上竟然还有两道渗血的伤痕，像是吃了不少苦头。

凌七微微摇头，长叹口气道：“哪里还有黑松府啊？散修们占据黑松山脉后，就再没有黑松府了。”

“难道其它宗门世家就没对黑松府施以援手？”牛立善奇怪地问道，青莲山脉聚集了那么多宗门世家的势力，就是去驰援青莲宗的。

照理说，同为九幽十二宗门世家，其它宗门世家不可能厚此薄彼，只驰援青莲宗而不去救黑松府。

“其它宗门世家去过黑松山脉一次，但根本就没有派出高手。刚到就被那些散修打得落花流水，仓惶而逃。等回来后，就再没有宗门世家愿意派人去了。说是我们黑松府的洞天福地是最差的‘云海眼’，并且已经快要凋零衰败了，被散修们占据了就占据了。”

凌七越说越气愤，双眼跟着红了起来，“我们府主当然不愿意了，没办法之下只能聚集起所有门人再次前往黑松山脉。可没想到散修中竟然还有元婴高手在，我们家府主连同三位长老就此身死当场。门人子弟也是死伤殆尽，余下的逃得逃，散得散。九幽大山中自此再没有黑松府了。”

凌七黯然长叹，两行浊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流下。

牛立跟着善默然片刻，才问道：“你脸上的伤就是因此留下的？”

凌七用衣袖默默地擦去泪水，摇头道：“我没有跟着去，因为我不想去送死！”坦白的话语中却透着悲凉和不甘。

“你很明智！懂得留得青山在的道理。”一直默默站在牛立善的齐萱柔很严肃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