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仇英已死,整个益州城乃至剑南道的jūn_duì都在萧琛的掌控之中,确是让他心安了几分。
倒是蜀王那里的态度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蜀王虽然曾经暗示要站到晋王这一边,可在得知萧琛杀死节度使高举反旗后,竟然反悔了。
李秀将自己锁在王府中,大门不出。萧琛也不好过于相逼,便由着他这么明哲保身。眼下萧琛可不希望自己后院起火,只希望薛武礼能够按捺不住性子抢先攻城,这样便可以重创前来平叛的唐军。
他曾细细算过,如今拱卫长安的jūn_duì除了这只左千牛卫再就是羽林军了。
只要一口吃下薛武礼这只jūn_duì,再挥师北上急行军,便可直接攻向长安。
越过秦岭,长安将无险可守,只要拿下长安,便可迎接从河东来的晋王入城称帝。
此时皇帝远在安西,自然顾及不到长安的事情。
待到木已成舟,便是他再震怒也于事无补。
“回禀将军,蜀王殿下那里还是不肯相见。”
一名偏将冲萧琛抱了抱拳,沉声禀报道。
萧琛冷笑道:“本以为他是个有血性的汉子,恁的事到临头却学起做缩头乌龟了。罢了罢了,他要明哲保身,本将军也不做这个恶人。你派人给我盯着他,若是蜀王府有何异动,立刻来报。”
“末将遵命!”
偏将抱拳领命而去。
萧琛走至案几前凝神看起了地图。
益州城之所以易守难攻,除了城墙坚固以为,最重要的便是四处没有明显的高山。如果想靠地势优势将床弩、投石车推送上去,借以轰击城墙,那就是痴人说梦。
唯一的一座土山还在益州城的攻击范围之内,他只需要几架床弩便可让左千牛卫瞬间变成土鸡瓦狗。
而且攻城需要十倍于守城将士的军力。据他了解,这只左千牛卫总共只有一万余人,而益州守军足足有两万人,正常情况下薛武礼完全没有任何机会攻下益州城。
至于诡道嘛...
在萧琛看来任何诡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无济于事的。薛武礼要想用诡道便让他用去吧,自己只要不贪图小利,坚守城池慢慢消耗左千牛卫的兵力,就绝对不会出错。
想到这里,萧琛只觉得分外舒畅,遂背着双手走出书房,径直朝马房走去。
“将军,您的马刚刚喂好。”
马倌见萧琛急匆匆的走来,谄媚的赔上笑脸迎上去。
他本是仇英的马倌,仇英被杀后自然而然给萧琛养起马来。
萧琛嗯了一声,摆手道:“你还挡在那里干甚?”
马倌立刻心领神会将战马牵了出来。萧琛刚想翻身上马,那马倌却是抢先一步跪倒在地,作稽首状。
“萧将军请上马!”
萧琛大笑道:“好!”
他一脚踏在马倌背上,另一只脚用力一蹬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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