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式绝对防御!”
周阳面色苍白的看着如一道影子疾射而至的章庆,幸福得快昏了过去。
章庆脚不沾尘,只身飞上生死台,看着孔兴,眼里冷芒闪现。
孔兴本以为胜卷在握,哪知半路杀出个章庆来,感受到章庆那双冷眸,他头脑一清,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眼时顿时露出一丝绝望来。
章庆也不理会孔兴,只见他袍袖一挥,在孔兴手里杀气四溢的乾坤图就轻飘飘地飞向他的手中。
“本座不反对生死战,但是……”章庆语声一厉,低沉的嗓声道:“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这种威力的宝器,向同伴无差别攻击。身为武者,不顾惜同门生命,以后谁敢将后背交给你!”
“这件宝器由本座收走,你服,还是不服?”
章庆虽是征求意见的语气,可是在行动上却没有半丝征求的意思,他不知采取什么方法,乾坤图在他手里如哑了火一般,变成一条死鱼毫无动静,像废纸一样往袖里一塞,章庆深深地看了一眼周阳,提身纵起,飞鸿而去。
“剩下的事就让你们自己解决吧,小周阳,可别做得太过火。”
临去时,章庆传音道。
周阳听到章庆的传音,面露喜色。他转过头来,看着冷汗津津的孔兴,提剑走了上去。
失去乾坤图的孔兴,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拨了牙的老虎,再也枸不成任何威胁,其志已失,其情以坠,没有半分斗志,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呆在台上,不知所措。
周阳此时虽然衣衫破缕,却气势不凡,让人感受到他体内蕴含的庞大压力。
“放过他吧,周阳,毕竟他只是为了弟弟报仇,其情可恕。何况,入了圣堂就是同门,给本人一个面子,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可好?”一名炼气七层的高阶弟子,最初在人群中训斥雷动的执法堂弟子赵光,看着台上那个布衫少年说道。
看了一眼这个身着金边武士服的执法堂弟子,周阳再看看那个面容枯槁的孔兴,想起刚才对抗乾坤图时的惨状,他眉眼一锁,冷声道:“放过他,难道让他以后再来寻机报复,难道让他再次将我逼到退无可退之地。不,打虎不死后患无穷,受死吧!”
一道长达丈余的银白色剑气狂卷而出,闪不容发之际,斩向失魂落魄的孔兴。
“啊……”
一声惨嚎,生死台上再添一缕怨魂。
周阳持剑威风凛凛地站在台上,表情不喜不悲,根本没有半分杀敌的喜悦。
刚刚的战斗,险之又险。仗着自己战技不错,经验丰富的原因,本以为可以与炼气六层的武者一拼高下,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许多威力巨大的法宝、法器,令人防不胜防。要不是因为孔兴滥用宝器,误伤同门,引起圣堂高层出手,今天的结果犹未可知。
就算在最后关头,周阳人品爆发,仓促创出绝对防御这式防御性剑招,在这种具有先天威力的宝器面前,也是那么无助,只能被动地抵挡。假如章庆晚来半刻钟,谁不也知道,他自己能否撑得下去。
在最初取得战斗优势的情况下,早当一剑斩杀之。
想到这里,周阳津淋淋地打了一个寒颤。在以后的战斗中,应该吸取经验教训,不能一味地放任对手,令对手有机可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