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嘘！别出声，好好看着便是。”

章庆与玉如意两人都被来人吓着了，好半晌着声不得，至于臭小子这种对两个加起来上百岁的老人，不能见人的称呼，他们自然选择性地忽视了。章庆也十分意外，没想到这个人会亲自关注周阳的事。

他顿了数息时间，才回过神来，想起来人的身份和不羁的个性，须发皆白的面上露出一幅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下面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艰辛的少年，微微点头，放松心情，从怀里掏出一袋老酒，自酌自饮地享受起来。

“好酒，臭小子，明知老头子来了，也不把好酒拿出来，讨打啊。”

话声未落，一道清风席卷着那袋浓浓香味的烈酒不知去向。

“这……”

章庆伸出手，想说点什么，最后却终于什么都没说出口，悻悻地摇了摇头，隔了一会儿，才摸摸索索从怀里掏出另一个酒袋，笑咪咪地道：“好在早有准备，还藏了一袋。”

看他现在的样子，哪里像那个脾气火爆，动则暴起伤人的武殿长老。

章庆与玉如意的心倒放了下来，可是场上似乎却并不愿意就此放过周阳，一声接一声的声讨不断，不将他轰下台来，赶出圣堂誓不甘休的气氛。

特别是几个别有用心的弟子，闹得特别起劲，让青芸与方大志几个不知所措，找不到应对之法。

周阳踏上生死台的阶梯，陡然听到一阵嘲杂。

在孔兴的挑衅之下，群情激怒，开始对他发起了前所未有的攻击。

初始之时，周阳还不在意，可是，下面的声讨越来越激烈，如海一般的声音，想掩盖也掩盖不住。

“赶走周阳，让他滚出圣堂。”

“孔兴，打死他，让这个废物尝尝圣堂的厉害。”

“一个劣品资质的人也想留在圣堂，真是岂有此理。”

“赶走这个惹祸精，还我青芸。”

到后来，下面的语声越来越不堪，甚至拿青芸来说事。

周阳听到这里，就不淡定了。他脚步一跌，险些栽倒在生死台的阶梯上，浓眉拧成一团，眼里渐渐失去理智。

“分辨么？怎么分辨，在这种时候，每个人都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恨不得让我这个异类化为灰烬，一个人的力量真的能战胜数百人，乃至上千人么？”

最后一丝理智，让周阳更加感觉到前途末路的囧迫。

恰恰是这一丝理智让周阳眼前一黑，竟然沉沦于魔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