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动则如溪流入海，波涛滚滚。

剑出，风动。

一柄制式长剑，在周阳的手里如活过来一般，既有水的缠绵、温柔，又有浪的汹涌、翻腾。

“这……这是……”

坐在裁判席上，头发花白的老头，看到周阳的剑式，神色一怔，惊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就连刚才舞剑的教官也露出惊奇之色，要不是这套剑法是不久前，他观看溪流入海之时有所感悟，才被他自创出来，又经过圣堂武院的章长老亲自指点才完善下来的话，他还以为周阳早就学会了这套剑法。就算这样，他都险些可咬掉了下巴，一脸惊异地看着周阳的表现，说不出话来。

远远地望着周阳，不声不响的小老头看到他施展出这套剑法时，目露精光，身体一下子挺拔起来，一改那幅猥琐的模样，就像一个身居高位的长者，频频点头。直到剑势势末，他才脚下一顿，转身闪逝不见，没入圣堂的庞大建筑群之中。

“啊！”

一声厉啸，周阳剑式一变，如狂风骤雨，如九天雷动，长剑夹着无尽的威式，就像小溪入海，借助大海的奔腾，与天争高，与岸争阔。

剑式一改先前的轻柔，转而变得沉重起来，如海涛击打着礁石，发出一声声海潮一般的厉啸，强烈的劲风吹得猎猎着响，让台上台下的教官不忍眨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少年，在这空旷的演武场，尽兴的表演，尽兴地演绎着一场秋水的柔美与力量的完美结合。

演绎，是的，个人的演绎！

周阳从测试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表演，他完全沉浸在这种难言的意境中，信马由缰地将这套秋水剑诀，使得活了过来。

剑收，云散。

周阳额头汗水淋淋，精神却出其的好。他发出一声厉啸，转过头来，看着一众教官的脸色，这才发觉自己这啸声不合时宜，这还是在考场。

“不碍事，把心里的情感发泄出来，才能将这套剑势发挥得淋淳尽致。武者，就是不要太过循规蹈矩，这样方显男儿本色，是吗？”

那个头发灰白的老者，笑吟吟地看着周阳说道。说到最后，他转过脸去，看着其他考官，在他面前的一张写着5328号号牌的绢布上，画了一个重重的红线。

“死老头，你把啥好话都说完了，让我们说啥呢。”

其余考官看着这老者，露出一幅鄙视的神情，待到他转过脸来时，又一脸堆笑地在自己面前的绢册上，用红笔重重地划上粗粗的一线。

“我可以走了吗？”

周阳将这套剑诀施展之后，对剑法的感悟又多了一层，正需要回去好好琢摸一下，哪知几个考官大眼瞪小眼，把他当成一件奇物在打量。

周阳可没有当鉴赏品的觉悟，冷不丁地冒出这句“我可以走了吗”，这才将几个考官那火热的目光顶了回去。

“可以，当然可以，回去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测试吧。明天是资质测试，就是在测试石上将你的真元发出来，让我们看看你的资质有多高就成了，以你的悟性应该没有问题，只要不紧张就行。去吧，去吧，呵呵呵呵……”

白发老者脸上都笑出皱折子，面色和蔼地说道，那道目光就像看着自己的亲闺女一般，让周阳后背一阵发麻。

当周阳离开这个演武厅时，几个考官指着那个白发老者说道：“章长老，你为何要透露明天的考试规则，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