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一个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人间情感。

水凝霜看到周阳血红着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好像根本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前辈高人，反而是可以呼来喝去的同境界修士。

那语气冰冷而淡漠，让她都有一种寒意，让她很想再次一巴掌拍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年，但看到那双空洞的眸子，她没来由地心里一痛，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胸中蔓延。

若果说刚才水凝霜的气息是寒冬的冰雪，可以冻彻天地，寒透万物。那么现在周阳的气息就是死寂！

没有半分情感的死寂，连水凝霜这种世人难以想像到境界的高人，也感觉十分难受的死寂！

周阳初次听到水凝霜所谓的魔种时，就隐约有种猜测。后来，水凝霜准备劈了他时的疑惑，自言自语说起魔种被封印或被破除的时候，他就完全明白过来。

就是那个梦！

那个让自己半年时间生生不能感应到半分天气元气的梦！

那个虽然旖旎，但却让他背负着同门的鄙视，师长的叹息，自己徒劳挣扎长达半年时间的梦！

要不是止戈剑，要不是机缘巧合碰上叶轩前辈埋骨之所，他现在仍然在懵懂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受着冷遇、白眼，受着欺凌、侮辱！

“魔种，魔种是什么？那个梦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找上我，又是怎么剥夺我的资质，让我感应不到天气元气的？”

周阳一脑门子问号，一脑门子愤恨，对那个不知名的人物的愤恨，对自己所做的绮梦，无可逃避而愤恨！

因此，面对水凝霜这等高不可攀的境界的高人，对这未知危险，对水凝霜险些亲手斩了他的事情，他全都没在意，只是听到水凝霜的话语，她应该认识那个人。

所以，他以前所未有的冰冷，不带人间情感的口气问道：“她是谁！”

“她是……”

水凝霜有些心痛地看着这个半大孩子，这个眉眼如刀的大男孩，伸过手，想要去抚慰这孩子憔悴的面孔。

当她刚刚将手伸出的时候才恍然醒悟。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产生这样一种心态，难道是因为最近修为提升过快，而产生心境不稳。”

不过，她也没思考太久，随后，她再次恢复一幅冷冰冰的样子，道：“她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哼，本宫也不与你纠缠，既然小丫头要救你，算你命大。不过，这小丫头本宫带走了，从今天开始，她就跟着本宫回玄女宗修行。”

“不行，放开她，若兰还小，现在根本不适合修炼。”周阳听到她要带走若兰，犹如要割去他的心头肉，也暂时忘记了问水凝霜那个梦的事，急声阻止道。

“大哥哥，我不要离开，我要跟着你一起！”

若兰听到这话，也明白两人在讨论她的去留，可怜兮兮地说道。

泪水，将她那粉雕玉琢的小脸污得像个小花猫。

“你看看，她现在自己都不愿意，再过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她或许愿意跟随你去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