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一次是我傻，信你两次是我蠢，如今我若再信你，便是真正的愚不可及！”红衣女鬼的眼中闪过一抹狠绝的情绪，“你想要将我炼成鬼王，即便是再过去一千年，甚至一万年，无论我吞噬多少灵魂，我都变不成鬼王！”

“念念……”

红衣女鬼皱了皱眉头，再次张口，却是吞下了手中那颗属于张天华的心脏：“这千年来，我就是这么过的，任何出现在这座阵法之中的鬼魂，都会被我吞噬。我早已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念念，可我依旧成不了鬼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张天华已经闭上了双眼，神色上满是苦涩的情绪。此时红衣女鬼的疯狂，对于张天华的不断控诉，或许或多或少都让他想到了千年之前的事情。

“我做不了鬼王，因为我的魂魄不全。当初你建造了此处的阵法，鬼魂并不是不能离开此处，只是一旦离开，灵魂便会不断分裂，甚至不能吸收任何的阴气补充自身。无论是分裂的魂魄，还是自身的魂魄，都会因为不断的虚弱而直至魂飞魄散是吗？只有回到这里，回到这处阵法之中，才能阻止灵魂的分裂。”红衣女鬼看似疯狂，可是思维却是极为清晰，倒并没有因此而失去了神智，“我离开过这里，魂魄分裂，所以我永远成不了鬼王，无论吞噬多少的灵魂都没有用，你这一生，永远也别想炼出鬼王！”

“怎么会？”张天华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眼神之中满满都是震惊，“当初的阵法，相当于牢笼，困住所有的鬼魂不能离开，怎么会这样？”

张天华的疑惑，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对于千年前的事情，除了张天华自己以外，估计也不会有人清楚了。不过在千年以前，张天华还是人类的时候。法力远不如现在的时候，布置错了阵法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不过此时，洛晓妍终于是知道了之前马云龙的灵魂被带走之后，为什么会不断分裂的原因所在。原来一切都是因为灵崖坡这里的阵法所致。

“你现在的灵魂不全？那分裂出去的灵魂呢？你可知道去了哪里？”阵法的事情还没个结果。张天华再看向女鬼之时，却是立即转移了另一个话题。

红衣女鬼的眼睛微微低垂，并没有回答张天华的问题。不远处，大家的视线都落在这两只鬼魂的身上，因为好奇心的影响。也都想要知道红衣女鬼分裂的灵魂究竟去了哪里。不过，已经千年过去了，或许红衣女鬼自己都不知道灵魂去了哪里。

张天华看着红衣女鬼的模样，沉默了好一阵之后才叹了口气：“你想办法把我解开，我有办法帮你找到分裂灵魂的所在。”

“你真当我愚昧至极？且不说我对鬼王之位无意，就你一直以来的作为，你认为我还会信你？”红衣女鬼突然便笑了起来，笑容讽刺。

“念念，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张天华语气之中带着哀求地出声。

不远处，所有人的神情都很淡定，即便是洛晓妍也并未上前。之前才刚刚被张天华利用过一次的红衣女鬼，大家都不认为她会真的再傻到去相信张天华。而且，死神的缚魂链，要是鬼魂都能够解开，也就没有什么威力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