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们都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也没害怕，就继续玩。当时我的对面正好有一面镜子，在他们问问题时我抬头无意间扫到了镜子，便看见桌子上方有一道黑雾，还有黑雾缠绕在我们中间拿着的笔上。我这才开始怀疑世界上可能真的有鬼，可毕竟是生活在21世纪的人，我又觉得那只是我的错觉。”

“我一直看着镜子里，直到他们问完送走了笔仙，镜子里的黑雾才消散而去。之后他们一直在追问究竟是谁动了笔，没一人相信有鬼。当时我自己也都不信，室友们肯定更不相信，所以也没和他们说。等他们都睡了，我躺床上睡不着，就听到有一个声音阴深深地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

“等一下！”洛晓妍突然打断了顾启的故事，像是感觉冷一般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然后往顾启身边靠近了一些，整个人也蜷缩了起来，“我有点怕，你先让我缓缓再说。”

顾启笑了笑，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洛晓妍。

直到洛晓妍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顾启才继续说道：“那声音叫了几次，我都没有答应，然后声音便消失了。可过了没一会儿，我听见寝室其中一位室友叫我，我便应了一声。可之后便又没有了声音，我起身去看那位室友，却发现他睡得正熟。”

洛晓妍的身体抖了抖，不禁又往顾启身边靠了靠，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事情了。

“等我重新躺下，面前的天花板上有一道人形的黑雾漂浮在那里，隐隐约约能够看清眼睛和牙齿。当时我被吓得闭上了眼，可又想到有可能是我紧张下出现的幻觉，便又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

“当时，黑雾已经压下来，之前模糊可见的眼睛就在我的眼前和我对视着。那时候根本就顾不得什么幻觉不幻觉的，吓得尖叫一声险些从上铺掉下去。可同寝的室友却都跟睡死过去一样，我的尖叫声都没让他们翻身一下。”

洛晓妍蜷缩着抬头看了一眼顾启，嘴唇张了张，却是没有声音发出。而专注说着故事的顾启也没注意到洛晓妍的反应。洛晓妍又搓了搓手臂，咬着嘴唇再次低下了头。

停顿休息了一下的顾启继续说道：“之后，在我准备跳下床逃跑的时候，之前那道阴深深的声音又响起了。那道黑雾竟然叫我主人，然后和我解释了契约和签订契约的作用。虽然挺害怕的，可契约签了又毁不了，就只能让它跟着我。后来见到了其他的魂主，知道了不少事情，也知道了签订契约的鬼魂害不了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这几年下来，我倒也没觉得什么，身边多了个说话的鬼也不错。”

终于说完，洛晓妍才伸展开身体，一副松了口气的感觉：“你是怎么和鬼魂签订契约的？”

“很简单，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就它叫了我名字，我答应了，契约就算签订了。”顾启说起时表情都还带着不可置信。

果然，洛晓妍惊讶地张着嘴看着顾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就这样？不是有鬼故事说听见鬼叫你名字不能答应吗？不然会被夺走身体或是变成替死鬼，怎么就变成签订契约了？”

顾启有些无奈地看了洛晓妍一眼，缓缓开口：“你也说了那是鬼故事。”

洛晓妍冲着顾启傻傻地笑着，也不说话，把一旁的顾启和看不见的小诺都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