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掰开死者仇永的嘴,看下他嘴里有没有火灰。”夏里正对旁边的壮汉说道。
“是……”壮汉走死者仇永尸身前,蹲下身来,双手用里的掰开仇永的嘴,却见仇永嘴里并没有火灰,便回道:“夏里正,仇永的嘴里并没有火灰。”
“什么?”夏里正连忙走到死者仇永身前,仔细看了下仇永的嘴里真的没有火灰,便自言自语道:“莫非仇永真的是被人杀死的?”
爬在地上一直没有动的元氏听到假象被揭穿了,两眼慌张的滴溜溜四处乱看。
“夏里正,仇永肯定是被人杀死的,这毋庸置疑了。”乐文看都不用去看,就知道仇永嘴里肯定没有火灰,做这一切只不过是解释给他们看而已。
“乐秀才,真乃神人啊,本里正很是佩服,不过,你可知是谁下的毒手呢?”夏里正看着尸体愣了一会,才一脸敬佩的回身对乐文问道。
“这个嘛,还请夏里正随小生到一旁叙谈。”乐文说着就离开人群,往一旁走去。
夏里正满腹狐疑的跟着乐文走到了一旁,问道:“乐秀才,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夏里正,在下刚才路过时,远远就望到死者仇永的娘子元氏一直是站在被烧着的房子旁边,可是我们赶到时,元氏看了我们一眼,便爬在地上哭了起来,所以这元氏很是可疑。”乐文摸了摸胸前的狼牙,若有所思道。
“元氏?不可能啊……她一向都很守妇道,大话都不敢说一个,怎么可能杀人啊?”夏里正半信半疑道。
“那您可知他相公仇永为人如何?”乐文瞟了一眼远处的元氏,发现元氏正在偷偷的看着他们,淡淡一笑说道。
“仇永嘛,本里正倒是经常听一些人议论说他总是酗酒后殴打元氏,元氏脸上经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夏里正抬眼想了一下,缓缓说道。
“呵呵,那就对了,小生以为很有可能是仇永经常殴打元氏,元氏便动了杀机,把仇永杀死后再放火烧毁房屋,以作假象。”乐文自信的说道。
“这倒也有可能,不过元氏是怎么杀死仇永的呢,本里正并没见仇永身上有伤口,也没见他有中毒现象啊?”夏里正还有一丝疑虑不解道。
“这个嘛,就要问元氏自己了。”乐文觉得这个夏里正还真好笑,什么事都问他,那要他这个里正做什么啊。
夏里正觉得也对,便转身回到元氏身旁问道:“犯妇元氏,你可知罪!”
元氏见事情既然疑被揭穿,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便站起身来发疯似的大笑道:“仇永他该死,他就是我杀的,你们就把我杀了吧。”
“好你个叼妇,竟然谋杀亲夫,来人把这个疯妇押到城里法办。”夏里正看着元氏夸张的表情,吓的连忙往后倒退了几步,对几名大汉喊道。
“慢……”
乐文觉得这个妇人被他的相公折磨,实施家暴,也是可怜之人,不免生起了怜悯之心,对夏里正微一施礼道:“夏里正,小生觉得元氏虽然杀害亲夫,但也是被她相公所逼,望夏里正把元氏押到城里能够向县令大人表明情况,宽带量刑。”
“哎……本里正尽力吧,不过她谋杀亲夫之罪,很难能够得到量刑啊。”夏里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古代因为女人的地位很低下,只要是女人谋杀亲夫的不是坐木驴就是很残酷的刑法对待,直至折磨到死方止。
乐文此刻的心情不禁有些发酸,看着元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被押走了,他有些不知这件事做的对,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