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丽君果然是来找过倪重阳了,听何湘捷说倪重阳不在家,才回去了的。
杨端午对倪重阳说:“明天的午宴,我也要过去的。早上我把家务做好,就朝镇上走。若是可以,你在李家药铺等我一下。”
倪重阳点头说好。
杨端午又把明天的事理了理,觉得应该是万无一失了,这才睡了下去。
次日,杨端午在去镇上之前,收到了林安夜的信,说是有急事,请她来林家一趟。杨端午把书信烧了,没理睬,径自来到镇上。
谁知,林安夜也收到一封信,署名却是杨端午,说是有急事,希望在镇门口等她。
这不,林安夜就在城门口看到了杨端午。
“端午姑娘。”林安夜拦住了杨端午。
杨端午因为收到林安夜的书信,当然这是谢花宝写的,可是杨端午还以为林安夜又要纠缠不休,就退开了,林安夜哪里肯依,拦住她,一定要和她说话。
而这边,贺丽君很早就来李家药铺找倪重阳,李掌柜似乎今天也有意让倪重阳早点离开,贺丽君说:“谢公子已经摆好宴席,请你我了。重阳,你就放下工作,快些走吧。反正李掌柜也是这个意思。”
倪重阳犹豫着,可是等杨端午迟迟不来,贺丽君又催的急,想想杨端午应该是多虑了,贺丽君怎么会加害他呢,便对李掌柜说,如果杨端午来了,请转告给她,他先过去了。
李掌柜答应了。
倪重阳这才跟着贺丽君来到了镇西酒楼。
贺丽君把他引见给了谢玉,果然,二楼雅厅,谢玉果然摆好了丰盛的宴席,可是,单单只请倪重阳一个人,未免浪费了些。
贺丽君说:“我还要回家烧饭呢,重阳,你好好陪谢公子吃一顿。我先走了。”
倪重阳虽有点奇怪,可还是坐下了。
贺丽君走的时候,忽然看到马桐云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不由得一怔,难道马桐云也是谢玉叫过来的吗?
可是贺丽君为了儿子的前途,哪里敢得罪谢玉,谢玉交待她把倪重阳带过来吃饭,她就照做了。
只是,马桐云也来了,谢玉请倪重阳这么大的宴席,还是让人觉得可疑。
贺丽君想起倪里正的劝告:“谢玉忽然这么关心起重阳,只怕有诈,你不能听他摆布。”
她想进去提醒倪重阳,可又不想惹麻烦,犹豫了一会儿,终归她还是沉默地离开了。
雅间内。
谢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仍意犹未尽,喊着店小二再上一壶酒。
“炎炎夏日,酒多伤身。“倪重阳提醒道。
“就这几杯酒,还不够我润润喉咙呢。”谢玉嘴角的肌肉一抽,似乎很不在意倪重阳的话。
很快,店小二又送上来一壶女儿红,外加了一碟牛肉,一碟花生。
这是谢玉喝酒最喜欢的两个配菜。
“来,再来一杯!”谢玉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后,又给倪重阳的酒杯满上。
“够了,够了,这酷暑之天,酒多伤身啊!”倪重阳婉拒道。
“就这点酒,怕什么,”谢玉拉着脸说:“你瞧我,喝那么多酒,不还是好好的。”
倪重阳将面前的酒杯轻轻推到一边,淡淡的说:“外表看上去是不错,但其实你已病在朝夕。”
谢玉一听,顿时心中一蹬,但随即哈哈大笑道:“你别真把自己当神医了,我昨日刚见过省城的名医,都好着呢。”
说完,谢玉自顾自又满饮了一杯。
酒肉生痰,这是医家常识,况且酷暑炎热,更易化湿。如此大喝大吃,极易生风。
倪重阳淡淡一笑,“好不好,试试就知道了。”
谢玉以为倪重阳想与他比试武力,轻蔑道:“我怕打伤了你。”
倪重阳却是不卑不亢,“你我比试金鸡独立,谁先坚持不住谁就输。”
”这简单!”谢玉满口答应,衣裳一抖,把一只脚缩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姿势标准。
“一刻钟便能定输赢。”倪重阳面对谢玉,也站成了金鸡独立。
谢玉刚开始还信心满满,可没过多久,就感觉身体内有一股乱气上窜下跳,独立的那只脚,不自主的抖动起来。
眼看谢玉就要站立不住了,倪重阳放下了脚,若无其事的走回座位上。
谢玉很明白,倪重阳这是给自己留面子,便也心照不宣的坐回了位置。
“到底怎么回事?”谢玉的脸色有些难堪,隐约中还有些焦急。
“喝酒太多,生风。”倪重阳还是淡淡的说。
谢玉不敢大意,压低声音跟倪重阳讨问道:“有什么方子吗?”
倪重阳将谢玉面前的酒杯挪到一边,缓缓地说:“莫要贪杯。”
谢玉不依,非要倪重阳给写个方子,速速治病。
倪重阳便给谢玉拟了一张息风汤,内有天麻,牛膝,钩藤之类的药物。
谢玉如获至宝,拿了药方说:“手下不懂,须我自己去李家药铺抓药。倪公子请自便,我去去就来。”
谢玉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倪重阳忽然觉得一阵头晕,这时,马桐云悄悄地走进雅间。
谢玉到了楼下,让手下速去看看陈老爷来了没有。手下说,陈老爷就快到了。另外一个手下报告说,林安夜和杨端午两个人,也一同赶来了。
“什么?”谢玉一怔,不行,不能让他们来的太早,谢玉于是朝端午来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