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看向谢花宝。
谢花宝眼睛里带着泪,那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不要提到她,不然她的名声会损失的。
谢玉犹豫了。
冥城璧敲了敲惊堂木,说:“谢玉,如果你没有要说的,你就说认罪。”
杨端午说:“谢玉,你只有说出来,真凶才会伏罪,你才可以不死。”
谢玉这才咬咬牙,大声说道:“我没有杀人。当时是真凶打伤了我,我妹妹也是在场的,她亲眼看到。”
众人都一阵喧哗了。
怎么谢花宝会在场呢?
谢花宝一张绝色的脸,皱成了苦瓜脸。
“那么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冥城璧示意谢玉说下去。
谢玉把经过讲了一遍,谢花宝说:“根本就没有的事,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和穆公子见面。”
原来谢花宝已经打听到,穆熊在临走前,给冥城璧写了书信,说他那天没有见过谢花宝。
杨端午没想到穆熊会为了报答谢花宝的救命之恩,做这样的伪证。
“花宝,你为何就不愿意说出真相呢?难道你就不顾念兄妹之情吗?”谢玉说。
“哥哥,不顾念兄妹情的是你,你为何一定要把我拖下水呢?你知道你这样对我影响有多大?”谢花宝振振有词。
冥城璧再次敲响惊堂木:“都不要喧哗。现在由两位状师陈词。”
杨端午先来表达她的意思:“谢花宝说那天,她没有来见过穆公子,可我们这次从村庄里,找到了一个村民,当时,谢花宝救了穆公子,然后从那个村民手里,租下了那个房子。村民可以作证,谢花宝那几天,都是和穆公子在一起的。”
很快,村民上来了。
谢花宝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没让他把这个村民也一并杀掉,要留下这样一个祸害。
“大婶你好,可是这个姑娘找你租了房子?”端午问那个村民。
村民看了谢花宝一眼,说:“是的,当时这位姑娘,背着一个溺水晕迷的公子一起。”
众人都哗然。
谢花宝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却和一个公子,私下在偏僻的地方租房子,不管那个公子,是不是穆熊,都是很损闺名的事。
谢花宝羞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
陈桂明笑着为心上人解围:“那么大婶,你可以认的出来,那个公子长什么样吗?”
那村民摇头:“当时那个公子是背对着我,我没看到他的脸。”
陈桂明摇着扇子笑道:“那么就不能证明,谢姑娘是和穆公子在一起。更不能证明,案发那天,谢姑娘是在案发现场。”
这倒也是,就算谢花宝失去了闺名,可也不能证明谢玉说的话。
杨端午继续说:“死者身上有两处致命伤痕,其中刺进心脏的那处伤痕,虽然在心脏处出现大量的失血,可尸检报告对心脏的描述,却是青黑色的。众所周知,如果是正在运行中的心脏,忽然遭遇到重创,血液会在喷射之后迅速凝固,心脏会呈现深红色或者是紫色,可是,死者的心脏却是青黑色的。”
端午很庆幸这个尸检的人,写的这么详细,不然,尸体也已经烧了,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那个才是致死的伤口了。
“那又如何?”陈桂明问,“心脏是什么颜色重要吗?”
“只要那个人已经死了,再刺伤的心脏,才会是青黑色,不然一定会是深红色或者深紫色。”端午说,“而死者颈部的伤痕,同样也是致命,可是颈部周围,却是大量的血液。因此可以得出,死者的被颈部的剑击伤而死的。他死后,有人又刺中他的心脏。”
众人都静默了,就连冥城璧都惊呆了。
他只知道端午聪慧,可没想到,对于尸体也能分析的这么确切。
殊不知,端午前世是做律师的,自然是接触过法医这块。
“那又如何?不管是剑伤还是刀伤,都是谢玉做的。”陈桂明不耐烦的说,“谢玉先是用剑击死了土医,然后再行刺他心脏。”
“不,我没有。”谢玉大叫起来。
杨端午说:“如今尸体已经被火化,所以,不能再查看详细了。但是,我可以证明,这两处伤痕,分明是两个人。不可能是一个人。”
陈桂明大笑起来,想起几年前,第一次和杨端午公堂上,就中了她的计策,她故意说她有证据,其实她只不过是吓唬他的,害的他自己承认了。
这次,他可不会再中她的计了。
“不,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因为事实就是一个人。”
端午摊开那个医检报告,“这上面画出了宝剑划过死者脖子的轨迹,大家看仔细了。”
大家看那个图,觉得没什么两样。
端午然后拍拍手,几个奴婢忽然就抬上来一个稻草人。
虽然是稻草人,可上面的骨骼都用坚硬的竹子雕刻而成。这分明就是一个模拟的人!
然后,端午忽然从身后,抽出一把宝剑。
“你干什么?”陈桂明大惊。
剑光闪过大堂,冥城璧说:“杨状师,难道你不知道,公堂之上,不能携带武器吗?”
“这只是破案的器具罢了。”端午说着,把宝剑递给谢玉,“谢公子,你试一试。”冥城璧也很想看看端午在做什么,就默许了。
谢玉犹豫着,最后在端午肯定的目光下,提剑用力滑过那稻草人的脖子。
因为宝剑上涂有颜料,那个稻草人脖子上,顿时,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大家看仔细了,这印记,和尸检报告上的印记,有何不同呢?”端午再次摊开那份尸检报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