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的脸上顿时苍白如纸。
“既然李公子也有意。我今日就为你们二人做个媒。如何?”马夫人说。
谢灵一愣。想到倪重阳和林安夜两个人争着想娶端午。还不知谁能得胜呢。若是倪重阳败给了林安夜,岂不是不好?
再说了,就算倪重阳成功娶了端午。倪重阳的大娘徐春玲也是个麻烦人物。怎么能和家世清白的李元宝相比?
只是想到和倪家的约定,虽然心里最看好李元宝,终归没有说出来,只是笑道:“李公子这么好的条件。就怕我们家端午配不上。”
“唉,这婚姻大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端午会制作肉臊面,还会设计新式酱料,你们李家的择媳条件也是要会做面的大家闺秀。端午虽不是大家闺秀,可比大家闺秀聪明一百倍。倒是何其相配额。”
听马奇夫人这么一说,谢灵也点头了:“这事。也要等我家大儿子回去,再商量下。马夫人的好意,我们都何其感激。”
什么?谢灵也同意了?端午头疼极了,那边林安夜和倪重阳的纠缠还没伶清呢,这边又多了个李元宝。端午忙说:“婚配一事,父亲不在,还是要大哥做主的。端午在此先谢过马夫人的好意了。”
李元宝见端午嘴上并无拒绝,还以为是有希望的,很高兴地说:“这事好办。杨宗闰平时和我也是相熟的,就在林家染坊里面,我去找他商量便是。”
马奇夫人还想说什么,马奇白了她一眼,她一个父母官的妻子,管一个村姑的婚配做什么?岂不是大大失了面子?
“也好,你们先商量,回头我再给你们做媒。”马奇夫人说。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天,还吃了点心汤面,这才散去。
李元宝亲自送县太爷回去了,谢灵只好带着端午二丫坐在李家的马车上,由李家车夫送她们回去。
二丫从李家出来时,心已经成灰,他们刚才在讨论端午和李元宝很相配的时候,就好像无数把刀子刺入她的心房,她真的很痛,很痛。
后来的对话,她都听不到了。
她在消化着悲伤,及至坐在了马车上,她已经放qi了李元宝了。
任谁都可以看出,李元宝喜欢的人是端午,不是二丫,也许他们说的对,端午这么一个黄花闺女才配得上李元宝。
她二丫,不过是个和离女,又哪里有她可以挑选的人呢?
李元宝,变成了她脸上的朱砂痣,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渐渐忘了他,可心里还是会有莫名的思念。就算得不到,死了心,也不代表不再爱了。
这次赏花,她真的是看懂李元宝的心了。
快到家时,二丫忽然想到了木铁牛。
木铁牛为了送她蚕丝裙子,不惜卖掉田产,这世界的男人,只有木铁牛对她最好。
这么想着,她忽然想去找木铁牛,正式道谢。
端午问:“二姐姐你去哪里?”
“木铁牛家,还能去哪里?天下的男人,都是围着你转的。只有木铁牛是围着我转的。”二丫没好气地说。
“二姐姐,那我和你一起去。”端午不介yi二丫对她的讥嘲,在她的眼里,二丫永远是她的姐姐。
“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二丫说着就走了。
“端午,二丫这么大人了,她自己的事让她自己处理吧。咱们总不能护着她一辈子的。”谢灵规劝端午。
端午只好进屋了。
二丫回来时,一脸的笑意,谢灵问木铁牛家发生什么事了二丫这么高兴,二丫回答说:“我给铁牛他爹煮了面,他爹连说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面。”
原来端午还去木铁牛家,给木铁牛他爹煮面去了。端午想,二丫该不会为了感激木铁牛,从而爱上铁牛了吧?
不过端午听从谢灵的话,二丫自己的事她自己管。
火红的太阳渐渐西沉,空气中透出阵阵清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下雨了,原先淹没在河水中的水草也露出了青色。
杨端午挂心着田里那些作物,用头巾将乌发包裹个严实,下地去了。
田间,用来引流的水渠早已经干的见底,杨端午蹲下身子,伸手抓了把土,轻轻一捏,松散的泥土顿时就成了粉末。
“太缺水了”,她柳眉微蹙,再这样下去,田间的收成可就要打折了?可这天气,哪有那么听话的。
不指望天公作美下场雨,杨端午只得自己想法子了。
桑树上的叶子,经不住秋燥,也干瘪的很,似乎风一吹就会粉身碎骨,但秋天的桑叶,却也是润肺止咳的好东西。
几日前,杨端午和谢灵已经采摘了好多。
桑树边上,田间的冬瓜已经收完了,最大的一个有四十多斤,够全家吃五天了。
考lu到冬瓜不适宜连种,杨端午已经准bèi了其他蔬菜的种子,就等老天下雨,地里的土壤稍微有些水分,否则播下的种子或幼苗很快就会枯死。
“姐姐,就知你在这里!”忽然,杨端午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妹妹一个狠劲,猛冲上来抱住杨端午的腰。
“姐姐,你是来挖番薯的吗?怎么不叫我。”妹妹小嘴嘟起,像开口的石榴一样。
“你个丫头,是不是又想吃了?”杨端午将妹妹拉到身前,右手抚摸着妹妹的头发。
眼下,田间的番薯已经成熟,几日前,杨端午挖了两个带回家给家人尝尝。
没想到,
这下,肯定是馋虫犯了,所以紧跟着杨端午来讨番薯吃。
“既然你都自己来了,你自己挖吧,挖过来的!都给你吃!”杨端午冲着妹妹笑道。
妹妹高兴的跳进田里,伸出双手使劲的拔地上的藤蔓。
“错了,要往下挖,在地底下呢。”杨端午拿着铁铲也一起蹲了下来,为了不把番薯的表皮弄破!每一铲都仔细的很。
“姐姐,吃完这些,我们以后还有什么好吃的啊?”妹妹蹲在一边,口水咽了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