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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你个小王羔子,我拍死你。”
本来坐在丝丝家门口嚎的刁氏,脱了鞋跳起来,就要去拍丝丝,小天赶紧挺身挡到了丝丝的身前。看门的也过来了,从后面将刁氏手里的鞋子给抢了去。
“奶,你干嘛呀?”
这死老婆子,整天事儿事儿的,丝丝都烦到了极点,要不是自己现在实力不济,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老混账东西。
“你你”,刁氏指着丝丝脑门子,咬牙切齿,“你居然好还意思问咋回事儿?你都对你姑做啥子了?”
丝丝摆着手溜达两圈儿,“我说啥啦?小孩儿没读过书,不知道深浅,咋的,我啥话说的不对啦?”
“都是你个小王八羔子害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就是不想让你姑好,你那么有钱,给你姑多点儿添箱咋的啦,我今天非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不可,你可是把你姑给坑苦了。”
丝丝闪转腾挪的跟刁氏穷对付:“奶,我咋没添箱,你拿走的那十几匹布可是细棉布,而且是容记的货,少说也值百十两。庄稼人送礼都送个啥呀?一锅菜团子都能走亲戚。
还有你拿走的那副棋子儿可是玛瑙的,我不说价值连城,最少也值个两千两,你还让我咋隆重。”
这话音一落,刁氏都懵了。那玛瑙棋子儿根本就没有给田穗儿当添箱,而是让田文敬要走了。
好哇,死小子,居然敢算计起她娘了,这事儿不算完。捡了地上的鞋子穿上,撒腿如飞的就跑了。
小天迷茫的眨巴着眼睛望着刁氏远去的地方,“丝丝,你奶这是咋的啦?”
“后悔了呗,据我所知,那棋子让牛氏拿到镇上当铺当当,拿去帮衬田金枝了。哼哼。拿我的东西当了银子。在我面前摆谱儿,一个一个还真是够要脸的。”
田金枝可跟田穗儿不一样,她不过是卖过去的一个奴才。家里又穷,谁会拿她当个人物。可是那天容记见到的时候,那个嚣张得意,还不都是银子架起来的。银子哪里来的,丝丝的玛瑙棋子。
田穗儿嫁过去的时候还好一点儿。好歹管他怎么说,家里有买卖,有两个秀才公,而且是独子。又是平妻,面儿上总是要过的去的。
进了家门到了家人平常闲聊的地方,柳氏劈头就问。“丝丝,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丝丝点了点头。“你这孩子咋这样,那可是你亲姑,再不好也是你姑,你怎么狠心的看她往火坑里跳。”
完了,丝丝一叹,看来刁氏这些天没白闹,亲娘也觉得是她没给田穗儿添箱,夫家不高兴了。
当时一家人都失踪了,柳氏哪还有心思管田穗儿,刁氏不是说少于五百两别进她家门吗?柳氏就真没去。她也来闹过,根本没人搭理她,都当看猴戏了,挺精彩呢。
“娘,这可不能怪我,你不是亲自去说了吗?他们怎么对你的。出了事儿找我们,早干嘛去了。
不错,我是早就知道了,那是容掌柜费了好大的力气打听出来的,我敢跟你说吗?就您那嘴,让我奶一吓唬,准得秃噜咯,对方可是正三品大员,到时候不把人家容家父子给坑了吗?”
“可是”,柳氏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儿,“听说那人有一只眼睛不好使,有条腿还不利索,脾气暴躁,还经常打人,你说你姑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丝丝跪坐在地毯上,“娘,不说那些布了,奶拿走的那副玛瑙棋子儿,我一直没跟你说,少说也要一两千两,皇帝嫁闺女又如何呀?够丰厚的啦。”
柳氏腿一软跌坐到了榻上,这败家孩子,这么大的事儿都瞒着自己。
两千两啊,那是多少钱,早知道这样,怎么滴也不能就那么放在主厅啊。这回好了,肉包子打狗不说,还落了一身的埋怨,他们家人怎么都那么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