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话不能说,还是得满脸赔笑,“要是有冰就好说了,一斤十两,有多少我要多少。”
“好”,刁氏一拍桌子,“韩兄弟够痛快,不过咱们得找中人立个字据,亲兄弟明算账吗。”
两个龌龊的老东西就把丝丝家的东西给卖了。
丝丝现在顾不上什么蓝莓不蓝莓的了,因为文山长给带回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学台要来。学台既提督学政,掌管一省文人的最大头子居然要来她家。
“辣个”,丝丝蹲在地上画着圈圈,“为啥要来我家呀?”想不通。
文山长也蹲下,“谁叫你家出了俩秀才,还有一个是案首,明年就是京察年,谁不想高升一下。
而且也不知道谁把你娘买爹的事情给捅上去了,一个不是自己亲爹,当亲爹奉养,一个不是亲儿子,给培养成了秀才。
忠孝节烈的一通胡吹,跟这几个字儿一沾边,这动静就不能小。”
丝丝艰难的咽了咽唾沫,终于知道为啥一直没有等到报信的差役了,感情是这么大的后手。
这事儿可大了,她一个人做不了主,这是光耀宗族的大事儿。
敲着太阳穴,“这事儿有点儿大了,您先别跟外人说成吗?
我要好好想想。另外您要不忙的话先住我家成吗?事儿有点突然,我一个人处理不了。”
徐老头子倒是很有主意,不过用不上啊,那老头子是粪土万户侯的主儿,根本瞧不上学台这样的小官儿,亲娘的,学台是小官儿。
文山长不乐意跟当官儿的打交道,那些人太假,可没有赚银子来的痛快。
可是丝丝小丫头却是可怜,四岁的娃支撑家业,说出谁信,看着那一地的狼藉的蓝莓,他心里都揪着疼。没做犹豫就答应了。
丝丝一直跟文山长躲在书房里嘀嘀咕咕嘀嘀咕咕,没啥动静,刁氏放心。看来蓝莓的事儿是过去了。也开心了,田穗儿的婚事成了。估计刁氏得消停几天。
本来还以为是高攀人家呢,可是没有想到相亲第二天媒人就来了,交换了八字,合,刁氏怕这好亲事给黄了,催着媒人就把聘礼给过了。
这一天瞄着丝丝进了城,她又带着一帮祸害到了丝丝家的大宅想去偷蓝莓。
可是刚接近那些围着丝丝那几百亩地外围的那些拉拉秧,嗡的一声,天空突然暗了起来,铺天盖地的马峰就从四面八方的围了过来。
“娘啊。”棍儿第一个扭身就跑远了,也不管她身后的奶呀娘呀的了。
“棍儿你个小王八蛋,你回来,你不管你娘我了。”
“往河里跳。”
也不知道外面谁喊了一嗓子,一家子人扑通扑通的都跳进了汾河里,可是一片河水太浅了,刚没小腿儿,河底还是石头底子,摔的生疼。
跳河里能管啥用,反而行动更慢了,这一通蛰呀,刁氏发誓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同时也发誓跟丝丝没完。
满头包的到了村口,发现村口蹲着两个望天吼。哎呦这两个望天吼这个气人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