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姑父不是田家人,你二叔你哥总是吧,你还在村口儿立个牌子像什么话,要不是一家子能这么由着你吗?”
丝丝小琼鼻一皱,使劲儿蹦跶了两下,“您当我真小气吗?我给了我二叔一套二十两银子买的文房四宝呢,二十两,我爷没跟你说?还要我咋支持呀。
我这小身板,起早贪黑育的苗啊,那可是我把家底儿都抖落出来花大价钱从外地弄来的种子,那可是蓝莓的种子,你们谁听说过呀?
我就想赚了大钱帮衬家里呀,帮衬族里呀,谁知道那比金子还贵的苗苗让我奶给整哪儿去啦。呜呜。”眼圈儿一红就开始掉眼泪,用袖子一抹,“我容易啊?
我跟谁说啦?亲奶干的好事,我只能打碎钢牙往肚里咽,我还得亲自赔东西赔笑脸给她消除不好影响去,怕她往后没人搭理,没法在村里做人。
几位族老都在,奶你说,你管我要两棵苗,不是金子银子钱,我能不给你吗?我不给,我娘能不给你吗?我娘那么老实,你给我拔了到底扔哪里去了呀?”
我,刁氏能说扔河里了吗?不能说呀。
“你胡说去吧,你就是祸害人没够。”
“亲奶,天地良心,我动过你们家一颗米粒子吗?
你为了一个西瓜,差点儿没把娘打死,我缺心眼儿啊,动你们家东西。
既然如此,众位族老作证,咱这亲断的板上钉钉了,我要是偷你家的东西,你可以报官,我再动我家的东西,我上衙门。
娘,我们走,不跟这些不讲理的说话了。”哗啦,从袖子里扔出来了十枚铜板,“我跟娘的饭前,咱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丝丝mǔ_zǐ走了,田世勋气得直哼哼,指着刁氏的鼻子,“你说你做事咋就那么不着调呢。
多大岁数儿的人了,我这里正给你说着呢,你服个软咋滴,咋不都是为了孩子们的前程。
你们家的事儿,往后我不管了,你爱咋地咋地吧,咱们走。”
刁氏越想越委屈,咋滴了吗?她也没想到丝丝种的苗儿那么值钱那。
她就是第二次偷的时候,觉得丝丝那精明劲儿不可能干吃亏的事儿,就栽到了地里,哪成想败家了就。
柳氏背着丝丝回了家,“丝丝快来。”古掌柜系着围裙,“你说的香酥鸡柳我炸出来了,可是味道咋就感觉不对。”
“呸呸,你这饭馆的老板闹笑话了吧,嘎嘎。”丝丝笑的抱着肚子蹲到了地上,“我家的碱面儿啊跟淀粉啊,让我笨蛋贼兄倒的时候给弄错了,我跟娘忍着没说,走的时候忘了告诉你了。”
“嗨,感情这么回事儿,早知道我就尝尝了。”
一家人都笑了,柳天罡脸一红,他真不知道厨房还这么多弯弯绕。
丝丝家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有笑声,想不要的财运滚滚来。
这一天丝丝正在跟花菇大妮儿绣花儿,说来奇怪,就这一个样子的花纹的荷包,不管做工多差,都有人买。
柳氏忙不过来,只能拉三个小丫头充数。丝丝没这天分,胡乱弄一团线上去也有人买,弄得大伙都挺奇怪的。
大门又被人拍响了,还是陌生的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