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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收完了,因为有这汾河还有好些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因此汾河湾好些人家里还有水田,也有人种了玉米,可是这一天早上,整个汾河湾度沸腾咯。
村里人好些人家都傻眼了,因为突然闹起了鸟潮,那粮食不管是谷子玉米水稻荞麦豆子,给磕的那是一个干干净净,而且还起了流言,坏事儿干太多,天不佑遭报应了。
不想相信都不行,因为遭报应的都是像刁氏邹氏钱氏这样往死里算计丝丝家的人家。别人家没干过坑过丝丝家的事,就算是跟那些要撵丝丝家离开汾河湾的人家地挨着,一棵谷子粒都不带少的。
这些人彻底的慌了,他们本来看丝丝家有钱了就眼红,柳氏平常又是个话都不敢大声说的主儿,还不好欺负?可是他们错了,人家娘好欺负,人家闺女很硬气。
本来希望抻着点儿,丝丝不能放弃这么个赚钱的营生不做,可是他们又错了,人家说把方子卖给镇上的古掌柜了,他们不但啥好处没捞到,而且鸡蛋的价格降回了原价儿,赔的都想哭,不少人看养家赚钱,可是把家当都买了鸡仔了。
最晦气莫过于两家子人,刁氏,她最近干啥都不顺,好好的家里的银子就让老鼠给磕了,半辈子的心血就那么没了。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的西瓜也没指望,天天丢,已经丢光了,自留地的土豆啥的也让老鼠给滚了一个干净。
平常有柳氏唯唯诺诺的听使唤,下地做饭洗衣服啥都不用自己操心。
现在不行了,牛氏借口要照顾读书的爷俩,光耀门楣可是大事。王翠翘就是个光说不练的,能偷懒就偷懒,老三压根儿就没了影子,家里地里啥都没人管了,雇的长工也不省心。咋就好几个大人眼巴巴的就看着粮食都让鸟儿给磕了呢。
当然最可气的还是丝丝娘两个,被自己卖了,竟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听翠翘说,镇子上的古家老店,说不定有丝丝的股,那生意那个火的呀,那状元烤猪那个香啊,她说啥都想不通。
带头闹事要撵丝丝mǔ_zǐ出去,村里人看她的眼神儿也不对了。不是绕着走就是吐唾沫。
最重要的,那贱人mǔ_zǐ赚的那老些钱那,哪里花的完,要是给自己家儿孙求学用,那得多好,一个丫头片子,将来那老些银子不就是别人家的了,她越想越窝火。
邹氏更窝火,要不是听了刁氏的挑唆瞎折腾,那二两银子铁定就是自己家的了,一个月二两银子,那个高门大户能有这样阔绰。
你看看人家现在桑叶家吃的都是白米细面,还天天鱼顿顿肉,那脑门子油光的,肥头大耳的了都。
不过跟所有办坏事儿的人一样,她不会觉得是自己不对。都怪自己家那个没本事的,咋就那么立场不坚定,她要是坚持去喂奶,自己还能天天看着她是咋滴。幺蛾子又在脑海里形成了。
钱氏的日子也不好过,自己在就没想出两头乌还有那么大用处呢,本来是想恶心人,结果没把人给恶心了,把自己给恶心了,一百多斤的鸡蛋,生生的就那么臭在家了,那都是钱那,那是在要她的命啊。庄稼人家哪兴那样糟蹋钱。
最可气的,何氏个没骨气的,还天天去丝丝家帮着做酱。丝丝还给涨了工钱,一天给十五个钱。月底人家还给包了个一两银子的大红包,外加一双绣花鞋。
听花菇说,一天五个钱,那只是试工的工钱,就是看看大伙儿的品性。她这个恨那。
如今又闹了鸟潮,这些坚定的欺负丝丝家的人可是到了大霉,村子瞬间就分成两拨,泾渭分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