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先生有空,随时欢迎过来坐一坐。”
女人很快就走了,温白羽脸色不善的坐下来。
时叙笑着说:“刚才道上很出名的陈小姐,家里特别有钱,收藏了不少好东西。”
他说着,又看向温白羽,说:“对咱们万俟先生,可是青睐很久了。”
温白羽哼了一声,然后在桌子底下伸手过去,准备偷偷掐一下万俟景侯。
结果手刚伸过去,就被万俟景侯抓住了,好像他的眼珠子长在桌下面了。
万俟景侯轻轻捏了捏温白羽的手指头,然后又用指尖刮他的掌心,弄得温白羽很不自在,赶紧把手抽回来了。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重头戏都放在最后,前面是几样看起来很高大上的瓶瓶罐罐,其中还有元青花,因为来的人很多,元青花已经炒成了天价,气氛特别的激动。
温白羽从上面往下看,不禁咂咂嘴,说:“这些人太有钱了,我要有几个亿,估计都不知道怎么花。”
很快最后一件展品就亮相了,果然如时叙所说,真的是尸体!
从湘西出土的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皮肤毛发都可见,只不过身体有些缺水,看起来干瘪瘪的,是一个差不多一两岁大的孩子尸体,装在铜棺里面,这铜棺却非常诡异,看起来像个大坛子,说不出的别扭。
温白羽一看,顿时就要吐了,刚才喝的茶水都在肚子里打转,说:“我的妈,这种东西也拍卖,会有人买吗?”
他刚说完,就有人叫价一千万!
万俟景侯见了,没有说话,只是皱眉,似乎在仔细看这件展品。
温白羽说:“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唐子已经开口了,说:“这不是铜棺,这是酒坛。”
温白羽浑身一激灵,说:“酒坛!?”
唐子点头,说:“古时候的一些部落,现在都应该已经灭绝了,或许根本就是传说中的部落,会用满一岁的孩子浸泡在酒坛里,随墓葬下葬,这些酒酿在墓葬里吸收阴气,据说等刨开的时候,饮下可以返老还童。”
温白羽恶心的差点吐了,说:“这种东西谁会喝下去,光看着我就觉得恶心!”
万俟景侯仍然低头看着展台上的展品,皱眉说:“这个酒坛上的纹饰,和其余两个青铜盒子一模一样。”
温白羽经他这样一说,立刻低头去瞧,果然纹饰很像,诧异的说:“这两样东西有关系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不知道。”
他们正说着,突然又有人叫价了,最后这件展品的成交价格,比元青花还贵的多,而且买主竟然就是隔壁的陈小姐。
温白羽咂咂嘴,说:“这个陈小姐,还挺大胆儿的,这么一样东西摆在家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雨渭阳说:“那第三个青铜盒子,是不是就在铜棺的出土处?”
温白羽说:“湘西的范围也太大了。”
时叙笑着说:“这难不倒我,我可以去打听打听。”
时叙打听的非常迅速,第二天就给温白羽打了电话。
时叙笑着说:“我打听到了,那个奇怪的东西是巫溪附近出土的。”
温白羽说:“巫溪是什么地方?”
时叙说:“巫溪是渝陕鄂三省交界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巫溪在先秦时期属于巫咸国。”
温白羽越听越觉得迷糊了,时叙说的他多半听不多,不过一会儿转述给万俟景侯应该就明白了。
时叙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打听到吗?”
温白羽笑着说:“因为你本事大。”
时叙哈哈笑了一声,说:“哎哟喂嫂子,你别给我脸上贴金了,万俟景侯要是听到了,吃起醋来活剥了我。”
温白羽说:“那是为什么?”
时叙的声音正经起来,说:“因为有人故意透露消息,而且我发现,这个铜棺的卖主,其实就是陈小姐。”
温白羽一时没反应过来,说:“啊?她自己卖,自己买?”
时叙说:“应该是这样的,而且透露消息的人,应该是陈小姐。”
温白羽纳闷的说:“那她有什么目的?”
时叙说:“这个目的太简单了,这次的拍卖会声势如此巨大,而且还借着襄王墓的噱头,其实没有半点襄王墓的线索,而是抛出了一个诡异的铜棺,肯定有许多人打听这个铜棺,最后发现铜棺的出土处竟然是神秘的巫文化发源地,干倒斗这一行,最大的弱点就是好奇心,你想啊,肯定有前仆后继的人赶去巫溪。”
温白羽更加纳闷了,说:“这陈小姐到底怎么想的?”
时叙说:“或许那地方有什么谜团,她们的人解决不了吧,毕竟出席拍卖会的可都是土夫子里的泰山北斗,一个两个去看看,估计谜底也就差不多揭晓了。”
温白羽被说得好奇的要死,果然好奇心是很大的弱点啊。
他挂了电话,万俟景侯走过来,说:“谁的电话,说这么长时间?”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时叙的,他打听到了消息!”
温白羽给万俟景侯转述了一下,然后说:“巫咸国到底是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说:“巫咸是一个人,上古时期被尧帝封为良相,并封巫咸所住的地方为巫咸国。古书中有记载,‘以鸿术为尧之医,能祝延人之福,愈人之病,祝树树枯,祝鸟鸟坠’,巫咸开创了巫文化,巫文化还影响了之后出现的阴阳学说,庄老思想等等。”
温白羽说:“那岂不是很厉害?”
万俟景侯点头,说:“不但厉害,而且神秘,由于年代太过于久远,不便于留存,而且记载的文字不多,巫文化已经处于失传的状态,而且也渐渐演变出一些黑巫术。”
温白羽说:“那用小孩儿酿酒,是不是黑巫术?看起来也太恶心了,这么不人道。”
万俟景侯摇头说:“我对巫文化并不了解。”
温白羽诧异的说:“还有你不了解的?”
万俟景侯笑着说:“我并不是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