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坐了电梯,到十六层,温白羽开了门,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你的房间在左边,我一会儿给你一把大门的备用钥匙。”
已经两点多钟,温白羽困得不行,他回了房间,在镜子前照了照,脖颈上不但不流血了,而且连伤口都没有,一切就好像自己的幻觉似的。
温白羽不禁诧异的又摸了两把自己的脖子,一点儿不疼,真是奇了怪了。
温白羽拿了备用钥匙,出了卧室门,走到左手边隔壁房间,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温白羽敲了一下就顺手推开。
然后愣住了……
万俟景侯上身的衣服已经脱下来了,下身穿着黑色的裤子,脚上还蹬着军靴,正弯下腰来,半蹲着翻自己的旅行包。
别看那人的脸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眼尾还有一颗痣,不过那身材真是没话说,温白羽第一次见到八块腹肌!
半弯着腰根本没有一点儿赘肉,腰线流畅充满力度感,温白羽真想拍两把试试手感。
“咳。”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然后把钥匙抛过去,说:“大门的备用钥匙,别丢了,我先去睡了。”
万俟景侯都没有抬头,只是一扬手,“啪”的一声就接住了跑过来的钥匙。
温白羽嘴里啧啧两声,转身把门带上,一边走一边说:“假帅。”
温白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摸了一把自己的脖颈,确定没有流血,这才踏实的睡过去。
梦境飘飘悠悠的,温白羽看见了一座宫殿,气势宏伟古朴的大型宫殿。
宫殿的正中却是两个棺材……
温白羽吓得呆呆的看着那棺材,总觉得后脖颈子泛起一阵凉意。
一个低沉的声音幽幽的响了起来,吓了温白羽一跳。
温白羽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华袍的男人背对着他,站在一副棺材旁边,伸手轻轻抚摸着棺材的盖子,说:“孤的大限要到了,孤却不想让你离开孤……孤最明白你心善,若你肯陪着孤,孤便不要任何人殉葬,若你不肯……”
温白羽皱眉看着前方的男人,他虽然说话很温柔,声音很轻,带着低沉的磁性,但说出来的话却意外的让人发冷。
一时间宫殿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男人似乎等待着他想要的答案。
片刻之后,男人轻笑了一声,说:“孤想要的,从来不会拐弯抹角……你的答案呢?白羽……”
白羽……
白羽……
白羽……
“啊!”
温白羽一身冷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是吓的……
“嘭!”
温白羽还没缓过神儿来,就听一声巨响,接着暗淡的月光,他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卧室门嘭的一下被整扇踹掉了,一下子砸在地上。
万俟景侯一脸冷漠,从外面走进来,一双漂亮的眸子危险的眯着,警戒的环视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温白羽眼皮一跳。
万俟景侯看着他,说:“我以为你遇到了什么。”
他说着,很自然的又转头出去了。
温白羽还呆愣的坐在床上,看看走出去的万俟景侯,然后又看看地上被踹掉的门板……
温白羽:“……”
温白羽一下仰躺下去,呈大字摊开在床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着今天可真够倒霉的,明天还要找人来把门装上!
温白羽后半夜睡得挺舒坦,一睁眼外面有点灰突突的,日头不是太好,他撇头一看,立刻“卧槽”了一声,赶紧从床上跳下来。
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温白羽冲进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隔壁,行礼还在,不过没有人,显然是去工作了。
温白羽拿了钥匙冲出家门,电梯在十四层又开了门,进来几个男人,温白羽有点印象,因为其中一个人的面向太凶了。
是上次订麻辣小龙虾的客人。
他们一道下了电梯,温白羽走的很快,往小区外面走,出了小区,温白羽朝右拐,那几个男人也往右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温白羽虽然神经很大条,但是也感觉到有点奇怪,把步子放快,想着赶紧走到小饭馆。
他刚加快脚步,后面的男人也加快了脚步,面相很凶的男人突然跑过去,然后一把勒住温白羽的脖子。
温白羽被向后勒去,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脚下狠狠一踩,凶悍的男人有些吃惊,手劲儿稍微有些松,不过温白羽还没有挣开,身后的男人拿过一块布来,死死捂在他嘴上。
温白羽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挣扎的力气慢慢就变软了,身上无力,脑子里涌起一股困意,很快就陷入了黑暗。
在陷入黑暗的一刻,他似乎听见有人说:“是他,快快,弄上车。”
唐子端了菜从后厨走出来,看见万俟景侯,说:“老板怎么还不来,都下午了。”
万俟景侯没说话,态度也很冷淡。
不过唐子天生少根筋儿,并没发现万俟景侯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要说不同的话,就是万俟景侯长得忒好看了,比他老家的小红还好看……
唐子眼看着玻璃上的特价菜宣传要掉了,就走出去重新贴一贴,回头一看,顿时叫起来,说:“哎?那个像不像老板?”
万俟景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几个黑衣男人把一个青年塞进货车里,然后“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急匆匆的将车开走了。
万俟景侯微微眯了一下眼,唐子还想再说第二句,就看见他冲出大门,动作像一头猎豹一样迅猛,冲着货车开走的方向去了。
唐子张大了嘴看着万俟景侯跑出去……
温白羽脑子里昏昏沉沉,困得厉害,眼皮子很重,怎么也睁不开,他感觉自己在晃动,过了好长时间,那种眩晕的晃动才没有了。
“嘭。”
温白羽只觉的被摔得生疼,后背发麻,腰眼儿还被什么隔着了,疼得他“嘶”了一声,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喀拉……”
温白羽一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的双手背后,就像被什么绑住了,一动就发出“喀拉”的金属声。